凤即将四周地形摸索清楚就回了房间,交代道,“天黑叫我!”
侍梅脸色变了变,“小姐……”
接连几天凤即夜里都出去,不到天明不归,凤即的衣服首饰都有异样,偶尔鞋袜上也会沾染泥点。
沈自陵来检查检查不出什么,她贴身伺候凤即却不可能忽略这些。
她不敢质疑凤即到底去做了什么。
可眼下郑嬷嬷就在隔壁,那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凤即,就怕凤即不出错!
她怎么敢让凤即出去。
凤即扫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更深。
侍梅顿时跪下了,“小姐您有什么事儿就吩咐我去做!您万万不能被抓着把柄了!”
凤即看了她一眼,然后径自放下了帘子,合上眼。
侍垂首跪着,不敢啃声,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之后才跪着上前,咬牙忍下腿上的痛楚,“小姐,天色暗了。”
凤即起身,“起来。”
侍梅撑着身边的墙壁起来,差点又跪了下去。
凤即丢出了一瓶药,“去上药。”
侍梅吸了吸鼻子,“是。”
侍竹进来的时候见侍梅路都走不稳,急急问,“怎么了?”
侍梅瞪了她一眼,“磕了一下,伺候小姐梳洗。”
侍竹也已经习惯了凤即每日中午休息到天色暗下来才起,上前为凤即梳洗,口中喋喋不休的说着,“郑嬷嬷好大的派头,来咱们庄子一趟,带了三辆马车,就是常用的衣服碗筷马桶都带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咱们家老夫人。”侍竹撇了撇嘴,她家小姐来庄子常住的时候,要带两个马车还被人愣生生拦下了一辆。
凤即没吭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老夫人身边的人没点派头才算稀奇。
“她带了十几个婆子,全在咱们院子里,愣生生盯着咱们,将厨房和库房翻了个遍。”侍越说越气。
凤即皱起了眉头。
侍梅已经上好了药,回来,听到侍竹这话,忙向凤即解释,“她们像是在找什么。”
凤即拿着簪子的手一顿,“找什么?”
侍梅迟疑了一下,才说,“我看她们像是在看小姐的日常吃食这些东西。”
她说的委婉,凤即却没有那么好脾气,嘴角翘起,“想看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死?”
侍梅顿时跪了下去,“小姐身体很好。”
她恐怕是被凤即之前的脾气吓到了。
凤即扫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深,“起来!”
侍梅忙又站了起来。
“我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可我也分的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错了罚,对了赏。”
侍梅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让他们看,只是注意别让他们做了别的手脚。”老夫人派人过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侍梅忙点了头,“李叔身边的人都注意着的,只是……”
她顿了顿才说,“这十几个婆子夜里估计一直要留在这里了!”
她抬眼去看凤即,带着些许担忧。
这十几个婆子留在这儿,凤即不论去哪儿都有可能被发现。
还有一点,凤即夜里不在,李叔不敢进屋,但郑嬷嬷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