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见面,她叫他,秦小贱。(加更!求月票!)张露乘坐公交换乘了两路这才到了租住的小屋,余生戴了顶鸭舌帽在公交站牌等她。
“姐!”
余生笑笑,同时警惕地看着周围,上前揽着张露,两人一起回到租住的小屋。
“姐,真的!我真的见到了一个女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刚一到屋子,关上门,张露便迫不及待地说。
余生点点头,她早就料到了,在似睡非睡的这段时间里,她虽然大脑多数时间处于混沌的状态,但也有清醒的时候,她还是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事情,这也是她能从方文武那里逃出来的一个重要因素。
“她也叫余生,姐,怎么回事啊?”
“露露,我刚才跟我朋友打了个电话,他一会儿过来,你跟阿姨先到我那朋友去她那儿住一段时间,有些事情不要问,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明白吗?”
张露点点头。
没一会儿,端木离来到了这个漆黑狭窄的老式居民楼。
“阿盛,到底是怎么回事?”端木离问。
“小离子,别问那么多,你把张露跟阿姨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
端木点点头,“这你放心,把他们安排在端木家绝对安全,就是你呢?你准备去哪儿?”
余生轻叹一声,咬了口苹果,“我去见见我叔叔还有我已经死了多年却又死而复生的孪生妹妹。”
“余存还活着?”端木离很是惊讶。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能肯定的是,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我送你去。”
“我自己去,这是我的家务事,我一个人处理就好。”余生盯着地上的一处,眼神黯淡而冷厉。
混混沌沌地睡了一个多月,却让她记起了一些曾经忘记了的事情,所以不能说没有收获。
只是心,有些隐隐作痛。
三岁,她的父亲狠心将她丢在漆黑无人的街巷,目的就是让她住进秦家,以达到他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十六岁,她的父亲让她把一包慢性毒药放入秦崇聿的饭菜中,她没有按他说的做,被他毒打了一顿,催眠了记忆。
十八岁,她的父亲让她把自己交给秦立,以达到让秦家父子闹崩的目的,她仍旧没有做,他那天几乎将她掐死,而后依旧催眠了她的记忆。
二十三岁,她的父亲见她已经失去了控制,便想着将她从秦家带走,让她的孪生妹妹代替她重新呆在秦家,可不巧的是,她的怀孕令他精心筹备的计划泡汤。
二十八岁,她的父亲故伎重演,用药物控制了她的心智和身体,让她在黑暗狭窄的房间里呆了一个多月。
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说为了给死去妻子报仇的男人,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无情。
端木离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张露母女俩离开。
余生躺在陌生的地方,一夜辗转未眠。
翌日清晨,她猜想方文武肯定已经告诉了余建勇她逃跑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像个傻子一样直接去找他,她打车去了秦氏集团。
到了才发现是周末,正想着要不给秦崇聿打电话,这时候发现竟然有员工来上班,一问才知道今天全体加班。
看来老天爷也在帮助她。
“郁盛小姐?”因为今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李峰一早去公司安排,刚到楼下被接待告知有人找董事长,他朝会客室望了一眼,想看看是哪个女人,一看竟然是余生,不禁眉头皱起,“你昨晚上没跟秦先生在一起吗?怎么一大清早来公司找他?他还没上班。”
余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去他办公室。”
李峰点头,带着她进了电梯,又问:“用不用我给秦先生打个电话?”
“不用打,也不要打。”
“好,上午有个会,估计他一会儿也就来了。”
余生点头,李峰给她接了杯水,然后就去忙了。
上午九点,秦崇聿来到公司,还没到办公室,碰到秘书。
“秦董,有位小姐在办公室等您,已经来了快一个小时了。”
秦崇聿眉头当即就皱起来,“我不是告诉你不能随便带人进我办公室吗?”
“是李助理他带进来的。”
“李峰?”
“嗯。”
秦崇聿没再说什么,朝办公室走去,一到门口就看到沙发上睡着的女人,她卷缩着身子,睡得不踏实,眉头一直皱着。
“阿盛!”他快速走进办公室,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余生,她缓缓睁开眼,虽一脸的倦容,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崇聿。”
软软的一声,似是溪流划过干涸的心田,滋润了那颗枯萎的心。
余生缓缓坐起身,微笑着看着蹲在他跟前的男人,伸出略凉的小手,揉了揉他的脸,“说,这一个多月里,我没在身边监督,你又跟多少个女人睡过?”
这才是他的阿盛,真真切切的阿盛。
秦崇聿伸出手圈住她的腰肢,“你猜?”
余生头一歪,“老实交代,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接你电话的那女的也说了这两个字,她是谁?”
那天晚上?哪天晚上?秦崇聿剑眉蹙起,“不记得是哪个晚上了。”
“不记得?”余生揪住他的耳朵,“说!除了我你到底还碰过多少个女人?”
秦崇聿小心地看着她,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个。”
“……”
没等余生说话他急忙解释,“我被人设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那天晚上,我收到你跟司灏宇视频的那天晚上,我稀里糊涂就……”
余生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接了他没说完的话,“就跟别的女人睡了?”
秦崇聿点头,“嗯,可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有个假的你去家里,她身上有股味儿,就是那个味道,我闻了后就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
“她是高珊,你那次要从桥上跳下去,就是她搞的鬼,贱女人,等找到她,我非弄死她不可!”余生咬牙启齿地攥着小拳头,忽地一拳打在秦崇聿的脸上,“让你相信那个视频不相信我,活该!”
秦崇聿揉了揉生疼的脸,“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
“嗯,知道错了。”
以为某人见他态度诚恳就原谅她了,岂料,余生却说:“你以为你一句知道错了我就会原谅你吗?你还打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是余生的伤,更是秦崇聿的痛。
秦崇聿抬起手,轻抚那张被他曾掌掴了一耳光的脸,他很少打人耳光,却在这很少的人中有他最爱的人。
此时,他隐约还能看到他那手掌印,那一巴掌不仅仅是打在了她的脸上,更是心上。
“阿盛,对不起……”
“好了,我发现你越来越没出息了!”余生推了他一下,探身双手抱住了她的脖子,“以后你要是再打我,我就不要你了!”
“好。”秦崇聿的眼神是坚定的,不会再有以后了,再也不会有了。
抱紧怀里的女人,这才是真正的失而复得,这种心里的填充与满足,是任何言语都无法比拟的,是真的幸福与踏实。
“这段时间跟小存朝夕相处,有没有擦出爱的火花?”余生酸溜溜地问。
秦崇聿将她扶起来,“你先告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冒出个假的你就算了,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还有,你孪生妹妹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到底有几个孪生妹妹?”
“就一个啊。”
“那她不是死了吗?”
“大概是阎王不收,所有又活了呗。”
“别闹了快跟我说。”
一个多月前的那天上午,秦立去医院求余生让她去见秦崇聿最后一面,她没去,因为司灏宇威胁的话,所以她就让儿子带着绿檀吊坠去见秦崇聿,因为她知道他如果见到吊坠定知道她的意思。
在秦立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医院后,余生被司灏宇也带着离开,经过医院的公共厕所,她想去厕所,让司灏宇放她下去,司灏宇同意了,在门外等着她,她进去后上了个厕所,正打算离开,后脑勺一疼,紧跟着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她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女人在她身边,后来她就睡着了,晕晕乎乎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叔叔的声音,他跟那个女人在房间外说什么。她想起来,却根本就动不了,除了那不清醒的意识外,身体压根就不像是自己的。
那女人一开始每天都会给她打一针,是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那一针打完后她浑身更加的无力,意识更加的混沌。
就这样,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后来即便是醒来她也假装睡着,慢慢地女人两天给她打一针,三天打一针,在昨天逃出来前,她制造了自己发烧的迹象,让女人信以为真,然后才得以逃脱。
也许不知道这些事,秦崇聿永远也想不到,他的阿盛这一个月多月过着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听完后他许久没有说话。
余生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闭着眼眸,感觉好久都没睡个踏实觉了,她想好好睡一觉。
“崇聿,我睡一会儿,你别离开我……”
迷迷糊糊中,她小生嘤咛。
秦崇聿点头,“睡吧,我就抱着你,不离开。”
李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男人躺在上面,两只手拖着女人微凸起的臀部,女人在他的怀里像个婴孩两腿跪着,身体朝前倾趴下,脸贴着男人的锁骨,睡得很熟。
李峰被这温馨祥和的一幕给惊住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在自己的男人怀里竟可以是这样的姿势睡着,他们动作放佛有着深入骨子里的默契。
这一刻,这个流连花丛数年的男人,竟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也想找个女人,一个可以在他的身上睡觉的女人。
秦崇聿看了他一眼,尽量将声音放到最低,“会议推迟到下午,你去忙吧,没什么事不要进来。”
李峰点头离开,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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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j州,终于在酝酿了近两天,雨姗姗来迟,却一来便势不可挡。
方文武还在寻找余生,她没敢再跟余建勇打电话,找了一夜一上午,筋疲力尽的她实在是迈不动脚步,找了家小饭馆,要了碗肉丝面,狼吞虎咽地吃着。
“方女士,吃好了吗?”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方文武蓦地抬头,脸上难掩的惊慌。
看着眼前面若冷霜的高大男人,方文武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你,你是谁?”
“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方文武被带到了一地下车库,看着周围齐刷刷地站着的十多个黑衣男人,这个平日里还算胆大的女人竟吓得尿湿了裤子。
“说吧,是谁指示你做的?”李峰老大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问。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不知道?”
“嗯。”
“你会知道的。”
文甜甜在李峰这话落之后就被带了进来。
“甜甜?”
“妈?”
文甜甜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语气责备,“妈,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我不知道。”方文武低下头。
“妈,你要是知道什么你赶紧说,他们这些人不是我们能惹起的。”
李峰又摆了下手,文甜甜被带了出去。
方文武的腿直哆嗦,李峰让人给她搬了把凳子,可她却不敢坐。
“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给我说一遍,我不但可以放了你,也可以放了你女儿,否则,明天一早,j州各大新闻的头版必是你女儿的裸照。”
“我,我真的不知道。”
“好,不知道就算了,我从来不勉强人。”
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留下了依旧惊慌的方文武。
半个小时后,有清洁工经过,方文武这才回过神,仓皇离开。
回到家后她给女儿打了电话,“甜甜,你现在在哪儿?”
“妈,我刚回学校。”其实此时的文甜甜,正跟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一起,下午李峰将方文武放了后也将她放了,告诉她找错了人,十几岁的女孩儿也就没多想,给男朋友打了电话,男人过来接她,此时正在一家餐厅吃浪漫的烛光晚餐。
得知女儿没事,方文武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定下神来,才想起要给余建勇打个电话。
可是现在余生弄丢了,如果给余建勇打电话他会不会打她?
方文武握着手机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将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余建勇正在厨房做饭,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接。
但隐隐之中,他已经察觉到出了什么事,他清楚,这个时候他必须要镇定。
“怎么还不接电话?”那头的方文武已经急得直跺脚。
电话再一次拨了过去,同样的接过,无人接听。
秦宅里处处都是监控,余建勇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晚饭做好后他打算出去一趟,岂料还没来得及走,在门口就遇到了余生和秦崇聿。
“叔,你这是要出去吗?”
余建勇盯着余生看了几秒钟,表情是一贯的不咸不淡,“嗯,出去一趟。”
余生扭脸看秦崇聿,“崇聿,你开车送叔吧,这么晚了,他打车不方便。”
“好。”
余建勇生冷拒绝,转身就要走,“不用了,坐不习惯,我还是打车。”
余生拉住了他的胳膊,依旧微笑着,“叔,下这么大的雨,还是让崇聿开车送你吧。”
余建勇扭脸看她,那眼神无比的锋利与冰冷。
秦崇聿这时候打开车门,余生笑着没松手,“叔,上车吧,我跟崇聿一起送你。”
最后,余建勇是在这种逼迫的情况下上了秦崇聿的车子,一路上他什么都没说,余生也不主动开口,因为她的心里有气。
余建勇报了位置,是方文武的小区。
车子到了后他就下了车,秦崇聿和余生也离开。
“阿盛,我觉得你跟余建勇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秦崇聿问。
余生没有告诉她自己被方文武囚禁是因为她的叔叔所为,这是余家的家务事,她不想让他搀和其中,更何况这件事还是针对的秦家。
“没有啊,你想多了。”
秦崇聿看她一眼,“阿盛,我们之间还要有秘密?”
余生头一歪,“当然!夫妻之间还需要秘密,更何况我们连夫妻都不是。”看到前方有家甜点店,她拍着窗户,“快停车!快点!”
秦崇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急刹车,她推开车门,一下子就冲进了雨中。
“阿盛!”
余生抱着头跑进了甜点店,紧跟着秦崇聿也跑了进来,一把拉住她,一边给她擦着脸上头上的水一边责备,“你说一下我给你买,你知不知道车子停在路中间停车下人有多危险,下次在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知不知我刚才都快被你吓死了--”
余生吐吐舌头,踮起脚尖在他喋喋不休的嘴唇印了一下,“知道了,唠叨男!”
买了一大袋子好吃的,秦崇聿负责提着,余生负责吃。
到了门口,秦崇聿将西服外套脱掉一只衣袖,将余生搂在怀里,用西装给她遮着雨,她一边走一边吃,等到了路边停着的车子上,秦崇聿的上身已经被雨水浇头。
余生睨他一眼,嘴里还在塞着刚出笼的泡芙,“快脱了吧,别穿了,湿漉漉的。”
秦崇聿一脸的坏笑,凑近她,“你确定一会儿半罗的美男子坐在你旁边你能顶住you惑?”
余生赏了他一个大白眼,“都奔四的人了,还美男子,骚不骚?我都替你脸红。”
“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
“女人三十豆腐渣,我知道啊,可是某朵花却偏偏想插在这豆腐渣上,你说是不是有些贱贱的,以后我问你叫秦小贱吧?”
秦小贱?
秦崇聿顿时一脸的黑线,刚才是唠叨男,勉强还能听得过去,现在这个秦小贱,是不是太过分,太不像话了?
这女人啊,果真是三天不修理,就想上房子揭瓦。
“你……你要干嘛……啊……”
余生咧着身子靠在车窗上,一副害怕的模样,可手和嘴却没闲着,手不停地从袋子里捏着泡芙往嘴里送。
这样子,真是让秦崇聿又好气又好笑,张嘴将她送到嘴边的一个泡芙噙住,进了自己的口中,末了还不忘数落她,“你呀,简直就是个吃货!”
直起身,自顾自地脱着湿透的衣服。
余生坐直身体,“你才知道啊?我小时候你就应该知道的,这辈子没钱绝对养活不了我。”好久没吃过泡芙了,都快想死她了。
秦崇聿洋洋得意,“幸好你是跟了我,否则一般的男人还真养不起你。”
“切!”余生不以为然,“不见得,我看叔叔也不错,哦对了,叔叔的脊柱好了没有?”
“唉!”秦崇聿一声轻叹,“还没呢,父亲强行将他弄到半山的私人疗养院,可他死活不配合治疗,现在在轮椅上。”
提起秦成,余生心里又是一阵自责,突然就没了吃泡芙的兴致。
“他现在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
“好。”
自从昨天见到余生后,秦成深受打击,主动回了疗养院,他要接受治疗,重新站起来。
康复室外,余生和秦崇聿并排站着,看着房间里男人一次次的站起又一次次的摔倒,两人的脸色都不好。
再一次站起又摔倒后,秦成愤怒地摔了助走器具。
“我记得我小时候不会溜冰,总是摔倒,后来打算放弃,有人告诉我,阿盛,你是最棒的,再坚持一下,你一定可以的!”
侧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秦成倏然扭头,“阿盛?”
余生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秦成的手一直动着,却迟迟没有伸出。
“叔叔难道不想让阿盛扶着你走路吗?”余生问。
“可你不是说要我自重吗?”
余生调皮地转了下眼睛,“有吗?我有说过吗?”
秦成像个毛小伙子,这一刻竟有些委屈,“有,昨天我去找你,你亲口说的!”
“昨天啊……”余生故作神秘,“昨天我没见过叔叔啊。”
“……”秦成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过了一天态度怎么又变回来了?就在他茫然不解的时候,余生蹲下身子握住了他的手,“阿盛希望叔叔能跟以前那样,站立行走。”
“可是……”
“唉……”余生一声叹息,“叔叔昨天见到的是我的孪生妹妹,她叫余存。”
秦成大跌眼镜,“啊?”
余生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秦成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你都不来看我。”
余生撇撇嘴,我倒是想来啊,可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门口,秦崇聿的醋坛子翻了,整个康复室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好了叔叔,抱一下就行了,你还抱着不放了。”
余生吸了吸鼻子,这男人,又吃醋了。
秦成仿若没有听到,非但没松手相反却抱得更紧。
秦崇聿急了,大步上前,边走边喊,“叔叔,你可真要自重!”
正打算弯腰将余生拉起来,岂料秦成抱着余生一甩,转了个身,然后得意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松不松手?”
“不!”
秦崇聿上来抢夺,秦成紧紧护住,惹得余生一声长叹,“行了你们两个,小时候闹,现在都老了还闹。”
秦成这才将她松开,拉着她的手吃力的站起来,一站起来便一下子靠在她的身上。
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纵使余生再有力气也根本扛不住这一靠,差点摔倒,吓得秦崇聿连忙扯住秦成的一条胳膊,这才免于两人摔倒在地。
最后秦崇聿架着秦成的一条胳膊,搂着他的腰,扶着他在康复室慢慢地来回行走,余生则坐在一旁继续吃他的泡芙,时不时的还对两人的动作做一个评价。
“崇聿,你步子慢一点,叔叔哪能跟上你。”
话一落便惹来了秦崇聿的一个大白眼,不关心自己的男人,竟然敢关心别的男人,今晚看怎么收拾她!
“叔叔,你得用点劲,不然这跟崇聿抱着你走没什么区别。”
这话又惹来了秦崇聿的一个大白眼,敢情是她的眼睛一直都在叔叔的身上?不看自己的男人净看别的男人,岂有此理!
“崇聿……”
“叔叔……”
一晚上,余生说了多少句话,就得到了多少个白眼。
离开疗养院的路上,她问秦崇聿,“你的眼睛疼吗?”
“呃?不疼。”
“哦,不疼就算了。”
然后的然后就没了然后,等秦崇聿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给了某人一个大白眼,竟然敢变着法的数落他,“看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余生凑过去,“怎么收拾啊?给我洗个澡,喷个香水,弄得香香的?”
“还有比这更好的。”秦崇聿神秘一笑。
“是吗?什么啊,你快跟我说说。”
“一会儿到家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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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生一居室内居住的余存,因为这一晚秦崇聿也没回来,两个孩子也没回来而有些坐立不安。
她跟余建勇打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爸爸做事一向谨慎小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便去厨房找了些吃的,吃完后开始看电视。
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秦崇聿,急忙起身,打开门却发现是余建勇。
慌忙打开门让他进来,“爸,你怎么来了?”
余建勇浑身湿漉漉的进了屋子,“方文武那个践人把事情搞砸了,让你姐跑了,这会儿你姐跟秦崇聿在一起。”
“啊?”余存惊叫了一声,难怪一直不安,果真是出事了!
“我姐什么时候跑的?”
“昨天下午。”
“那秦崇聿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不是姐了?”
余建勇翻她一眼,“那还用说!给我拿条毛巾。”
“哦,好。”余存急匆匆跑进卫生间找了条干毛巾,“爸,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觉得你姐还没告诉秦崇聿我们要做什么,所以现在没必要惊慌。”
“那姐要是告诉了秦崇聿怎么办?”
余建勇显得有些烦躁,一直都是占据着优势的主动权,突然一下子被动他有些难以适应,“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余存想了想,“那我怎么办?”
“你先回家去,我想明天你姐一定会去找你,听听她的口气,如果有机会,你知道该怎么做。”余建勇的眼神十分的冷冽这一次是他太大意,太相信方文武了,那个践人,后来竟然三天给小生打一针,难怪她会有机会逃跑!
余存黛眉蹙起,脸上写着不解和担忧,“爸,姐已经被注射过那么多针,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爸,我是您的女儿,姐也是啊!”
余建勇瞪了她一眼,“余存我告诉你,你跟余生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我的复仇计划,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想跟你姐学,我会让你比你姐睡的时间还久!”
余存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被吓得脸色惨白。
“如果你还想见到你儿子,你最好乖乖听话。”余建勇提醒她。
提起儿子,余存急忙问:“爸,康康现在在哪儿?我有一年都没见到他了。”
“过段时间我会让你见到他。”
余存哭了,“爸,我听您的话,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做,我就求求您把康康给我,我带在身边,行吗?”
余建勇的眼眸倏地一愣,犹如瞬间结了冰渣,“不行!”
“爸!”
“闭嘴!除非你不想再见到他!”
余存不敢再哭出声响,眼泪一股一股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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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和秦崇聿回到了他们的公寓,为了安全起见,秦崇聿特意去更衣室检查了暗门的锁,发现是安全的,这才放心。
余生吃了一晚上,这会儿撑得难受,正在屋子里腆着圆溜溜的肚子来回走动。
“崇聿,难受……”她拍着肚子,小脸皱成了一团。
“谁让你没出息,吃那么多,去泡个热水澡,泡一会儿就好了。”
余生摇摇头,“不要。”
秦崇聿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畔低喃,“我给你按摩,保证舒服。”
某人一脸的嫌弃,“你的技术我算是领教过了,不敢再领教了。”
上次秦崇聿说给她按摩,到最后,按摩变成了吃豆腐,所以这男人的话不能信。
“我的技术大有进步,不信你今晚试试。”秦崇聿说着那双不老实的大手又开始揩油了,被余生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快去放水!”
“遵命!”
见某人屁颠屁颠地去了浴室,余生一脸的得逞,想吃肉?那也得看本小姐的心情。
热水很快放好了,余生先去了方便了一下,然后才进的浴室。
秦崇聿已经在宽大的浴缸里躺着,那双桃花眼正勾魂般地放着电。
余生眉头挑了下,大方地走过去,将身上的浴袍脱去坐进浴缸里,只不过是在另一端。
“过来,我给你按摩。”秦崇聿勾着手指。
余生想了下,还真去了他那边。
她鲜少有的主动和听话让秦崇聿心花怒放,浑身不安分的细胞全部都开始蠢蠢欲动。
一开始还真是按摩,只不过,那力道,真不敢恭维。
余生未动声色,相反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没多久,原本是在她肩头的大手,开始下滑。
余生低头瞄了一眼,看着渐渐被染成浅红色的水,小嘴使劲地抿着。
“阿盛,这里用不用按一按。”
“用。”
秦崇聿一阵窃喜,动作大胆起来。
然而,就在他蓄势待发的时候,只听余生一声惊叫,“啊!”霍地从浴缸里站起来!
“怎么了?”秦崇聿急忙问。
余生指着浴缸里已经全部变成淡红色的水大叫:“水!水!”
秦崇聿低头一看,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待抬头看某人的时候,发现她正在偷笑,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阿盛!”
浴室里,某男嚎啕大叫。
浴室外,某女佝着身子,拉开放卫生巾的柜子,一边翻着夜用的卫生间,一边偷乐。
后来据说这一晚,某男在浴室里血染的浴缸里躺了足足一个小时,嚎叫了一个小时。
再后来,某女睡着了,某男站在窗边,攥着拳头,发誓过不了几天,一定让她把今天欠下的补回来,而且还必须是双倍。
“聿……”睡梦里的人儿嘤咛了一声,小手伸着。
“在呢。”秦崇聿拉住寻找的手,坐进被窝,人儿顺势就爬到了他的身上,准确地找好位置,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甜甜地睡去。
窗外,雷鸣电闪,风雨交加,却再也惊不醒熟睡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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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在上午七点停了下来,偌大的秦宅被风雨冲洗后,显得越发的干净。
“哥哥,我们去后面玩吧,那里有船,我们去坐船吧。”秦念拉着余平安的手,一大早这俩孩子就起来了,在房间里闹腾了一早上,吵得秦立耳根子疼,一听他俩要出去玩,他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阿海,让人在旁边看着,刚下过雨路滑。”
“是,老爷。”
余平安虽说来秦宅住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从来都没有在这宅子里转过,一听说后院里有船,他很高兴,他还没坐过船呢。
两人拉着手一口气跑到了后院,跑得气喘吁吁的。
“哥哥,你看!”秦念指着池塘里的那艘摘莲蓬的小船,“船!”
余平安的小眉头拧住,这么小的船?
“哥哥,我们去坐船吧!”
“不要,人家还以为是大船呢!”
秦念黑溜溜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圈,拉着余平安的手就跑。
“你干嘛呢,人家不想坐这么小的船,想坐你自己坐。”余平安不乐意地嘟囔着,极不情愿地跟着秦念的步子。
秦念“嘿嘿”地笑了,故作神秘,“一会儿到了哥哥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呀?”
“快点走啦,到了哥哥就知道了。”
两个孩子沿着曲折的木桥跑呀跑,终于累得跑不动了,目的地也到了。
“哥哥,你看那是什么?”秦念指着不远处的屋子说。
余平安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顿时小脸笑出一朵花,“大船!好大呀!”
“我没骗哥哥吧?”秦念得意地仰着小脸。
余平安俯下身在他的脸蛋上啵了一口,“念念真乖,我们去坐船吧!”
“好!”
俩孩子飞快地跑进了那栋船型的屋子,这屋子,可是有历史的。
余生八九岁的时候,蓝玲那时候还健在,曾带着余生和秦崇聿去了海边,坐着游轮玩了好几天,后来要回来,余生死活不会来,理由是她要坐轮船!
后来秦崇聿就跟她保证,在家里给她建一艘大轮船,她这才同意回来。
回到家后的第二天,这栋船房就开始建造了,没多久就建成了。
如今这房子都快有二十年了,每隔两年都会装修一次,但已经多年没有人进去玩了。
“哇!里面还漂亮!”余平安还没见过大海,也不知道原来贝壳真的有这么大,比他的脸都要大!
“咦--”秦念指着墙上的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哥哥,你怎么穿着裙子呀?”
余平安放下贝壳走过去,看到照片愣了愣,“这不是我,我才不会穿裙子呢。”
“看起来就是你呀!你看,他的脖子里也戴着跟你一样的项链!”秦念指着照片里小女孩脖子里的项链说。
余平安将脖子里的项链掏出来看了看,又放进衣服里,小眉头皱得紧紧的,突然他眼睛一瞪,叫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呀?”
“她是妈妈!”
“原来是妈妈呀,咯咯咯--”秦念笑了起来。
两人在整栋屋子里跑了跑去玩的不亦乐乎,后来累了,余平安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秦念这时候正在窗户边朝外看,一扭头看到有东西正要从余平安的头上面砸下来,吓得他大叫:“哥哥!”
可还是晚了,天花板上的吊灯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余平安的头上,一下子将他砸倒在地,昏了过去,吊灯砸破了他的头,鲜血直流。
秦念吓坏了,哭喊着:“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门外的佣人听到哭喊声急忙跑进来,一看地上躺着的人和血,吓坏了,呆愣了几秒发疯般地大喊:“快叫医生!快来人!安安少爷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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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正在吃早饭,毫无征兆地一阵眩晕,一头栽在桌上。
“阿盛!”
秦崇聿吓坏了,急忙丢下碗筷一把将她扶起来,“阿盛你怎么了?”
余生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有些无力,“不知道,就是头晕……”
她的头正好磕在桌棱上,鲜血直流。
秦崇聿眉头深锁,心跳的飞快,“头磕破了,我扶你坐沙发上,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沙发上,余生的脸色苍白,莫名的心慌,秦崇聿在一旁坐着给她清洗伤口,她小声问,“崇聿,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这一个多月里,她被注射过多次不明针剂,她想,那东西肯定对身体有伤害。
“胡说什么!”秦崇聿本就心慌,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更乱,拿着棉棒的手都有些颤抖,“没事的,一会儿处理完伤口吃过饭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
过了一会儿,余生又说:“崇聿,我要是死了--”
“不许瞎说!”
“可是--”
正在这时候,卧室里秦崇聿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起身走进卧室,拿起手机一看是父亲打来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爸。”
“什么?好!我跟阿盛马上去医院!”
余生在外面听到说去医院,霍地站起身,许是母子连心,她惊慌地问:“崇聿,是不是安安出什么事了?”
秦崇聿没敢告诉她是吊灯砸到了头,只是说:“跟念念一起玩摔伤了,现在正送往医院。”
又是一阵眩晕,余生猛然后退了一步,脸色越发的苍白!
秦崇聿连忙拉住她,轻声安慰:“安安没事,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余生点头,居家服都没来得及换,秦崇聿给她套了件他的大外套,两人就匆匆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