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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八章 赵后贬为贵妃(1 / 1)

“起吧,你进来有何事禀告?”赵皇后厉声询问。(.)

“万婕妤正殿外等候,说是有事要求见皇上。”

赵皇后脸上一惊,想起万婕妤刚刚小产躺床上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跑来见皇上,难道她知道她小产是因为枯草酿?

“传万婕妤进来吧。”永熙帝挥了挥手,眼眸扫过慌张赵皇后,旋即轻声道:“皇后,且坐下,这件事慢慢审总会水落石出,慌慌张张做什么。”

“是。”赵皇后咬了咬唇,心不焉坐下。

万婕妤只着了一件白色单薄亵衣,外面胡乱披着一件红色披风就闯进了凤至宫,身后大宫女兰儿紧张赶忙上前扶住她。

“月君见过皇上。”万婕妤重重跪地上,膝盖碰到地面发出响亮声音。

永熙帝叹了一口气,走下台阶,扶起万婕妤,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乖乖待慕华殿便是,这件事朕一定会把它查清楚。至于孩子……”顿了顿,他说:“以后总会有。”

“皇上。”兰儿身边跟着一位老太医。

“张太医,你怎么也来了?”永熙帝疑惑将视线投向万婕妤,万婕妤道:“张太医说嫔妾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说完便垂下头,哀伤悲戚。

永熙帝听闻愧疚抱住她,拍了拍她身子,道:“是朕没有保护好你。”

惜妃冷眼一旁看着,原本清纯绝美微笑瞬间划过一丝嘲讽和冷意,紧跟着便露出唇亡齿寒般灰心失意表情。

“不。”万婕妤抬起头,道:“皇上,您不是没有保护好嫔妾,而是您愿不愿意?”

“此话从何说起?”

“张太医,把你告诉本嫔完完全全再跟皇上说一遍。”万婕妤满脸哀伤,双眉蹙起,眼眶含着水花。

张太医上前拱了拱手作揖,便道:“微臣把了万婕妤脉象发现万婕妤此次小产并非因外物撞击所致。而是因身体里残余了一丝草药药性,而这草药正是可以使有孕妇人小产痕黄草,俗称枯草。常人服用可以活血通脉,孕妇使用则会落胎化血。”

“枯草……”永熙帝呢喃着,随后想起刚刚惜妃与赵皇后讨论酒水名正是枯草酿。

“皇后!”永熙帝声音骤然变大,转过身子直视赵皇后,声音凌厉,道:“你方才说那酒水名叫枯草酿?”

赵皇后被那气势吓退了一步,脸色骤然惨白,强撑着回答:“是,那酒水虽叫枯草酿可酒水里并未有张太医所说什么草药痕黄草,不过是大米麦子做成普通酒水。至于枯草酿这名字不过是凑巧,还请皇上明鉴啊!”

惜妃随即站起身来,脆声道:“臣妾也相信皇后姐姐说只是凑巧。”

赵皇后正想要感激向她投去目光时,惜妃话锋一转,又道:“俗话说清者自清,为了证据皇后姐姐是清白不如请张太医验一验皇后姐姐枯草酿。”

“这,这……这酒水早已被臣妾饮完了。今个儿大皇子周岁宴高兴,臣妾才把后一坛酒拿出来。”赵皇后早已来不及暗暗咒骂惜妃,脑子一转立马话落出口。

说完又用目光暗示一直沉默不语春采女,原本像个透明人一般春采女这才无奈开口,道:“皇后娘娘所说是事实。嫔妾以前皇后娘娘身边伺候时,便知娘娘极为喜好饮这枯草酿,视之为珍宝。若不是今日大皇子周岁宴娘娘高兴,也不一定会将这后一坛拿出来。”

有了春采女支持,赵皇后一下子有了底气,面色因为血气上涌也红润了起来。

“无妨,朕见那坛枯草酿剩了还有些许就让德禄收起来了。德禄,将那剩余枯草酿交给张太医验一验。”

“是。”

见德禄离开,赵皇后慌张吸了吸气。忽然,灵机一闪,冲着秋至使了一个眼色。秋至缓缓点头,不一会德禄公公便捧着半坛酒水进来了,刚要把那坛子递给张太医时候,秋至却突然摔倒地上,德禄公公一怔,张太医动作也一顿没有来得及接住,酒坛一下子就落地上。

啪——碎片裂开,酒水四溢。

“该死奴婢,你是存心捣乱吗?”永熙帝愤怒起身重重一脚踢向秋至,秋至闪躲不及痛嗷嗷大叫。一旁赵皇后看了反而笑得咧开唇,松了一口气,证据没了,看惜妃和万婕妤拿什么来指证她。

“奴婢该死,求皇上赎罪。”秋至痛得连忙求饶。

“你确该死,之前周岁宴上你就撞了万婕妤致使万婕妤小产,又撞了大皇子奶嬷嬷令大皇子摔地上受伤。现你又害张太医摔了酒坛,没有了唯一证据,你说你不该死吗?”惜妃柔美声音忽而凌厉起来,带着一股子皇室威严。

惜妃这么一说,永熙帝目光一闪,上前揪住秋至衣领,道:“说,你背后主子是谁?”

一旁大皇子奶嬷嬷忙不迭回:“秋至姑娘不是我们翠微宫人,不是我们成妃娘娘人。”

“那她是谁人?”惜妃明知故问。

“是,是……”奶嬷嬷抬头望了望赵皇后,目光闪躲。

一切落入了永熙帝眼中,他阔步走到赵皇后面前,叫出她名字,“赵静,不要以为你是赵家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皇上,您说什么啊。臣妾听不懂,臣妾是无辜。虽然那叫秋至宫女确是从臣妾宫里出去,可自从离开后她就是成妃妹妹宫女了。若是有人要陷害臣妾,拿秋至做筏子,那臣妾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赵皇后哀哀戚戚用手捂着脸,一脸委屈表情。

“德禄,上酒。”

“是。”德禄公公从外头又搬进了一坛酒,永熙帝解释道:“刚才那一坛不过是普通女儿红,这一坛才是真正枯草酿。张太医,你且上来验一验吧。”

张太医上前倒了一小碗枯草酿,又拿出银针和器具,放到鼻子间轻轻嗅了几下,如此反复几次后。他放下物件,起身作揖道:“回皇上,经过老臣仔细辨认,这酒水里确有痕黄草,俗称枯草草药存。”

赵皇后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

“你还要狡辩吗?”永熙帝失望了瞥了她一眼,抢先说道:“朕之前以为你只是爱拈酸吃醋罢了。谁知你不仅是蛇蝎心肠,而且敢做还不敢当,实是太令朕失望了。赵静啊赵静,你不配母仪天下为皇后。”

惜妃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愉悦浅笑。赵后啊赵后,你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吧。前世你是怎么对我,我就一样一样慢慢还给你。至于万婕妤……

侧目望去万婕妤脸上面无表情,并没有算计成功后欣喜和喜悦,反而是漠然冷静。应该是已经等待太久了,久到这一天真到来反而变得平静。

……

赵皇后因害死皇嗣这一条大罪被永熙帝关了禁闭,囚禁凤至宫里不许外出。皇后一派席贵嫔、游才人等也因此变得安静了许多。

朝堂之上,万大学士和赵左将军因着万婕妤小产一事闹翻了。万大学士吵着要将赵皇后这样蛇蝎女子打入冷宫,赵左将军则以这一切是他人诬陷,赵皇后是无辜为由坚持着。

当永熙帝承受了赵家这几天肆无忌惮,目无中人态度后拿出了证据,赵左将军哑口无言。后,赵左将军提出免了赵后打入冷宫,恳求将赵后降为静皇贵妃。万大学士不允,两派朝堂上硝烟弥漫。

后深宫里宛太后拖着病体发了口谕,赵后贬为静贵妃,禁闭半年,搬至凤至宫偏殿。万婕妤因小产一事破例晋为昭仪,封号珺。

慕华殿。

“你说我是不是很狠?”已经晋升为珺昭仪万月君坐垫着软布椅子上,因小产脸色还是那么惨白,艳丽容貌憔悴无神。

对面,叶锦华浅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想到万月君晋升为珺昭仪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兰儿唤她过来说话,没有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和她们一样,以为我用自己孩子一条命让她降为静贵妃。”

难道不是吗?嘴里话,叶锦华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幸好立即转移话题,道:“总之如今结果是好。”

“是啊。她不再是高高上皇后了,这也要多亏了惜妃一旁帮衬,果然得了皇上宠爱就是好。轻轻几句话就能挑拨起皇上怒火,若是没有惜妃,那么我这小产流掉就算是男孩,皇上也可能只是把这件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万月君边说着,边带着一丝飘渺笑。

两个人又交谈了一阵子,叶锦华却敏感发现万月君情绪低落,没有一点击败赵后,哦不,是静贵妃后喜悦。反而是那里寂静绝望,好像没有头般黑洞……

临走前,万月君忽然道:“如果我说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存,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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