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的声音极其地夸张,对着邢狂大声问:“你说什么?平凡的女子?邢狂,你是脑袋有问题吗?”
邢狂没有反驳,洛老继续问:“脑子一定是有问题的,你怎么能够找个平凡的女人,一个平凡的女人,对你能有什么好的帮助吗?”
很显然,洛老的意思是特别地看不起木子汐。
木子汐就不懂了,平凡的女人怎么了?平凡的女人也有生存的权利,平凡的女人,也有恋爱的权利呀。
她真是很想抽洛老一巴掌,不过,邢狂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面对洛老的难听言语,邢狂极其平静:“洛老,我现在可以和你保证,我这辈子非木子汐不娶。”
顿了一下,邢狂继续:“我今天就是带子汐来见见你而已,现在既然见到了,那我就回了,我们股东大会上再见。”
邢狂抓着子汐的手很是用力,让子汐觉得很痛,不过她没有抗议,因为她已经傻眼了,为着邢狂那句这辈子非木子汐不娶而傻眼了。
虽然洛老对她是个平凡女人这样的身份充满了鄙夷,但是子汐却也觉得,邢狂一定是脑子是有问题的,不然的话,为什么会说出那种大言不惭的话来。
这辈子非她不娶,他怎么能够那么镇定自若那么肯定呢?
子汐脑子嗡嗡作响,被邢狂带着径直出了洛老家,坐上他的车之后,她才缓和了不少。
邢狂侧过身来,动作娴熟地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安抚:“你别介意,洛老这个人,就是嘴巴毒,你就当他放屁好了。”
子汐觉得,今天晚上,她可真是开眼了。
让她开眼的,不是那个嘴巴特别毒的年纪不大的老头,而是面前的邢狂。
这家伙,西装革履,仪表堂堂,刚刚却在说脏话,屁这样的话,他这么身份高贵的人竟然能够说出口。
子汐愣了片刻,然后才问他:“你刚刚说洛老什么?”
邢狂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呀?为什么面前的女人,情绪会夸张地这么吓人?
他还没有搞明白什么,木子汐就声音高亢地问他:“你是不是说洛老放屁呀?邢狂,你平时高高在上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她哈哈地大笑着,像是听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邢狂的脸色怪怪地变了变。
有点儿和这个女人交流困难的感觉,不过,她像是个傻瓜一般大笑的样子,竟然让他有了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既然赏心悦目,那就多看两眼好了。
这么一看,子汐的笑容就一点点地僵硬下来,她脑子嗡嗡作响,怎么回事儿?邢狂怎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难道刚刚她的话惹着他了,让他生气了,天啊,他不会是在伺机报复吧?
子汐被一种不安感吞噬的时候,紧张地往车窗靠着,她真怕邢狂会报复她。
就在那种惊恐感觉下,耳畔传来了邢狂如三月般温暖的声音,他说:“木子汐,我刚刚没有开玩笑,我此生真的非你不娶。”
画风转变地也太过于快了吧?刚刚她都还觉得自己身处危险之地,怎么这才几秒钟的时间,就遭遇了深情告白。
邢狂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得子汐眩晕,她不保证,再被他那么看下去的话,她会吐的。
脸色白了一下,她声音不大地嘀咕着:“那是你的事情。”
邢狂突然好奇了起来:“那你呢?木子汐,你这辈子,是不是非我不嫁给?”
子汐白了他一眼,迅速否定:“当然不是,我又不爱你,怎么可能嫁给你,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简直就是自虐,这样吓人的事情,我坐不了。”
她一点儿也都不给邢狂面子,没有去看邢狂一眼,也知道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这话题,真的是太让人觉得僵了,子汐转移话题:“假扮你女朋友的事情我已经做了,邢狂,送我回家吧。”
她刻意将假扮这个词语咬得重重的,意思就是在提醒邢狂,别当真,这一切不过就是场戏而已。
目光落在车窗外面,祈祷着邢狂能够赶快开车,她没有看他,但也能够感觉得到他充满了杀气的目光。
车子里面被低气压充斥着,再下去,她会呼吸困难的。
好在,邢狂很快就启动车子。
车子向前行驶的时候,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子汐能够听得清楚:“你放心,会让你心甘情愿爱上人,然后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这家伙也太过于自信了吧,子汐就当他是在自娱自乐,没有搭理他。
靠在车窗的时候,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邢狂那只大灰狼都在身边,她怎么能够睡得着。
一想到邢狂,立马就觉得十万个不好,一下子就从床铺坐直身体,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想起来昨天晚上是怎么回到家,躺在自己床上的。
还没有等子汐理清楚思路,她卧室的房门就被邢狂推开。
看到他之后,子汐惊恐地双手环绕在胸前,一副自我保护的举动,当她低头发现还穿着昨晚衣服的时候,立马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邢狂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道:“我说了,要让你心甘情愿,在你心甘情愿爱上我之前,我不会再趁你之危,对你做什么的。”
虽然他说得诚恳,可是子汐才不会轻易相信大灰狼。
她瞪着邢狂,命令道:“关上房门,用最快的速度,滚出我家。”
邢狂竟然没有反驳她,竟然真的就乖乖地关上了房门,看着那被关上的房门,子汐瞪大了眼睛。
大灰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呢?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现在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快换衣服。
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之后,一推开房门,子汐就愣住了。
这邢狂还真是不将自己给当成是外人,竟然悠然自得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翘着二郎腿吃着面包。
子汐瞪着他,满脸的愤怒:“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邢狂直接将她的怒气给忽略掉,伸手指着茶几上的食物:“这是我做的早餐,两人份儿的,要走,我也得将早餐吃了,不然可就没有力气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