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丢了那么多的东西,她并没有怎么地心疼,毕竟钱她还是有的,只是,她有一件儿事情她特别特别地苦恼。
这里是不能够住了,房子也不好租,那她去哪里住呀
要是晚上她一个人待在这里,看着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着那些偷东西的人有多么多么张狂,她立马就会受不了。
警察来了之后做了笔录,然后就走了。
苏里毫无怨言地收拾着东西,子汐坐在沙发上盯着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安慰子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就那么坐着,这些就交给我吧。”
子汐突然站起身来,她突兀的动作吓了苏里一跳,苏里从地上捡起了杯子,立马就将那杯子紧紧地给拽在怀中。
他问子汐:“子汐,你干嘛怎么了”
子汐走进他,突然就张开了手臂,紧紧地将他给抱着。
“苏里,我好害怕,你说那些小偷怎么能够那么张狂,也太夸张了吧我真的害怕,太害怕了”
她抱着苏里的手都在不住地发抖着,和邢狂离婚的时候,她是难过多余害怕的,而现在,她整个人完全就是被害怕给牵着鼻子走。
苏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说:“没事儿,没事儿,东西掉了,我可以预付工资给你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事儿的。”
子汐抱着他,哇啦一声就哭了起来。
她的眼泪掉得猛烈,在那哗啦啦的眼泪下,其实子汐都分不清,她到底是因为家里面遭了贼而哭呢还是在宴会上,邢狂的出现让她难受,所以她才哭的。
反正她就那么抱着苏里,嚎啕不停。
苏里焦急又很无奈,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肩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能够让她稍微好受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子汐突然就停下了哭泣声音,她仰起头来,眼睛红红地看着苏里,可俩巴巴地问他:“苏里,我能够求你一件事情吗”
“求我一件事情”苏里奇怪,问她;“什么事情”
不等她开口,苏里继续道:“你跟我就别客气了,我们是朋友,朋友有事儿,需要帮忙的话,你就给我说一声,我能够给你办到的,我一定给你办到。”
子汐冲苏里一脸的感激,她点了下头,然后问他:“那我可以搬去你家住吗”
苏里诧异,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
看他那副表情,子汐在心里面翻白眼,苏里那家伙是几个意思呀是不欢迎她呢还是不欢迎她呢
她盯着他,问他:“你不愿意”
苏里摇晃着脑袋解释说:“不是不愿意,而是这事情太过于突然了,真的挺突然的,我一时之间有点儿接受不了,真的,子汐,你没有开玩笑吧你”
子汐摇晃了下脑袋,伸手指着地上的那一堆凌乱,立马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看看,看看,我住的这都是什么地方呀那贼也太夸张了吧,竟然连空调都给我拆走了,你说,这样的地方,我哪里还敢住呀,我是真的不敢住了,所以,苏里,你能够收留我吗”
见她哭得伤心,苏里很是心疼,他点头,恳求她:“我收留你,我收留你,我那里,你随时都可以去住,你别哭了,好吗”
子汐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冲苏里问:“真的”
苏里点了下头,却很快就道:“可是”
子汐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希望,听他那么一句可是,立马就觉得她的希望暗淡了下来,她问他:“可是怎么了”
“你知道的,我那里房子虽然大,但是我没有请佣人,你去的话,就是,要和我一块儿住,你愿意吗”
子汐想都没有想就冲着苏里点头,并且冲着他开心地道:“愿意,当然是愿意的,有房子,当然要去住。”
子汐是一个为了要住房子,而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的事情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当她看着自己的家被人给洗劫一空的时候,她的脑海当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邢狂。
她想念他,期待着她在危难的时刻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没有,那个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邢狂,而是苏里。
子汐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苏里,看着苏里的那一刻,她的心里面特别特别地不是滋味儿。
冲苏里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不敢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另一方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苏里的家离着邢狂的别墅并不远。
她想搬过去,大概是在期待着能够和邢狂多见几面吧。
这样的自己,都让她有点儿鄙视,明明当初是她自己将邢狂给赶走的,现在却又在想这样的方法接近邢狂,怎么想怎么都会觉得自己有点儿恶心。
但子汐当天晚上就搬去了苏里家,房间很多,她选择了一个能够冲邢狂的别墅眺望的房间。
苏里热情地给她拿着被子,为她将**给铺好,然后在房间里面站着,他没有一丁点儿要出去的意思。
子汐冲着他微笑,对他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可是还要上班的呀。”
“我知道了。”苏里满带着微笑地走了出去,将房门给关上,关上房门之后,他很快就又推开房门,动作迅速地冲着子汐的方向跑了过来。
子汐看着苏里,奇怪地问:“怎么了”
苏里望着她很是开心,情绪激动地道:“子汐,你知道吗到现在了,你虽然都已经站在我面前了,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可置信,你竟然搬到我家来住了,这是真的吗这真的是真的吗”
子汐冲着他点头,肯定地告诉他说:“是呀,是真的,当然是真的了。”
苏里恩了一声,然后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痛得立马就皱起了眉头,他自顾自地嘀咕道:“看来,是真的,确实是真的。”
子汐的目光落在苏里的身上,她看着苏里快速地冲着门口走了去,他将房门关上,整个房间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子汐累了,想要休息,脑海当中却是邢狂的模样,那家伙,她不肯靠近,也要伤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心思,她觉得,都快要不能够明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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