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否认下去的话,刑狂自己都要受不了了,可是他能够怎么办呢?不否认又能够怎么样?
子汐咄咄逼人地瞪着刑狂,那小衍生看得刑狂真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
“没有。”
他继续否定着,在答案出口之后,再也不能够将目光用来望着子汐,他想要找个地方将自己给藏起来的想法变得更加地强烈。
木子汐的声音很大,她冲刑狂大声都吼了起来:“你确定,你真的心里面没有我了吗?真的吗?”
刑狂处于崩溃的边缘,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半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子汐不甘心,她抓着刑狂的肩膀,继续问他:“刑狂,你可不可以不要逃避下去,我求你了,我明明就能够感觉得到,在你的心里面,是有我的,真的,我真的能够感觉得到,所以,求你了,不要再装下去了,好吗?”
子汐也不知道,她非要那么一个结果到底是有什么用,就算是刑狂如了她的愿望,给予了她想要的答案,她又能够怎么样呢?
她不知道,她也没有去想那么许多,反正此时此刻,对于她来说,答案很重要。
她摇晃着刑狂的肩膀,不想他再这么否定下去,他的每一个否定的答案,都如同是一把尖刀,那么毫不留情都冲着她的心上给扎了过去,很痛很痛。
刑狂主动伸手将子汐的肩膀给抓住,在他的手靠着子汐肩膀的那一刻,子汐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她仰头,望着刑狂目光当中都是期待。
刑狂一脸的疼痛,他轻轻开口,声音不大,但是话语当中的每一个字儿都显得很是疼痛。
“木子汐,你想要什么答案?想要我说,我心里面还有你,想要我告诉你,其实我还放不下你吗?”
虽然他的言语里面裹着疼痛,可是子汐却还是在一个劲儿地点头。
因为,这就是她想要的,她确实是想要这样的答案。
她冲着刑狂点头,以为他终于是肯承认的时候,他的手突然用力,将子汐往后面推搡了一把。
那偌大的力道,让子汐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儿就跌倒在了地上。
等到子汐站定脚步,目光冲着刑狂张望过去的时候,她发现刑狂的那张脸透着冰冷,表情冰冷,目光冰冷,冰冷地让她无所适从。
她愣怔地望着刑狂,处于如此的情况下,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够呆愣地站着。
耳畔是刑狂冲着她的质问,很是大声,满是愤怒。
他问她;“木子汐,就算是我心里面还有你,就算是我还爱你,那又怎么样呢?你觉得我可能和一个害死我孩子的女人在一起吗?我这么做,要怎么样才能够对得起苏萌,这一切,你有想过吗?”
他的声音很大,话语当中满是愤怒。
被他给这么吼,子汐更加地发懵,因为她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听懂刑狂的言语。
他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在他的心里面,有她呢?还是没有她呢?
她知道,和他之间,孩子的事情是他们的痛点。
但是,那件事情,并不是她做的。
子汐缓缓都走了过去,她伸手,轻轻都将刑狂的手给握住。
她不能干任由着自己被冤枉下去,她必须要澄清。
子汐紧紧地抓着刑狂的手,她很担心他会将她的手给甩开,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只是他的表情依然发冷。
“刑狂,关于你和苏萌孩子的事情,我想要给你解释。”
子汐提起孩子,刑狂的语调就又显得激动了起来,他质问她:“解释,你能解释什么?你解释,我们的孩子就能够活过来吗?”
要对付此时情绪激动的刑狂,子汐觉得,她的语调一定要被刑狂更大。
她冲着他大吼了起来:“刑狂,你那么了解我,我真的是那么卑鄙的人吗?你就不能够听我说说吗?”
子汐感觉房间里面都是她的回声,刑狂站在她的身旁,目光冷冷都盯着她。
气氛显得很是凝固,子汐感觉呼吸困难,她不知道再这么和刑狂艰难都交流下去的话,她会不会疯掉。
不过事实证明,她冲着他吼还是有效果的。
她面前的刑狂平静了下来,轻轻地对她说:“好吧,你说,我倒是想要听听,你要怎么说。”
“孩子不是我害死的,罪魁祸首,是苏萌。”子汐能够说的,大概也只有这么多了。
她不知道,刑狂会不会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刑狂甩开了她的手,他显得很是愤怒,冲着她问:“你觉得可能吗?苏萌可是孩子的母亲,这天底下有哪一个女人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木子汐,你难道就不觉得你可笑吗?”
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话,子汐也会觉得很是可笑,会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就是她亲身经历的事情,再怎么地可笑,再怎么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都是事实。
刑狂不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对于子汐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见刑狂不那么费劲儿,她必须要抓着这个机会,好好给他解释。
“因为钱。”子汐很是大声。
话音落下之后,她的嘴角不由都就扬起了笑容,嘲讽的笑容,她摊开手,一脸的无辜。
“刑狂,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世界疯掉了吗?”子汐嘲讽地笑了几声,然后继续道:“我明明就没有什么钱,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盯着我,感觉我就像是一块肥肉似的,想啃的人可不少,可是我明明就不知道我有什么钱呀?”
真的是疯掉了,苏萌因为觉得她有钱,而赔上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许凛说接近她的目的是因为她有钱,她真的有钱吗?为什么作为当事人的她,却是一点儿都不知情呢?
子汐呵呵都笑了起来,显得很是无奈。
她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钱,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这么对待我?哪怕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子汐抬头望向刑狂,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干咳了两声,然后询问刑狂:“你说,到底是他们疯掉了,还是我疯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