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醉酒之后(1 / 1)

经过一夜的休整,西华公主表面上欢欢喜喜地设宴庆祝。

以西华公主的心智自然看得出这一次比试,无论哪一方获胜,都会打破平衡,可是此刻她的祝福却看不出任何破绽,完全出自真心实意,对待君浩然与寒无殇的欣赏和赞赏都真诚自然地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理智与情感是分开的么?女人,真是难以理解的生物呢!”君浩然有些挫败感地浅啜着酒,看着忙来忙去的西华公主出神。

脸突然被两只手扳住,被强硬地转过来。

然后手被抓住,被牵引着向僻静处走去。

后背抵在墙上,君浩然怔忪地看着脸上飘上两道红云的寒无殇,微微笑开:“喝醉了?”

寒无殇摇摇头,带着一点懵懂,生硬道:“不许看她。”

君浩然笑得更灿烂了,仿佛传染一般,也觉得微醺,不由调笑道:“吃醋了?”

寒无殇呆呆地想了几秒,才点头,干脆利落地道:“对,吃醋。”

还不待君浩然再说话,就对准他的唇,一口啃了上去。

君浩然愣了愣,真是,就像是小动物一样,咬一口,宣誓所有权一般。

前些日子,与寒无殇双修时,已被痴缠得紧了,如今,竟丝毫不觉得违和。

自然地将手指插到对方柔顺的短发上,安抚般地抚摸着,缓缓回应起来。

这种默认接受的姿态,对寒无殇而言,毫无疑问,是一种鼓励,原本带着标记意味的啃咬,变成刻骨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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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西华公主的私人宴会上,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西华公主,冒昧打扰,请原谅。”万望归轻声道,此时,万望归的脸上已经看不见白日里沮丧的神色,进退自如,已经恢复常态。

西华公主客套了一下,问道:“不知万小将军有何指教。”

说话间,眼睛看向万望归身边的一男一女。

女子的颜色青春美好,可是眉眼间沉淀下的岁月,姿态典雅,显示出了她的成熟,雪白的发,银青色的眼睛,白色的裙裾。整个人如同雪山上下来的精灵,不似凡尘众人。

而在女子身边,是一个异常苍白的中年男人,两鬓雪白,剑眉星目,是个充满英雄气概的美男子,但却有几分病态,像是伤了元气。他的目光从进门起就在四处逡巡,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听到西华公主问话,那个男人立刻接口道:“寒无殇!我们来找寒无殇。”

西华公主轻皱起眉头,万望归神色有些暗淡,强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父亲母亲。”

西华公主睁大了眼,笑道:“原来是雪瑶长公主和驸马,真是幸会。”

万雪瑶点点头,回了礼,转头看向丈夫眼底潜藏的焦躁,微微叹气道:“请公主指路,我们没有恶意。”

西华虽然仍是不明就里,可对方的身份地位是不会食言的,心里猜度着,答道:“我方才瞧见他们向那边去了,随我一起去找找吧。”

西华一边引路,一边留意这一家三口的神情。

驸马神情恍惚,不自主地整理着着装。万雪瑶注视着丈夫,万望归注视着父母,神情都有些患得患失。

“这一家人真是奇怪。”西华不由暗暗思忖。

“这边来……”

西华公主盯着旁若无人拥吻着的两人,刚出口的话卡在嘴边。

“谁?”君浩然回过神来,推开寒无殇,神色凌厉地喝道,待看清来人的面孔,又松弛过来,凤目微微上挑,带着些许慵懒微微笑道,“西华公主和万小将军怎么在此?”

君浩然平时衣着高雅,姿态不凡,多数人瞧见他都不由赞一声,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而此时,衣着微乱,神态风流,唇上还带着吻痕,略有些沙哑的声音,简直像是挑逗,可偏偏那一双欺霜盖雪的眼睛幽深清冷,仿佛不化的冰峰,幽深的寒潭,看上去是暖的,可又透着无通透的冷清。这种反差反而助长了他的魅力。

西华公主不由红了脸,简直想要捂住眼,来抵挡君浩然因动情而成几何倍增长的吸引力。

先前,她纵使听说过两人是情侣,可平日里看他们相处相敬如宾、亲切自然的模式,让人更倾向于挚友,可原来并非是他们不亲近,而是有意识地避讳罢了。

俗话说,打扰人恋爱,是会遭雷劈的!

西华公主算是世上最知情识趣的人了,当即将身后三人的来意转达。

君浩然看向他明天的对手,以及寒无殇今天的对手。

这一家子一家上阵,在这个时候,到底有什么来头,君浩然皱眉思索,可却总也静不下心来。

后面的身体锲而不舍地往他身上靠,双手和口舌不甘寂寞地在他身上游走,君浩然倒是不排斥寒无殇亲近,可他却没有在别人面前演春宫的打算。

身后醉得有些懵懂的寒无殇仿佛还嫌不够乱似的,嘴里直嚷嚷:“阿然,阿然。别管他们,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嘛!好不好?我们继续嘛!”

君浩然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有种冲动学学寒无殇往万望归身上泼水的举动,说不准就清醒过来了呢?

君浩然牵强地笑笑:“无殇的状况几位也看清了,不知有何要事,可以告诉我,由我转达亦可。”

“你们是恋人?”驸马欲言又止地问道。

君浩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坦然答道:“是的。”

“一辈子那一种?”

君浩然更加疑惑了,却也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我和无殇都不是唐突的人,既然决定在一起,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驸马急道:“那子嗣呢?殇……寒无殇可是一脉单传。”

君浩然一愣,觉得此人交浅言深,实在怪异,再思及寒无殇见到万望归的反应,看这位驸马的眼神便开始微妙地探究起来。

“过继,收养,若是想要子嗣,自然有的是办法。可我与无殇皆是追寻天道的武者,子嗣一事并无执着。不知驸马为何关心这些?”

驸马面色一僵,生硬道:“我……我不过是可惜东国将帅一族从此断绝,听说寒无殇今日打败了犬子,自然佩服,不忍他的兵法韬略日后尽归黄土。”

君浩然不着痕迹地引导话题,道:“若说将帅之才,排兵布阵,您不是有了一位麒麟儿?今日在下看过令郎的行军,如臂使掌,如掌使指,挥洒自如。若非无殇将攻击法阵与行军布阵融合尝试,讨了个巧,定是手下败将。可这样取巧的法子是剑走偏锋,图个新鲜,并非正道,若是今日两军对垒的人数更多,我和无殇的法子更无法发挥作用。我们都是武者,并非将军。若是驸马惜才,更应磋磨自家子弟才是。”

驸马一脸颓丧,看向自家儿子,面上复杂的很,神色挣扎良久,丧气道:“不,他不行。我宁愿他不行。”

话音刚落,万望归的脸刷的一下便白了,紧握的手掌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嘶鸣。

“阿然!阿然!”寒无殇不遗余力地骚扰着君浩然,闹得他心慌意乱。

不由直接将他扯到前面来,低声喝道:“老实点。”

寒无殇被瞪得一愣,眨巴着眼,怔怔道:“你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呀!”

“啊!”不等君浩然回答,他就左手握拳敲右手,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喜欢我笨!我什么都不懂,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恨了你那么多年,辛苦你了啊!”

“无殇,你醉了。”

“醉?不,没醉。”寒无殇摆手,继续掰着手指算道,“还有你不喜欢我杀人!我以前虽然做过屠杀别人满门的事情,但那都是他们罪有应得!我现在都改了!你看今天演习示威的时候,我把那些老弱病残全都敲晕了,看起来挺惨,像是尸体,其实都活着哟!”

“哦,还有,我的天分不好,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阵法军事都有涉猎,可我就是个武夫,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既不会像西华公主那样,与你相谈甚欢;也不像沈笙宁那样对你温柔体贴,服侍周到;还有那个银星公主,天真浪漫,又位高权重……”寒无殇絮絮叨叨地抱怨,但这话却不是质问,软着声音说着,有种撒娇的感觉。

君浩然感觉自己彻底被寒无殇打败了,无奈叹道:“好吧!好吧!我不管他们了,我只陪你玩,好不好?”

寒无殇立刻兴高采烈地笑了起来,十分纯真无邪。

天哪,为什么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喝醉的寒无殇竟是这般模样,行走动作分明一切如常,唯有神智仿佛倒退到幼龄了一般。

“失礼了,告退。”君浩然赧然道。

寒无殇也孩子气地振振有词,“不许跟过来!凡是跟我抢阿然的,都是狐狸精!咦?”

寒无殇的眼睛在看见驸马的脸时,突然不动了。

他一步一顿地走向驸马,有些疑惑道:“你是谁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面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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