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妈妈的希望就全在你的身上了。家里只有你和你妹妹。如今你考上了大学,你就是家里唯一的希望了。”每当素幻宇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妈妈的身影。
妈妈羽项英是一个乡下的村妇,她用自己的大半生抚养了一双儿女。如今她老了。再也没有当年的风采。她那张漆黑的脸上布满面了皱纹,岁月的轮回让她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她那满头的银丝映衬着时间的流失。那对凹陷下去的眼窝映衬着年轮的变迁。她的背却很直,可能与她的勤劳有关吧!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代表着老百姓共同的心声,也是多少万农民的心声。
妈妈平时舍不得花钱,也舍不得吃。通常都是给父亲和他吃的多一些,可能因为他们都是男人的缘故吧!妹妹和娘都吃的不太多,妹妹上初三时就不再念书了。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根本无法供得起两个学生一同读书。为此妹妹还大病了一场,她也不肯吃东西。
可是她无法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急匆匆的找个人家将自己嫁掉。妹妹素可菲才刚刚十六岁啊!十六岁对于城里人来讲还是一个花季的年龄呢?妹妹出嫁那天抱着素幻宇一个劲的哭。
“哥哥!我不想走啊!哥哥。”“妹妹对不起!哥哥没有本事,哥哥实在是照顾不了你。等哥哥毕业了能上班赚钱养活你了,哥一定会把你接到城里来,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好的,哥你一定要遵守你的诺言啊!”“知道了。”素幻宇一个劲的应承着,他也是为了让妹妹高高兴兴的走。为了这个家,妹妹已经留下了很多遗憾了。如今她出嫁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把这份遗憾带到婆家去。因此素幻宇觉得不管自己的妹妹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无条件的接受的,谁让自己没有钱,无法照顾自己的妹妹了。
当妹夫于瑞接走妹妹那一刻,他的心里相当的难受。于瑞长的多丑啊!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妹妹,好好的一朵花就这么夭折了。素可菲坐在轿车里望着旁边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
可是如今她已经没有机会再去上学了。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嫁人之外还会有什么出路可走。望着他这个只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他(她)们连谈情说爱的机会都没有就急匆匆的进了这台轿车。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廉价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这个男人拥有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生活的乐趣呢?一切就全都被这个婚姻所取代了。她一点也不快乐,真的一点也不快乐。因为她还是一个孩子呢!当那个男人用他那粗大胳膊抱起弱小的她时,她流泪了。
“菲菲啊!你真的心甘情愿要嫁给这个男人吗?”她不想,她真的不想整个婚礼下来她都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回去后,素可菲被婆婆杨华叫去以她那传统的思想企图腐蚀素可菲。素可菲虽然书读得不多,但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当于瑞以恶狼的姿势扑向她时,让她迅速的躲开了。“难道这就是我要选择的生活吗?”素可菲不想再懦弱下去了。“菲菲,你怎么了?”“我不爱你。”“哈哈!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晚了点?”“不晚,我可以逃离你。”
“你在说笑话呢吧!今天我就成全了你。”素可菲一个劲的反抗把于瑞的身上都给抓破了。“菲菲!你这么忍心对我吗?”“我就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于瑞再次扑向素可菲。她几乎是手脚并用了,也无法抵挡于瑞那强健的身体。
没有办法她只能使出最大的力气去抓他的后背,于瑞有点生气了。“菲菲你就那么不喜欢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素可菲没有说话,她只是很努力的想坐起来。可是没等她弄好,又再次被于瑞给扑倒了。
素可菲去咬于瑞,但是没等她咬到,就被于瑞很轻巧的躲开了。“你敢咬我。”于瑞说完就去咬她的脸。素可菲一愣,旋即觉得脸异常的疼痛。“这个男人太狠了,敢去咬她的脸。”素可菲真的很痛很痛。于瑞费了半天力气也没有得到素可菲,他有点恼羞成怒了。
他发疯似的对待着她。“我吃了你,我吃了你。”他的嘴一个劲的嚷着。素可菲被这个场面吓呆了,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于瑞。她真的很痛,痛的要命。“菲菲,你再怎么反抗也没有用了。没有人会要你的,到那时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但是如果你给了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妈妈!妈妈!”素可菲呜咆的哭着,一直没有停止过。于瑞心里特别的烦,他一个劲的说:“别哭了!”“素可菲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待这次洗礼快点结束。
当疼痛再一次袭来。她用低低的声音喊着:“哥哥抱抱我。”于瑞不得已,只好抱了抱素可菲。事情终于结束了,于瑞看都没看她就说:“我先出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于瑞走了,素可菲望着那个贴着喜字的窗户。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纯情的小女孩了,她也没有什么恋爱的机会了。她十分讨厌她的婚姻,讨厌于瑞。
于瑞没有再回来,素可菲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更何况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越快越好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家。但是现在走实在是有点太唐突,也显得不太礼貌。
她默默的躺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享受着一个人的孤独,素可菲特别的难受。她想想自己的处境,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那一夜她久久也未曾入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家是不能回了,否则会挨妈妈骂的。
“不是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吗?”她都已经出嫁了又怎么好意思回去呢?她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就走。素可菲想了好久,终于不知在哪一刻睡去了,那一睡让她暂时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一切。
可是梦终究是要醒的,她还得继续面对现实。她对于瑞非常的失望,他只知道索取就不能来看看她吗?她走时给于瑞发了两条信息,可他却一直没有回。
素可菲突然想起可能是于瑞的手机在充电吧!当她踏上火车时,于瑞的信息也到了。他问素可菲:“我们能否继续在一起生活?”“不能。”“那就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
素可菲惊呆了,她还以为他看到了上面的了呢?她说了很多,于瑞也不相信。素可菲有点心灰意冷,可又一想,反正自己也不爱他,管他相不相信呢?只要自己内心无愧就行。
反正自己已经再没有任何可以炫耀的资本了,那还不如一辈子单身。素可菲为自己有这个想法而欣慰,是不是自己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呢?其实素可菲所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她害怕自己会因此而怀孕。当时于瑞也警告过她:“你还是吃点避孕药吧!以免怀孕。”素可菲回答:“我才不会呢?那样太丢人。”
“怀孕就不丢人了吗?”素可菲无言以对了,但是她还是十分顾忌这些的,但是她为自己准备了一些必要的措施。如果真的怀孕了,她就找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再把孩子生下来,对外她就说婚后不久自己的男人就出车祸死了。
这样会避免孩子长大了遭其他(她)的小朋友欺负。如果没有怀孕,那就是她不幸中的万幸。“哎!素可菲,如果让哥哥看见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他还不知道怎么伤心难过呢?”
“为何我要出生在贫苦人家呢?上天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就连竞争也竞争不过人家。失力啊!”素幻宇为了尽量少去朝家人伸手要钱,他尽量省吃俭用。可是省吃俭用还是不行的,他又转成了为人打工来赚取学费。
每天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都感觉身子一阵阵发抖,腿脚也不听使唤。有好多时候他都在想还是不工作算了,可是每次他都会想到妹妹出嫁时那双泪汪汪的双眼。
“还是算了吧!为了能让妹妹也过过城里人的生活,自己还是忍忍吧!过一天算一天,等到发工资就不用犯愁学费了,妈妈也能够轻松许多。一想到要发工资时的情形,素幻宇就相当的兴奋。
他就会把自己所吃的苦,所遭的罪统统忘在脑后。只有那么一天,他才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他喜欢这种感觉,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他也是最最幸福的。很少会有人去关注他,因为他平时很少会出现在同学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