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公子都还没开口,你一个小丫头插什么嘴!”司徒冠依旧不依不饶,他将目光投向尉迟墨,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恭敬:“请吧,尉迟公子。相信你会答应与我切磋的吧。”
话音刚落,未等尉迟墨有所回应,那司徒冠已经手执长剑直直刺向尉迟墨了,尉迟墨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只能楞楞的看着那长剑袭来。幸好尉迟清一直都在一边警惕着司徒冠,一见司徒冠有所异动,及时的将尉迟墨推开了,这才免了那直指心口要害的一击。
司徒冠一击未成,显然有些恼怒了:“尉迟墨你我切磋要一个臭丫头乱掺和什么,还是你根本就想做缩头乌龟了,就喜欢躲在女人的背后?”
他说着又似乎觉得不解气,嘴角扯出一抹讽笑,又道:“还是说因为你从小惧怕女人惯了,现在有女人在场,你就吓的都不敢动了吗?”
这一点说到了尉迟墨的痛处,他不能被女人触碰是众所周知的,自小都是这样,只要是女的碰了他,他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晕眩长红斑的症状。旁人也常常紧揪住他这一弱点不放,各种刺杀暗杀有过不少。这也就练就了他的剑都比任何人快,一击必杀,让所有的算计都扼杀在萌芽时是他的信条。
而如今司徒冠又揭他伤口,还借此侮辱自己,尉迟墨又怎么可能忍耐得住呢,之前司徒冠逼迫他喝酒,他已经多有隐忍了,难道还要这样忍下去吗?
似乎是觉得是时候火上浇油了,夏侯逸含笑吩咐道:“来人,给尉迟公子寻一把上号的宝剑。我也想见识见识‘一剑无血’到底有多快!”
夏侯逸此番话此番举动算是给尉迟墨断了后路了,小厮很快的将宝剑呈了上来,此情此景之下,所有人都在关注尉迟墨,他如今是不得不接受这场根本没有公平的比试。
“一个重伤未愈,一个生龙活虎,这样的比试定是没什么趣儿的。”一道略带慵懒的声音传来,令这压抑的氛围有了几分的缓解。众人循声投去目光,却见得夏侯逸身边的妙龄女子浅笑着道:“不弱就以十招为限,司徒公子若能伤到尉迟公子,那么就算是赢了如何?”
众人解释点头附和的,尉迟墨如今算是半个残废,就算他的剑再快,但看他手执茶杯发抖的样子,怕是连剑都拿不稳吧。这说到底还是司徒冠占了便宜了,对付一个残废,哪用得了十招呢。
但就算所有人同意了,也是有一个人不同意的,那人便是尉迟清了,眼看着事情快要成定局了,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可她那个笨蛋哥哥连吭都不吭一声的,也不听她劝,真的就要那么去送死吗?十招?对如今的尉迟墨来说,别说十招了,一招都是要他命的,若是赢了倒还好,但若是输了,被那卑鄙无耻的司徒冠设计到了,那么就什么都晚了。
“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尉迟清急急的喊着,又看向尉迟墨唤道:“哥,你这是去送死啊!”
“那么两位对此可有异议?”夏侯逸根本不理会尉迟清说些什么,他在晏紫柒建议完之后,适时的询问了两人的意见,见他们均是毫无异议的,才正色道:“那么切磋开始,点到即止。”
冰凉的剑柄握在手心,尉迟墨也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赢的,他从前有过无数的凶险经历,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觉得心里没底,但却又不得不那么做。司徒家的目的绝对不只有铲除自己,怕是连整个尉迟家都不会放过的,今日他若是逃避了,倒是让那司徒家看轻了去!
剑缓缓出鞘,尉迟墨的心也渐渐的放空了,而就在这时又有变故发生了。
一直沉默的皇甫琦放下酒杯起身,然后缓步走到司徒冠面前道:“在下阿成,是江湖中的无名小卒,久仰司徒公子大名,特来请教。”
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却突然杀出个程咬金,这让司徒冠连保持虚伪的笑都免了,他不耐烦道:“请教可以,但我与尉迟公子有约在先,你先让开!”
皇甫琦却根本不听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慵懒道:“请吧,司徒公子,相信你会答应与我切磋的。我不过一个无名小卒,你三两招的就能很快解决了不是?还是说你惧怕于我?就喜欢逃避着,当个缩头乌龟?”
皇甫琦很巧妙的将司徒冠逼迫尉迟墨的原话全部还了回去,堵得司徒冠的脸色直接成了猪肝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