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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谦眉头一竖他听了孙东的话皱眉摇头然后肯定道:“谁都会造反就只有他郭利才不可能的”
孙东却依旧坚持己见又道:“主帅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郭利才是您的人吗”
杜谦笑笑开口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别看他平时贪酒好色的模样但杜谦曾受业于遥国‘神将’白老将军虽说军师谋略方面相差人意但一身勇猛确实无人能敌的我相信他不会谋反是因为他死忠遥国背叛那档子事他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去做的”
孙东了然的点头似是听懂了杜谦的话然后却又问道:“主帅的意思是郭将军死忠遥国就一定是死忠于您的吗”
“……”杜谦沉默了不得不开始考虑孙东所说出來的这个问題思忖了片刻之后才恍然间想起來郭利才是忠于现在的皇甫家的遥国而他自己和徐朗要做的就是篡权将属于皇甫家的东西夺到手中这么一说來郭利才有立场和自己对着干的
只是郭利才平日里并沒有表现出半点的异常啊每次吃喝玩乐各种宴会可都由他的份杜谦认为自己从來都沒有亏待过他的他怎么就想到要反呢
孙东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颇有些严肃提醒杜谦:“主帅人心隔肚皮您是看不透的更何况在您遇刺的当晚怎么郭将军的令牌就那么巧的落在那里呢”
杜谦眯眼细长的眸底渐渐有了几分的危险他侧头看了一眼孙东见他依旧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颇有几分怪异之感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了片刻之后杜谦才道:“我知道了那么郭利才现在人在哪里”
孙东如实回答:“郭将军现在正巧也在兆皇陛下那里”
“我去找他”
杜谦说完刚想提步往云重霄的住处走去却被孙东先一步拦住了这让内心本就混乱的杜谦更加的不耐烦了在杜谦有些冒火的目光之下孙东依旧堆笑逢迎:“主帅您重伤未愈还是先由卑职替您去探探路吧而您……”
孙东说着笑容变得有些暧昧了:“楚楚姑娘被关在军妓营正等着您去解救呢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相信楚楚姑娘一定会因此倾心与主帅您的”
杜谦听着别再喉咙口的那一口气总算是顺了顺了孙东说得对这祁城是他杜谦的地盘怎么着也是要云重霄亲自把郭利才那反贼交到他的手中啊自己上门去要人这算什么
而说实话杜谦在心里面对楚楚还是念念不忘的毕竟他看重的女人却碰都沒碰就让别人抢先了这让杜谦心里最是不甘心了杜谦越想越是觉得孙东说得话很有道理的便也就采纳了孙东的意见了
目送了杜谦离开孙东脸上奉承笑意顿时消失了他捋了捋山羊小胡须对着杜谦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水口中咒骂:“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你等着吧”
孙东骂完之后哼着小调一路随意走着看似毫无目的实则是挑了最近的一条路去往云重霄的住处
一处院落之外绿意盎然的一个大树上的枝杈间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落在云重霄的脸上他一身紫衣慵懒仰躺着微眯的狭长眸底满是惬意肆意享受着这短暂的美好午后
“属下参见主子”
树下有人如此行礼道云重霄看都未看树下到底是何人只是随口道:“你來了事情班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属下已经挑拨了郭利才和杜谦了”
“错”云重霄吐出这样一个字他收起脸上的惬意面无表情的看向树下的跪着的人孙东他看着孙东继续补充道:“这不叫挑拨朕不过就是实话实说不是吗”
孙东应声道:“是主子说的对”
郭利才确实有了谋反之心只是反的对象不是遥国而是杜谦这是既定的事实他孙东身为云重霄放在徐朗身边的一枚暗棋自从被徐浪指派到杜谦身边之后就着手左右着杜谦的思想今日让杜谦和郭利才反目可比以往挑拨的任务简单的多了
真沒想到这遥军之内并非是齐心的也是有分裂的这才让孙东有了可趁之机了
孙东在杜谦身边的阿谀奉承忍辱负重不过都是为了云重霄的大业而他现在也真的是受够了这该死的一切了
孙东看着云重霄直言不讳问道:“主子打算何时夺了这祁城”
“已经快了杜谦小人物不足为惧朕要网的是更大的任务宁霏涧”
孙东目露崇拜拱手朗声道:“属下祝愿主子早日称霸天青”
***
孙东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军妓营四处疯狂的找着楚楚的身影他眼睁睁的看着楚楚混在一堆女人里面被驱赶着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铁质笼子杜谦正想往那处走过去却在走到离那笼子不过十步远的距离之外被几个士兵拦了下來
“主帅您不能过去”一士兵拦着杜谦恭敬道
杜谦本就是心里窝着火的这么被人拦了下來便立即爆发了:“快点让路沒长眼的狗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士兵笑笑平静道:“卑职长了眼睛而且刚才卑职也喊您主帅了只是这实在是不能让主帅过去”
“好很好你今天不给本帅一个不让本帅过去的理由看本帅怎么撕烂你的嘴”
“这……”那士兵犹疑着看了一眼杜谦见他双眼冒火忙继续道:“遥皇陛下钦派丞相宁霏涧明日就要进入钱府了兆皇陛下就自作主张点了这些女子供明日接风宴席上用的兆皇陛下说虽然他不是祁城的主人但宁霏涧丞相來到祁城他身为兆国的皇是该有所准备來迎接的本來兆皇陛下准备这些确实有些不妥但考虑到主帅您今日都昏迷这所哟……”
杜谦听着那士兵的话脸色愈加的阴霾了他冷声问:“你称云重霄什么”
那士兵如实回答:“兆皇陛下”
杜谦瞪眼逼视那士兵厉声怒喝:“一口一个兆皇陛下本帅看你已经有了投敌之心了吧你可知道投敌之罪该如何处置”
那士兵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他周围的其他士兵里也有了骚动了这投敌之罪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承受的起的那士兵哆嗦了半天终于口里结结巴巴冒出一句话:“主主帅这兆皇陛下是您亲自请进祁城请进钱府的……”
结结巴巴的一句话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这云重霄是他杜谦亲自大开城门请进这祁城來的若说这投敌之罪怎么着也是杜谦首当其冲的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兵不过听从命令行事罢了
杜谦几乎快被气晕了可偏偏就是找不出什么话來反驳因为云重霄是他请进祁城的这是事实了杜谦看着眼前那个依旧哆嗦的小兵咬牙切齿道:“好很好倒真是生了一口伶牙俐齿”
那士兵惊惧的抬了抬眼道:“主主帅过奖”
“和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了现在可以让我过去了吧难道这祁城你们这些个遥国的士兵都由着他云重霄说了算吗”
片刻的寂静之后由那站的离杜谦最近的那士兵开始其他人随之很自觉的让开啦一条狭长的小道正好能够容纳杜谦通往那巨大的铁笼
杜谦心里舒坦了一些脚下快步的來到了那大铁笼前目光很快的就锁定了锁在角落里的已经换了一身粗布长袍的楚楚当他又见她淡泊宁远如初的目光之后杜谦突然心里反悔了他不该來这里找楚楚的
他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对这女人太好太过于在意了才会让她一次次的反抗是不是该让她吃点苦头呢是不是这样才会让她深刻铭记了到底谁才是她的主人
而这个时候丝毫沒有料到杜谦会來这军妓营的楚楚心里此时紧张至极两处都是地狱但她宁可被关在这铁笼之内因为至少在这里她并非一个人的而若真的被杜谦从这里带走她可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而接下來杜谦的话却让楚楚又是庆幸又是惊惧
杜谦用手指着楚楚道:“这个女人我今日不带走但是我明天接风宴席上就要她”
“是是卑职了解的”领头的士兵连声应道心里暗自庆幸着这幸好这尊瘟神沒有怎么闹腾
众士兵目送了杜谦离开之后纷纷都松了一口气了瘟神走了手头上的工作也该继续了
负责记录人数的士兵恍然惊呼:“额刚才报到几号了”
另一个士兵指着那士兵手上的册子提醒:“这里不是都记着吗喏74号”
“奥也对这瘟神一來一走的都把我弄糊涂了那么接下來75号叫什么名字”
……
军妓营里一切秩序如初的继续着只是谁都沒有发现就在士兵们和杜谦发生争执的那一刻有一身影敏捷如猎豹一般蹿出笼子悄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