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实跪倒之际,这时候后面一人一刀砍向陈实砍了过来,正是乘人之危捡漏之举。那人本意是趁着陈实中掌,砍掉陈实一条手臂在行擒住。陈实见对方道劲甚猛,便一咬牙忍痛将身子一侧,那人一刀便砍向陈实背部。
那中等身材的黑衣人头领大声急叫道“别取他性命。”
但那人已然收势不急,刀已经砍到陈实背部,那人对自己的刀法很是自信,知道这刚猛的一刀砍在陈实身上必死无疑心,正担心老大会如何惩治于他,只见刀虽然砍到陈实身上却没砍进去,心中先是一喜进而便是震惊,心道:“难道这人练就了铁布衫不成。”正在这一愣之间陈实勉力回身,柳叶镖飞出正中那人胸部心脏不远处。那人啊的一声便即倒下,随即镖毒扩散到心脏处,那人挣扎一下便死去了。原来陈实身上有家传的护身软甲。背部中刀的同时,忍着背部与内劲反噬的痛楚,回身就是一镖。但此时陈实只感气血翻腾的列害再也使不出力气了。知道此番落入敌手,定会受到非人的折磨。只是此刻陈实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为首的中等身材的人正自得意的哈哈大笑道:“他已经不行了,赶紧捉住他。”那个高的人也是冷笑一声。
正在黑衣人得意之时陈实绝望之际。突然听到“哎呀”,“啊”的两声惨叫之后,那发出喊叫声的两人随之倒地一条黑影突如其来,毫无征兆。那人抓住陈实瞬间便向自己刚才打开的那个缺口逃去,那群黑衣人也不含糊,立时有人补上了缺口但救陈实的那人手中的剑一挥,轻松的斩断了这几人的兵刃,紧接着剑尖一送手法,极快便杀了阻碍他的人继续逃跑。此人轻功之高出剑之快震惊了所有的人。但只有一人并不为此惊讶,那人正是高个的首领。
众人待要去追那救陈实的人,高个首领马上拦住其他人道:“不得伤他。”对着那中等身材的人道:“今天算是卖我个面子。”随即冲着远处高声朗道:“霜儿,你背叛隐剑门,看在你父母的份上这次破例放你一回,从今而后你就是本门的敌人。如若在相遇,就不要怪叔叔我按门规处置。这人说话声不大,但声音却飘的很远足见此人内力深厚。
那人轻功高强转眼之间便抱着陈实奔出了半里地。陈实已猜到来救他的人就是王翠姑,见自己稍微能动便道:“翠姑放下我吧。”那人栽下面罩果然是王翠姑。
王翠姑道:“此刻还未脱离险境,速速离去。”
陈实没等王翠姑把话说完便挣扎脱出,站在当地说道:“翠姑多谢你救我,但我还是要回去报仇救人。”
王翠姑道:“你即报不了仇也救不了人,你回去也是送死。”
陈实面对草儿的死,石头与小虎子,又落入敌手必是受尽折磨。此刻已经失去理智大声的道:“我就是死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你不要在管我。”转身便走陈实只感脑后一疼眼前一黑便即昏厥。正是王翠姑下的手。
微风吹过,王翠姑站在当地面向黑衣人所在之处。樱唇紧闭,面色冷的怕人。持剑的左手紧握,瑟瑟发抖由于使力过猛指尖深入手掌,露出血痕。呆立了一小会最终一咬银牙,抱起被自己打昏的陈实转身头也不回的向林中奔逃而去。
在半山腰的一个大凹口处,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陈实的梦到石头,草儿,小虎子的惨状一一在陈实的脑海里闪现,陈实大叫一声:“不要杀他们。”便即醒了。
这一声唤惊醒了睡坐一旁的王翠姑。王翠姑不在是平时冰冷面孔,关心之情浮在脸上道:“你怎样啦。”
但陈实丝毫有注意到王翠姑的变化只道:“小石头,草儿,小虎子,怎样啦。”只见王翠姑闭目不答。陈实又追问道:“他们怎样啦。”
王翠姑道:“你已经猜到,何必要让我在说。”陈实如何不知只是不愿接受现实只仍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而已。最后的念想既已经落空,精神崩溃颓然坐下久久不语。顿了顿一咬牙随即站起身来。陈实只觉气血翻腾难受之极,知道自己深受内伤,但还是硬撑着站起来往山外走去。
王翠姑道:“你干什么去?”
陈实脸色狰狞恐怖狠狠的道:“报仇”
王翠姑冷笑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愚蠢之人,你侥幸不死竟不想着如何去报仇,却偏要去送死随了仇人的心意。”
陈实听闻此言便停下了脚步心中一亮心道:“不错,是我糊涂了,留着现在这有用之躯,早晚能报的了此仇。”但陈实想到家人的不幸悲从心中来,眼泪不由得往下落,刚才的怒恨之情一泄化成哀痛之情,再加之重伤之后,神情激动没有调节内息便强行站起,陈实又再次昏厥。王翠姑马上上前探视,武医不分家,学武之人多少都懂得些医理,一看之下便知陈实性命无忧只是昏厥罢了。王翠姑也是心中难过,不禁转头掩面偷偷的擦掉眼泪,便为陈实推血过宫运功疗伤。
过将近半个时辰陈实果然醒来,仍是觉得身体难受之极,同时又感到一股暖流从背后注入身体里酸痛随之大减。知道王翠姑在为自己疗伤,自己也同时运功调息导气归元。将近一时辰身体已有所好转。
陈实对着王翠姑道:“多谢相助,我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你也歇歇吧,不必在为我劳神损耗内力。”王翠姑也感到自己的内力有所损耗,又觉得如若在有人来也需要自己来打发于是点了点头,也是自行闭目调息养气。陈实自行运功疗伤。此刻家人的身影不断地在眼前浮现。陈实知道此刻虽然没有亲眼见到石头与小虎子被杀死但心中早已料定他们必死无疑。哀伤愤恨自责种种情感油然而生。更是心烦意燥,气息一岔便吐出了一口鲜血紧接着又再次昏厥。冷凝霜见状便知是走火入魔之状,立刻赶来点住陈实身上几处大穴,然后再次为陈实运功疗伤。
此时正是二人最危险时刻,如若被人打扰或稍有差迟冷凝霜亦有走火入魔生之险性命之危。更何况他们还被人追杀。王翠姑又为方子俊运功疗伤一个多时辰直到陈实脱离生命危险。王翠姑感到自己的内力损耗甚剧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也得受内伤不得不自行养气调理。之后的时日陈实连日身体发热口中不断地喊着家人的名字。陈实转醒之后只是发愣不言不语,连续四五日都是如此,在这时间里王翠姑也并不多言只是尽心照料。
这日大雨过后陈实如往日一样的发愣,突然身子一抖跌倒在地,只看见山凹处的地面上一滩积水映出自己的落魄的样子。陈实见状后心道:“自己不思如何报仇却一味的哀伤,岂是大丈夫所为。”陈实想到此处心意已决。
此刻王翠姑正踩了一些野果赶来,见状便把果子放在一边,过来搀陈实起身。陈实一摆手,身子摇晃着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王翠姑一躬身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就是一拜道:“多谢姑娘救命与这些时日照顾之恩。“
王翠姑见陈实开口说话,精神虽然憔悴但也回复正常,眼睛闪出欢喜之色急忙伸手扶起,只是用平常的语气道:“不必言谢,你大伤未愈只需歇息,不必多礼快快坐下。”伸手扶住陈实。
陈实挣脱了王翠姑的搀扶,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后又一拱手道:“在下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其实在下姓方名子俊,江湖险恶不得不掩饰姓名,还望姑娘见谅,敢问姑娘芳名。”
王翠姑一字一字清楚的说道:“冷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