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所发生的事情还是令佩格感到庆幸,因为与梦境中所经历的几乎一致,塞西队长也在核实后将剑还给了佩格。
再次见到克尔福,再次见到母亲和其他人后,佩格恰好遇到刚开完会正向外走的纳里。
“佩格!是你吗?天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稍等片刻,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稍等,我有急事说。”佩格拦住了纳里。
“你这是干什么!”克尔福不满的说着,“现在情况危急,你就不要添麻烦了。”
“让他说,克尔福,你先出去帮我看一下。”纳里拍了拍克尔福的肩膀,试图让他不要如此暴躁。
闻言,克尔福叹了口气,但还是执行了纳里的命令。
“虽然说出来有些离谱,但你一定要相信我,门外是一位神父,他会用火焰和硫磺的小把戏想要让人们失去对你的信任,并且在不久后,谷仓和马厩会起火,净化教会会大举进攻,我希望您能立马派人去谷仓巡逻,以免事情发生。”
纳里皱起眉头,他没有想到长时间不见的佩格在刚回来后竟然会说这么离谱的话,可很快,他就从佩格的眼神中看到了急切。
“的确有些离谱,但我相信你……所有人听令,从后门集合,调动所有城堡内的守卫前去谷仓和马厩集合,同时让弓箭手在大门处进行埋伏。立即执行!”
“是!”士兵们先是犹豫片刻,随后立马执行了纳里的指令。
“我们赶紧出去吧,希望你所说的话在接下来会发生。不然士兵会认为我是个弱智。”纳里苦笑一声,掺杂着许多情绪,同时,佩格也知道,这只是玩笑话罢了。
果不其然,当纳里和佩格来到门外,看到的正是用他那花言巧语演说的神父,就连面部神情,也与佩格梦中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紧接着,克尔福说出了梦境中同样的话,纳里出手制止,并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佩格。
很快,那位神父再次用火焰为借口来想要证明他的观点。
佩格再一次在众人的注视下,将手伸入了火盆当中,为了让神父将硫磺抛出,他故意让手在火焰中停留了片刻。
当所有人为佩格能够赤手将马蹄铁拿出而感到震惊时,佩格的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些许愉悦,虽然没有在面部表现,但他也喜欢这种让别人震惊的感觉。
当然,在这之后少不了神父的推辞和借口,纳里再次意味深长的看了佩格一眼,但更多的却是忧愁。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纳里在吩咐人带走神父后,在佩格耳边轻声询问。
“嗯……做梦梦到的。”佩格这一次选择了实话实说,毕竟,就算是实话也很难让人信服,就连佩格自己在这之前都感到难以置信。
还未等几人回到大厅,一位士兵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这恰好是纳里在听到佩格话后派随去谷仓的士兵。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抓到了几位在谷仓周围徘徊的可疑之人。”
“可真有你的。”纳里听到这番话后,扭头诧异的看着佩格,随后转过头去,“不要掉以轻心,告诉兄弟们继续警戒,不能让任何人得逞,同时下令,让少数人围着城堡四周巡逻。”
“是!”
一阵子过后,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似乎燃烧就是净化教会进攻的信号,因为计划失败,他们选择了放弃。
“你能告诉我,在梦境中,你所看到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吗?”纳里战在曾属于艾布特的位置边,迟迟没有坐下。
佩格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如实的将所有经过详细的告诉了纳里,但他没有说火势是怎么扑灭,进攻的教徒是怎么击退,毕竟,那有些过于夸张,会让所说的话的信服度降低一大截。
“唉。”纳里叹了口气,佩格发现相比与两年前,自己的这位兄长有了挺大的变化,在梦境中,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些,然而在现在面对面交谈时,他看到了纳里面孔上出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年纪的皱纹,尤其是双眉之间,很明显,那是经常皱眉所导致的。
同时,纳里也要比两年前沉稳了许多。
两年的时间,不仅仅是佩格在变化,所有人都在变化,他知道,纳里所承受的事情同样很多,甚至是佩格永远无法想象的。
佩格所要关注的是自己身边的人,自认为重要的人。而纳里所要关注的,是整个绿色的平民,以及整个省份的安慰。
不仅如此,现在世界动荡,所面对的敌人不再只是强盗小偷,而是那些普通人难以去抗衡的力量。
就算这样,佩格也并没有从纳里的神情中看到丝毫的胆怯,他不妨在此时设想了一下,倘若现在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会是怎样的心态。
“如果他们选择了撤退,那就证明他们一定还会找机会再度进攻。看来,战斗是无法避免的了。塞西队长!”
“国王大人有什么吩咐。”塞西从一旁来到王座前,恭敬的看着纳里。
在他换好衣物将身体擦拭干并包扎过伤口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因为是刚独立没多久的省份,纳里还没有专门去定制属于他们的阶级制度,但在他下达命令时,一般都是塞西去执行,其他更加重要的事情,多数是克尔福去执行。
虽然没有纸质的制度,但他们却很团结,当然,也除去少数认为独立是错误行为的人。
“清点一下我们的兵力,让他们做好战斗的准备,同时告知城中的其他附属家族,但要注意,不要强求,这任务可以交给你信得过的人去处理。准备好后向我汇报,我们要下下手为强……该跟这帮杂碎做个了断了,拉卡城的经济持续下滑,我可不希望我的人民会在寒季陷入饥荒,那样……绝对少不了向维卡拉城那般的起义。”
“收到。”塞西离开时看了佩格一眼,随后摇了摇头。那瞬间,他感觉到时间流逝的速度如同眨眼般迅速,曾几何时,这三位青年,还是在校场练习剑法的毛头小子。
而现在,都独树一帆,有着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感,他也曾听说过佩格在这两年的遭遇,但他从来不相信传言的真实性。
“没时间招待你,去看过母亲了吗?”纳里在这时总算是舒了口气,并坐在位置上。
“看过了。”
“唉,真难啊。”纳里百般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