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在回到祖玛市时便发生了变卦,不再向杰米所想象的那样发展。
在这之前,他答应过要给这人钱,因为出身为家人家族的杰米,认为所有人都会喜欢钱,没人能够抵制住金钱的有过,并且也没有什么事不能用金钱解决。
但现在,那骑在马背上的人竟然不按照他的指示私自前行。
若不是祖玛市有规定,说不定他早就御马飞奔,从杰米的视线中消失。
“大人,你大可来到我的家中,我会吩咐人给你准备好房间,还有食物,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甚至会让姑娘们帮你洗澡,你不必来这种肮脏的酒馆居住……是您不信任我吗?而且不提这些……您还带着我的小情人,这被外人看到,可会说闲话的啊!”
“不需要。”那穿着斗篷的人轻巧的跳下马,并小心翼翼的将蒂法妮从马背上抱下,再次抱在怀里,这似乎让蒂法妮沉睡的更加安心。
这让杰米很是气愤,按他所想,如果他的计划没有出差错,蒂法妮应该是躺在他怀中的。
而且倘若他住在外面的酒馆,那么计划将会有些困难,就算他的家里再有钱,那么也无法光天化日之下带着护卫来到一家酒馆找人,也是完全行不通的。
“卡佩少爷,您这句话就不对了。”一旁那位正在马槽中添加油水和剩菜的中年大汉缓缓的开口说道,而他正是这家酒馆的老板。
“小人我虽然是一位普通市民,没有你们那么有钱,但也是为了生存而拼搏,你说我家肮脏就着实有些过分,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带着陌生的女性去往任何一家酒馆旅馆,毕竟这里是肮脏的地方。”
被训斥的杰米有些难堪,他恨透了这一天,从出生以来,这简直是他最难以忘却的一天。
被愤怒憋了一天的他狠狠的跺了一下脚,但带来的只有疼痛,于是他转过头,迈着气氛的步伐离开,不再理会蒂法妮的事情,毕竟对于他来说,蒂法妮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炫耀的工具罢了。
看到杰米气愤的离开,酒馆老板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并没有想要冒犯杰米的意思,而且这是一个法制公正的城市,只要是城内的居民,就不用害怕有钱人的压榨。
自从市议会正式确立,士兵的待遇和规范全部增加,军营建筑物也进行了重新的翻修,毕竟这里是独立的城市,虽然没有掌权者,但却也有着其自身存在的方式。
而市议会恰好很符合祖玛的存在,市议会的成员相互制约,并且经过讨论来相处治理城市的方案,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错误政策而让市民变得不安。
“这位先生,请问……”酒馆老板看向穿着披风的人,随后恰好看到了他斗篷上的血迹,这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
身为酒馆的老板他自然见过很多情况,这类人有些是佣兵,有些是冒险家,有些是猎人,反正没有一个好惹的,当然也不排除那些街头斗殴的混混,毕竟那是少数。
“有没有两间空房,麻烦您了,她需要休息和治疗。”
“当然有,先生,但是您是否可以摘下兜帽,以表示您的善意,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您能告诉我您是做什么的。”
酒馆老板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其手中拿着的木盆早已被倒空,而他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对方,倘若有什么情况,他会在对方拔剑之时大喊求救并跑出酒馆,周围的护卫还是比较多的,尤其是在酒馆这类地方附近——这里是闹事最频繁的区域。
“当然可以。”
那人说完后毫不犹豫的脱下兜帽,露出了他那清爽利索的黑色短发,然而在短发下方,则是一双灰色的双眸以及略带微笑的面孔。
“我叫做佩格,是一位流浪的普通人,这位是我的朋友,他与刚才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遇到了袭击,险些丧命,我也是凑巧经过。”
然而在佩格自报家门时,尤其是在念出“佩格”这两个字时,他隐约的感觉到蒂法妮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她昏迷的很沉。
佩格认为这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因为她的嘴唇完全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吓人。
酒馆老板上下打量着佩格,随后将目光定格在了蒂法妮身上。
“这位……唔。”他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随后思考半晌,将目光放回佩格身上,“这位大人,只要您说出了身份,那么本酒馆欢迎您,当然,先付一半押金是正常的,想必您也知道。”
佩格点了点头,在询问好价格后预付了一半的金钱,随后小心翼翼的将蒂法妮抱到指定的房间。
就算没有表现,但他的双臂已经发酸。
与此同时,在看到佩格和蒂法妮进入房间后,他悄声叫来酒店内的下手,随后跟他说了点什么。
那下手听后丝毫没有犹豫的跑出酒馆。
房间中,佩格正在用治疗术给蒂法妮的伤口疗伤。
在这过程中,佩格发现蒂法妮身上的伤口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那些骑手并没有想要当场杀了她的意思,由此可见,他们应该别有企图,但这不是佩格现在该担心的。
最深的伤口是锁骨附近的,躺了很多血,但这也不至于让一个人昏迷,更何况蒂法妮还是一位生在边境的姑娘,其身体素质并不比一位普通男性差,甚至要强。
因此,佩格认为那些骑手的武器上一定摸着某种药剂,才让蒂法妮变得如此虚弱。
普通的治疗术只能止血和愈合伤口,这对中毒的人来说没有丝毫的用处。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打算出门求救时,他突然想起曼菲斯特火焰的能力,这魔神特殊的火焰不仅仅有高温,同时还有着治愈的功效。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迪优尔已经将协会搬到了这里,不然他也一定不会做接下来如此冒险的举动。
他没有将丧钟剑抽出,轻轻念出咒语,在剑鞘上那第一道符文闪烁之时,由他身体为中心开始涌出源源不断的热量。
就仿佛是正在熊熊燃烧的壁炉,转眼间,整个卧室的寒气就被尽数消散,甚至当寒风从木质墙壁缝隙中挤进来时,都能够看到白色的雾气。
魔神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短暂的控制好这股力量。
于是在这种状态下,他再次施展出治疗术,虽然咒语相同,但却呈现出不同的效果。
“有用!”
佩格心中暗喜,只因为蒂法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