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流浪汉没有从大门进入,就算门没有锁,老旧的门轴依旧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跟我来!”
那位猥琐的流浪汉用仅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笑声说着。
对于这间房子,他简直了如指掌,正是如此,他也知道这件废旧的木屋有一个地下室,这也是房屋的第二个入口。
白皑皑的积雪已经将地下室的入口完全覆盖,任何一个人路过都无法看出不同。
可那位猥琐的流浪汉却在短暂的时间就精准的找到了地下室入口的位置,那是一个盖在地面上的木板,在积雪下方甚至还盖着一层湿润的泥土,相信就算没有积雪,路人也不会轻易的察觉到这隐蔽如果的存在。
然而他没有立即将盖子掀开,而是从囊肿的衣物的口袋内掏出了一个小瓶,瓶口呈奶嘴状,整体长短还没有小拇指长。
瓶内装内略显粘稠的液体,戴帽子的那位立即认出了那液体是什么,经常偷窃的他们经常使用这些小伎俩。
就像他之前所担忧的那样,因为门轴生锈的缘故,就算是在屋外扭动也肯定会发出很大且刺耳的声响,他们可不希望因此破坏了计划,毕竟能够避免正面冲突,他们就绝对不会像个傻子一样一边呐喊一边冲进去,何况对方不仅仅是一位女剑士,还是一个法师。
小瓶子内的油渗入进门轴内,一滴,两滴,三滴,为了安全起见,那位猥琐的流浪汉要比平常多加了几滴,当然,他并不心疼,因为这油只是从垃圾堆里挤出来的罢了,并不值钱。
但因为油的质地,让这干涩的门轴润滑了许多,打开时的确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甚至可以完全忽略。
当那位猥琐的流浪汉嗅到了地下室那股潮湿且有些发臭的味道时,心中不自觉的暗自窃喜,只因为这代表这地下室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被打开了!
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随后小心翼翼地盖上地盖。
地下室并不黑,因为有两个扁形的窗户恰好面对此刻的太阳,这让两位流浪汉都感觉是诸神的恩赐,毕竟在有些人的印象里,法师都是邪恶的,他们是诅咒的化身。
而且放眼整片人类国度,都没有明确规定有关于魔法界人士的法律,因此就算是在城镇内有魔法界人士遭到抢劫、侮辱、殴打甚至暗杀,攻击者都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顶多被抓起来套上一个写着“民安扰乱者”的称号,叫一点钱币或居留几天就会立被立即放出来,并且不用担心任何的后果。
正是如此,当一些被生活逼迫且胆子较大的家伙,在看到有关于选装魔法界人士的悬赏后,就会想都不想的接受。
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维卡罗城中受到委托的一小部分,只是他们两个人听到了罗伯特的歌声,其他的还依旧认为蒂法妮如同往常一样躲在众神殿,因此会在周围徘徊,等待时机,具体有多少人对蒂法妮虎视眈眈,这估计只有上天的诸神才能知道。
地下室中物品的陈列很是杂乱,也不难看到被老鼠啃食过的痕迹,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具,所有事物之上都覆盖着灰尘和蜘蛛网。
两个流浪汉每走一步都会被看不见的蜘蛛网挂在脸上,可他们并不在意这些,平时的生活可要比这脏乱的多,面对此时的情景,他们根本不在意。
他们能够听到头顶走路时轻轻践踏木地板的声音,这让那位猥琐的家伙再度露出了那令任何女性看到都会感到不适的笑容。
就算之前他的同伙,也就是那位带着帽子的警告过他要小心,并且不要打“色”的主意,但他的本性却驱使着他不断地往那个方向发展,只因为他见到过蒂法妮,见到过她那高高在上,很难拥有的模样,正所谓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他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与普通的民众女性完全不一样。
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是他能够在接下来的生活中能够炫耀的大好时机,如果到时候自己的同伙拦着他不让他做,那么他可能会因为**而做出暴力的举动……
因为与楼上仅仅隔着一层木板,因此透过屋内的烛光,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那蒂法妮的位置,而那位猥琐的流浪汉就站在靴子地下,深深地吮吸,仿佛要将上方的味道全部吸到鼻子里一样。
看到此情此景,那位戴帽子的流浪汉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开始对自己一路走来的这个同伙感到了反感,甚至也起了杀心。
“我警告你不要碍我好事,女人有的是,你在这里抒发你的**,只会让你面临死亡!”他轻声说道,换来的却是对方不屑的眼神。
随后,那位猥琐的家伙顺着楼梯走了上去,趴在转角的墙边,仅漏出半颗脑袋观察着。
他看到蒂法妮就站在那里,因为有壁炉的缘故,屋内并不是那么的冷,因此他看到对方连刚才束腰腰带都解开,佩剑更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放眼望去满身都是破绽。这让他的笑意更浓了,仿佛自己臆想的情景就即将发生!
然而,仿佛在擦拭着物品的蒂法妮早就察觉到了这两个人的存在,毕竟她体内还有些许的魔力,仅仅只需要覆盖在周围些许,就能感受到任何的动静,从进入地下室道在暗处观察,她都一清二楚,至于现在的衣着以及毫无警惕的模样,也是刻意展现出来的。
她原本以为这种计划根本无法行得通,她觉得没有人会这么傻,然而此时此刻,她知道,有些时候现实要比想象中还要奇葩。
当两个流浪汉开始行动,并且进一步靠近蒂法妮之后,她嘴角微微上扬,仅仅只是打了个指响,房屋内所有的人瞬间紧闭,吓得那两位流浪汉险些跳起来,那位猥琐的流浪汉下意识的搀扶了一下门把手,随后手心传来的灼烧之痛让他不自觉的发出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的尖锐叫声!
“两位客人,下午好啊,请问有什么事情大驾光临?”
仅仅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蒂法妮就摸到了两步之外桌子上的佩剑,当佩剑拔出的那一刹那,金属的哀鸣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内,让那两位流浪汉一开始的勇气全部消散。
“我……我以为这里没有人……就……”话未说完,那位猥琐的家伙猛地抽搐腰间的长剑,咧着嘴唇,露出恶心的牙床,厉声呐喊,“臭婊子,给老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