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裕刚刚走下天和酒楼就发现一个身影站在楼下背对着他,似乎是专程在等他,听着脚步声传来,那人转过头来,与此同时程璟裕也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
“五皇子?”
他有些意外,程逸之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话要问你。”程逸之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停下脚步,站在程逸之的面前,两人虽然是叔侄关系,但是看起来倒像是一对兄弟。
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两人面前,那个驾驶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目尘。
“吁……”江目尘将马车停下,随后有些意外地看向程逸之。“五皇子怎么在这儿?”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程璟裕抬步上了马车,车门半开着,他对着车外的程逸之开口。
“既然有话说,那就进来说话。”
程逸之有些犹豫,不过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是抬步上了马车,车门闭起,江目尘坐在车外。
马车内。
“我母妃究竟为何而死?”程逸之的话刚刚出口,程璟裕脸色有了些许的变化,看向他到。
“五皇子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娴妃娘娘的死有蹊跷?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程逸之微微皱眉道。“你不必在我这里套话,我母妃不是病死的对不对?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
他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微微低垂眼眸,道。“娴妃在皇宫中,本王在璟王府中,五皇子不如去问问你的父皇。”
“我父皇知道?”程逸之语气有些急。
“陛下知不知道本王不知,但是五皇子要想清楚,要不要问?问了会有什么后果。”
程逸之眉头紧皱,他有些听不懂程璟裕的话,难道母妃的死和父皇有关系?
“江目尘,我们该去皇宫了。”说完那番话之后,他不再理会程逸之,微微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江目尘将车门打开,看到一旁的程逸之有些犹豫。“五皇子要跟我们一同前往吗?”
程逸之并未回答,江目尘就只当他默认了。
——
那姑娘连忙转身带着她往二楼走去,然而她刚刚走到大堂,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林洛?他怎么还在这里?
虽然她已经换了一副相貌,林洛应该不会认出自己,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微微低头,快速从林洛面前走过往二楼走去。
然而还不等她的脚步迈山二楼的台阶,肩膀就被一个人抓住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四小姐?”
瞳孔微微颤动,稳了稳心神之后,她转过头去,眼神木讷羞涩。“公…公子?”
在看到那一张脸之后,林洛眼中划过失望,不过还是礼貌笑笑。“是在下认错人了,姑娘的背影和我一个朋友很像。”
说完这番话之后,林洛不等她说话就转身离开了,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眼中伪装的木讷消失,转身往二楼走去。
两人在转身的一瞬间,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没想到林洛仅凭一个背影就能认出自己。
林洛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伸手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掩盖住了眸中的神色,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刚刚那个女子进去的房间,就是他那日包扎伤口的房间。
在她刚刚走进屋子的瞬间,面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平平无奇的粗俗面容,变得精致绝美,玉萝的能力消失了,不过已经足够了。
“小姐?!”素娘有些意外,陆晚妍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捧月楼了,除了晚上往捧月阁带些奇奇怪怪的人除外,陆晚妍已经数月没有在白日踏足捧月阁了。
她这次前来是为了一些重要的消息,若是用册子的话,泄露的风险太大了,她只得亲自来一趟。“我要关于雪鸢国国师所有的消息。”
素娘想了想,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放在她的面前,对此她有些意外。
“许鹤辞是雪鸢国的国师,关于他的消息只有这么多?”这实在少的让她有些意外了。
“我们知道的消息只有这么多。”素娘道。
她点点头,等素娘离开之后,这才伸手拿起那册子细细看了起来,许鹤辞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雪鸢国国师,那个时候雪鸢国陛下刚刚登基,不足八岁,雪鸢国的朝政兵权全部都在许鹤辞的手中。
“少年国师辅佐年幼皇帝?”她继续往下看去,雪鸢国陛下出生的时候就先天不足,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明显,经常将自己锁在房间中,不跟任何人说话,但是面对许鹤辞很是亲密。
这册子上写得许鹤辞如何辅佐陛下,如何忠君爱民,但是她越来越觉得,雪鸢国皇帝不过是个傀儡皇帝。
“雪鸢国的情况倒是和云启的情况差不多……”
云启国同样有这么一位辅佐陛下,忠君爱民的“好”王爷。
许鹤辞这个人太过完美,他是完美的温玉,完美的没有一丝利刃,让人忍不住放松警惕,想要靠近,仿佛许鹤辞这个人就是所有美好的代名词。
程璟裕也同样完美,但是他是最完美的那柄宝剑,让人害怕的同时不敢靠近,有些人生来就是高高在上俯视苍生的,许鹤辞更像是拯救苍生的。
记录许鹤辞的事情不过薄薄两页,就概括了他在雪鸢国的事情,翻到最后一页,她微微皱眉,眼神落在最后一行字上面。
“许鹤辞自从来了京安城之后,一直在秘密寻找一个人?”
这本册子上就写了这么多,许鹤辞要寻找的是谁,那个人有什么特征统统没有记载。
她本来是想看证实一下林洛的话是不是在骗她,但是并没有看到有用的东西,不过知道了许鹤辞来云启国的目的,也算是有了一些收获。
将册子重新放在桌案之上,从袖中掏出一块面纱遮挡住面容,她轻轻推开房门,站在二楼往下看去,大堂内已经没有林洛的身影了,有的只有一杯剩了一半的清茶。
她收回视线,从后门离开,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刚刚打开,迎面就刺来一柄剑刃。
她连忙侧身躲过,眼眸一冷,这些人都疯了吗,都欺负到她的地盘来了。
在利刃出鞘的那一秒,她就往身后退去,打算喊人,然而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