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在四阿哥府听闻了这些消息的时候,人都险些快要给气得闭过气去了。
那日听戏时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她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后来还特意去找了富察雪分析事情,谁曾想结果兜兜转转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我额娘那儿有消息吗?”
顾清欢问着身边的小顺子,连语气都忍不住冷了三分。
这次的事,也不知道是太子妃特意针对她,还是事情无意之间就转变成了这样。但无论是哪一样,她这次都断然不可能再这么坐着等着,看着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了。
“顾府那儿,奴才还不知道。如今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怕是心里也不会舒服的。”
到底是因为张氏和富察氏说过话,才转变出这么多的消息。
如今又正好是顾清诩在相看人家的时候。根据顾清欢知道的,在相看人家这件事上,顾清欢帮了好些忙以后,据说现在已经有两三家合适的了。
虽说顾清诩那儿自己没有怎么表态,但是似乎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意思。
原本该到了面前的亲事,却因为现在的事情而产生变故。顾清诩婚事被耽搁,原本张氏心中就难受了,这下子怕是更是…
顾清欢觉得有些头疼,便吩咐道:“现在准备车马,回顾家一趟。顺便你帮我去打听打听,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
如今坊间的传言,据说有着不少,她可不能任凭这些流言这么下去。
“是。”小顺子应了以后,就立即下去照办了。
顾清欢回到顾家时,张氏知道顾清欢要来,立即就到了花厅当中等着顾清欢。恰巧,喜塔腊文晴也在一侧,不停地安慰着张氏。
“姨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想的。这背后肯定是有些好事的人在那乱嚼舌根子才会弄成这样的,您就别这么自责了。”
喜塔腊文晴劝慰道:“况且还有表姐在呢,她一定会想办法的。”
张氏面容却是苦涩。她的眼底都已经有着一片的乌青了,自然也是因为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她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可惜她即使是打理府中还算得力,但是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就有些欠缺了。
顾家虽然一直都是官宦世家。但真要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官儿。这样的场面,她自然是没见过的,也就力不从心了一些。
顾清欢来的时候,恰巧见到的就是垂眸正在和喜塔腊文晴说话的张氏。正好,也将自个儿额娘憔悴的样子看在了眼里。
“清欢来了?”张氏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也抬头看向顾清欢。她笑了笑,勉强让自己显得精神稍稍好一些。
“事情我都听说了,额娘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顾清欢忙安慰了张氏几句,便就询问起了她去参加贵夫人宴会那日时的一些细节。
那日宴会,是在兵部一个侍郎的家中参加的。无非也是快入冬了,赶着天气完全冷起来之前,好好地赏一赏这京城里的菊花。
眼下菊花正是开得繁盛的时候,这些个贵夫人们,时常也都会以各式各样的名目聚在一起。往日里,张氏对这些并不十分感兴趣。
可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侍郎的夫人了。再推拒着不参加这样的宴会,怎么都是会显得有些不合群的。再者说…
张氏参加宴会,也是因为恰巧最近在相看的某个人家的主母,也正巧参加。双方见见面聊聊各自的孩子,其实也是合理的事情。
“说起来,那位姑娘,也是兵部那位侍郎的一个门生的女儿。此人年纪比你阿玛小一些,但如今的成就却是能够和你阿玛当初比得上的。”
张氏便道:“所谓抬头嫁女。你哥哥的性子你也知道,这门第太高的,与他而言未必就合适。我也是想要趁此机会,再多了解一下。”
顾清欢点点头,这件事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便又问道:“那额娘知道,是谁听到你们说话了吗?”
张氏听到这儿,脸色也是一僵,便点了点头,道:“正是她。”
原来那日,张氏原本是和这位夫人在那儿聊天的。富察氏恰巧路过瞧见了张氏,说是有话要说,就将张氏给叫走了。
张氏原本以为只是故人稍稍寒暄几句,也不会太久。跟那位夫人说了自己去去就来以后,就让她稍稍等候一下自己。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谁曾想富察氏当着张氏的面儿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恰巧那位夫人等张氏等得久了,怕有什么事儿,就想着过去瞧瞧。
过去了以后,这才将二人的对话给听了进去的。
宴会散了以后,那夫人就着自己听到的,倒是问了张氏几句。张氏没法子,便说两孩子是小时候认识的而已,也没什么别的,只是见过几面。
这话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谁曾想,那位夫人竟然转头就做出这种“长舌妇”一般的行为。再往后,事情越传越离谱。加上三人成虎,也就成了这样。
“那位夫人的详细情况,你再与我说说?”顾清欢咬了咬牙,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一切,看着太巧合了。
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深深的阴谋。现在看来,似乎还真是冲着她来的!
而且不仅仅是她,还有顾家!
“那位夫人…”张氏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怠慢立即就说了出来。
喜塔腊文晴在一旁也是十分愤慨。阿霜在一旁瞧着喜塔腊文晴如此愤慨的样子,心中却更多的是猜测。
阿霜觉得。喜塔腊文晴这么愤慨,怕不单单只是为了顾家亦或是顾清诩,更加是为了她自己。她舍弃了盛京的另外一边亲戚选择留在顾家,无疑也是看中如今的顾家的地位。
倘若顾家再次像之前一样一蹶不振。那么她留在顾家这事儿,自然也就失去了意义。
浪费时间与精力。甚至说…先前如果那些事真的都是她谋划的话,也就完全没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