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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3~4(1 / 1)

3

第二天一大早,我梳洗完毕刮了胡子,没多磨蹭随即穿上羽绒大衣走下楼梯。

餐厅里的客人着实不多,我很快便看到了肯尼斯,令我颇感意外的是,他对面坐着一位身材健硕的男士,这背影有点面善,好象在哪儿见过……

肯尼斯看见我,欣然向我招手,那位男士也回过头来,他原来就是彼得?赫尔,那位在苏黎世认识的苏格兰场高级巡官。

赫尔巡官客气地向我问好一番,我遂在他们身旁坐下来。

三文治配鲜牛奶,早餐最佳的配搭,我吃得津津有味。

「赫尔巡官这样的大忙人也有心情上雪山来度假,我感到实在有点儿出奇。」肯尼斯道。

「偶然到外面来歇息歇息,疲累的身体才能得以复元,你说是不?」

「也许。巡官这回是专程前来的吧?」

「嗯,也不是,我到伯恩去出差,办完事后顺道去了苏黎世一趟,在那儿幸会你们两位。我看时间还算得上充裕,所以决定来这儿走一遭。说来,你们也是刚办完事顺便过来的,可不是吗?」

「也可以这么说。对了,赫尔巡官,如果许可的话,我倒很想向你在伯恩的经历洗耳恭听一番。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份?」

「哦,那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一件平常得不值一提的案子,我到那里去找一个证人。哪及得上你们的希腊之行,立下了那么的一道丰功伟业呢!呵呵!」

「赫尔巡官太客气了,也太夸奖了。那时候我只不过是因为得到了幸运之神的眷顾,才可以破获那起谋杀案。说实在的,那也真的错综复杂……」

两人的说话声听在耳里渐变模糊一片,此际,我的眼光正不期然被那娇媚的山间湖景深深吸引着。

雪也停了,薄雾消散,雪白群山荡漾着磅礡的气势,由近而远伸展至视野的尽处。茫茫雪山下,琉森湖的一片墨绿色湖水终可收进眼底。

我和肯尼斯乘红色的齿轮火车前往滑雪场。经过十五分钟车程,足下出现了三五成群的滑雪者,遥远细小如蚂蚁,皑皑雪地上却清晰可见一双双细长的蜿蜒曲线。

一栋栋尖顶的木屋坐落在山谷里,小孩们坐着自制的雪车,在房屋之间的雪道上溜来滑去的。

我们来到Kaltbad的滑雪胜地,臃肿的我手上抓一把雪碎,运劲挥臂投掷出去,接而向着群山高呼一声:「喲嗬──」

租来滑雪工具,我脚上套雪橇,手握雪杖。

以前我有滑过几次雪,现在有一段空白期之下难免变生疏了。所以,起初我也只能在雪地上缓缓步行,接着在小坡上慢慢向下滑行一小段,渐渐地,却也开始掌握到平衡的方法。我尝试加快速度,虽说已步步为营,仍停不了的滚地葫芦。

肯尼斯似乎还蛮有一手的,看他左摇右曳从斜坡上轻盈滑下,然后俐落的急停,铲起雪花四散,好不潇洒。

我逐渐重新体会滑行的要领,身体也自动地适应着,当获取了节奏,动作也变得自然,手杖配合双腿的动作,腰杆亦不再僵硬,左右摇晃着成「S」字向下滑。一轮操练热身后,我寻回了滑雪的乐趣。

滑雪最开心莫过于享受那份无可比拟的速度感,无拘无束仿佛自由滑翔,在银白雪地上畅快地刷下足印。

好胜的肯尼斯有见我的技术变得成熟,又来下挑战书了。

冒着寒风傲立于山岗上,我们以山下一千多米位于Weggis的吊车站为终点。眼看着滑雪者们一个接着一个滑下去,我们一起数了三声,雪杖一蹬身体随之活动起来。

我还没到专业级的水准,没能够做出滑雪选手般的跳跃腾空动作,只要小心翼翼,不犯错不跌倒,可以平安无恙地滑到山下的Weggis去已很不错。

向下滑的时候,我一直被肯尼斯领先,不消一会,他已消失在我视线所能触及的范围以外。我仍然保持一贯不缓不急的速度在滑着,也就不论胜负,实行以完成比赛为最终目标。

但我仍旧摆脱不了摔倒的命运,接连跌了好几跤,撞痛了擦痛了,幸好并未扭到,于是搓了搓痛处,拍拍身上的雪块,又继续滑溜起来,只管向着山下Weggis的吊车站不断前进。

大抵数分钟的路程,在我来说却有如数小时之久。好不容易喘着气来到山下,我的腰子、双腿、手,以至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酸溜溜的快抬不起来走路,一身厚重的衣履,此刻着实妨害着差不多冒烟的身躯。

尖顶的缆车站一带旅客稀少,然而,我总找不着肯尼斯那张叫人妒忌的俊脸。

「那小子竟敢撇下我不管?真是过分!」我不由得抗议着。

没法子,我也只好乘上纯白色的空中缆车,手抱雪橇雪杖,孤零零的坐进车厢里,徐徐往上攀升,宁静的看着琉森湖。近观下,那湖水原来是深湛的蓝色。

回到雪庄,我到处也找不着我的同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只好返回房中拿起画笔和素描簿,往二楼的露天茶座去。

外面没有下雪,我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来,极目远眺苍茫的峰岭,开始为这绵亘无垠的群山幽谷作记。

我勾出了山峰的轮廓,扫上背光的阴影,画下山间的深谷,绘出天边的云霞,近景处描上栏栅旁的观光客。描着描着,忽然一抹难以形容的黯然神绪向我招徕,眼前但见一框孤单的身影,独自站在栏杆前面,却朝着美景相反的方向而立,我正正看见了她的脸。

「好奇怪……她不是在看风景,站在那儿干什么呢?嗯,看她的打扮,来这儿的人很少穿得像她那样朴素的吧。」

画中,我不期然加上了几笔,描下她的形影。

我与她相距颇远,她那白晰标致的脸庞轮廓,一头随风飘逸的散乱黑发,却已深深吸引了我。

我合上素描册,炭笔收进口袋,推开椅子离开了阳台。

我踏着急速的步伐穿越长廊走下楼梯,从接待大堂走出大门口,来到外面的空旷平原上。

栏杆旁仍依偎着三三两两的观景者,然而,那女子业已消失不见。

我在山头上四下搜寻了好一会,可是却怎也找不着她的芳踪。

实在是谜一般的女子,来匆匆,去也匆匆的。

时间已接近黄昏,我回到酒店内。从升降机踱出来,路过肯尼斯的门前,我试着敲了几下,没人应门。

回到房里,我打开素描簿看,稍稍修饰了一下。

过不了多久,小茶几上的电话响起,打来的人原来正是我的同伴。

「嗨!你都上哪儿去了?我打了很多趟也找不到你喔。」

「什么?你还敢说这样的话?不是说好了缆车站见的么?我到那儿之后怎也找你不着!」

「哦……这,当然是有原因嘛……」

「啥原因?这么重要的居然甩下我置之不顾?」

「好了好了,我说,你可别气了嘛。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别婆婆妈妈的,有什么事快说!」

「这里的日落可是美不胜收啊!我要到观景台去看,你来不来?」

「嗯,好的,你等我一下,我这就来。」

挂线后,我抓起大衣便跨出房门,边走边穿上。

我没耐性等升降机,干脆跑楼梯往下走,一口气跑下了二十多级。

突如其来的撞击把我整个人给怔住了,面前的女孩给我碰个满怀正着,她整个人失去平衡,难以把持地向后倾倒,快摔下去的一刻,我及时伸出援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肢。虽然穿著丰厚的外衣,我仍感觉到她那一条苗条的纤腰。

啊!她,不就是刚才看到的那女子吗?真意想不到……

我跟她不觉已四目交投,是如此地接近,已没距离,她的呼吸急速而温暖,一股暖流植入我体内,发暖发热。

「唉!」她忽而轻呼一声。

「怎么了?」

「我的脚。」

我扶她坐在楼梯边,然后轻轻扭动一下她的脚踝,她又痛苦的呻吟了一下。

「可能扭到了脚腕。真的非常对不起!」我连忙道歉着。

「也没什么……没什么,我想我没事的,我没事的。」说着,她便站了起来,然而,足部仍摆脱不了扭伤的痛楚。

「你先坐下,我去找医生来。」

「呀!不用了,不麻烦您。」

「这都是我的错。总之,你先坐好,等我去找医生。」

「不!真的不用了,我没事,过一下就会好。不过,夫人的外套我得赶快送过去。」

「哦?你家的夫人要你去拿外套吗?」

「对,如果迟了去,又要给她骂了。」

「你家夫人,是不是拉维尔夫人?」

「对啦!你、你怎么知道?」

「我们见过了,在百乐酒店的时候。」

「咦?有吗?」

「是呀,你可能对我印象不深,我可认得你。」

「谢谢你!」

「咦?为什么要谢?」

「我们这样的下人也给你记住了,我好开心!」

「哈!这不用谢嘛……」

我不好意思了好一会。

「哎呀!差点忘了,太太的外套要尽快送去。」

「我可以帮你忙吗?」

「你可真好人!这样吧,你扶我到太太的房间去就行。」

「好。」

就这样,我握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从楼梯走回上面。

但,走不到两三级,她的脚痛又发作起来。

实在没办法,她只好让我抱着她上去,双手绕着我的颈项。

我实在不想作多余的遐思,然而,我真阻止不了抱着她时的那种美妙感觉。她的身体好轻,长裙里的双腿好温暖;她的脸蛋圆润,下巴尖尖,皮肤白晰如雪,泛着微润的光泽,她的手柔软若绵……

***

来到二楼的阳台边,我放开了她的手。

「这样就好。」

「妳真的没事吗?」

「没什么,我的脚不痛了,真的很谢谢你。」

说着,她一拐一拐的走进玻璃门去,我忙帮忙推着门。

「对,差点忘了,请问,你的名字是?」

「施明,施明?格雷莫纳,你呢?」

「我叫多琳,很高兴认识你。」

多琳提着主人的皮草(皮裘)大衣,步履蹒跚地踱到外面的阳台去,虽然口里说不痛,但我知道她的脚一定还在痛,只是不想麻烦我,实在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女孩。

我目送她的纤纤背影,待她消失不见,我回头走向螺旋形的楼梯。

来到外面的旷野上,寒风凛冽依旧,我抬头仰望二楼的大阳台,试着找寻多琳的影踪。

然而,我看到的,颓然是拉维尔夫人,向着多琳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狠狠掌下的一记耳光。

4

刀叉反映着烛灯的柔荏光辉,悬吊在天花板的烛台,一支支橘黄光的烛灯,墙壁上、长桌上,烛灯的柔光把镀金的餐具器皿照得浮华璀璨。庞然的花绒布窗帘向两边敞开,落地大玻璃窗倒映着排列整齐的餐桌。当中一张长桌的两旁,应邀赴会的宾客气氛热烈地攀谈着。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浮现出一片无瑕的金光,墙壁挂上仿造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一切装饰布置,无怪它成为气氛隆重的盛宴场合。拱形镜子下,琴师弹奏起钢琴诗人萧邦的阕阕动人组曲。

赴宴的客人并不多,刚好坐满一张长桌,只除了一个位子仍留空着。

听傍晚的天气报告说,这附近入夜后可能会下大雪,不少客人还是趁天黑以前乘火车下了山。

我左面坐着我的朋友,他跟另一旁的赫尔巡官搭讪,谈起来还算投契。我的右边坐着一对中年夫妇,虽然他们裹住厚厚的外衣,仍掩饰不住那壮健的身体与油红的脸颊。

「幸会。」身旁的那个女的向我搭话,嗓子嘶哑粗犷。

「您好。」我回道。

「我是阿克斯太太,他是我的丈夫。」说着,她瞧瞧一旁的丈夫。

「幸会!」阿克斯先生的手从太太椅背后伸过来。

「幸会幸会!」我也伸出手迎向他。

「噢!不好意思,我的手可能太粗了一点,哈哈!」

「噢,不会!当然不会!」

「我是干牧场的,在澳大利亚西岸的珀斯。」

「那是个好地方,有机会我一定到那儿拜访拜访。我名字叫施明,来自英格兰,家住伦敦。」我微笑着回道,瞥了瞥另一边的肯尼斯,向他们介绍说:「他是我的朋友肯尼斯,我们都住伦敦。」

「噢!太好了,能够遇上您们实在是太好了。」

「我也是。」

「您们来这儿度假对吧?」

「嗯,是可以这么说,您们呢?」

这时换了阿克斯太太说话:「我们来过一个下雪的冬假,在这漫天风雪的欧洲山区里。我们可是计划很久了,到了现在才能成行,迟些时候我们又要为牧场的事情忙不过来。」

「这么说,你们专程来这儿,就是为了看雪?」

「也可以这么说,我们会待在这里一个月,看够了才走。」

「那么,明天我们一块去滑雪,怎么样?」

「那好!我们这就说定啰!」

「好!」

然后,这双来自远方南半球的夫妇,又再度投入他们自己的话题里。

重返寂寞之中,说话声幻象一般变得迷糊,轻飘进耳朵的,却是萧邦的《离别之曲》,一首牵动愁绪的钢琴名曲。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而她却总是弯腰站在女主人后面,脸,从不曾抬起过。

回想起下午的事,我依然感到很不安。她的女主人到底怎样对待她,我实在很想知道。她之所以会挨打,完全就是我的过错!

我也从肯尼斯口中得知一些事情。当时我和他比赛,当滑到缆车站的时候,他刚巧碰见比尔?贝恩和露茜?拉维尔这双恋人,他吊着他们的尾巴乘上缆车;难怪我抵达的时候找不到他人,他跟踪两人一直跟到回来雪庄。

但当我问肯尼斯有什么发现没有,他却只三缄其口。

拉维尔一家人安坐在我的对面,两位男主人很少说话,夫人却仍然是那么的喋喋不休,她的女儿却选了个与家人们相隔颇远的位置坐着,而陪伴在她身旁的正是比尔?贝恩,那位英俊的年轻绅士。

过不多久,雪庄的主人家出来了,她是一位朴实随和、笑容满面的中年妇人。

她自我介绍道:「各位来宾,您们好!请让我自我介绍。我是戈巴太太,这酒店的管理人。有幸能得到您们的赏光,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也希望我们的服务可以让各位度过一个难忘的假期,客人们的快乐,就等于我们的快乐。……」一片热烈的掌声回应下,戈巴太太道:「接下来的时间,请各位尽情地享受自己吧!」

侍者们端来了宴会的盛餐,一盘盘珍馐百味、佳肴美点,可以说应有尽有。

客人面前全放上餐前红酒,唯一依旧留空着没人来的位置,我瞥了瞥那名牌,上面的客人名字为「罗道夫?格尔丁先生」。

我品尝着山区出产的鲜嫩牛排、甜美的乳酪,以及从山下的琉森湖钓来的鲤鱼,还有火鸡、德国香肠、法式面包等,我点了一瓶威士忌跟我的朋友一同享用,而赫尔巡官正在大口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浓烈伏特加。

这时候,一名侍者推门进来,跟主人家戈巴太太耳语着,然后,戈巴太太请客人们稍为停顿下来,听她说出了一段讯息。侍者带来了一个令人十分不悦的消息:今个晚上这瑞吉峰的山头及附近一带的阿尔卑斯山区,即将刮起暴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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