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炼与焦乐山两人自出来帐篷之后便在这里一直坐着,刚开始的时候对方还有些坐立难安,但到了最后发现左右无事,也是闲的无聊,撑开马步,吞下三两口老参,一脸沉凝的打熬气血起来。
习武之人不比修仙,一身的气血便是一身的根本,似焦乐山这般的千卫,修为多是在后天中期或者后期;在往上的是小都统、大都统,之后便是司主了。
听他所言,想要达到大都统的官衔,修为最起码要堪比武道先天才行,至于大都统,不是在先天境界沉浸十来年的高手,怎么也坐不稳。
他虽说是大司主罗疾的嫡系,还有着后天后期的修为;但依旧要勤恳修炼;他脑子不如常人活泛,便是只能用蛮力去说服对方了。
至了傍晚,百里晚枫林中,静谧无声。
就在孟炼想着收敛行囊回到营寨的时候,却见阿狸的胡须轻颤,向着一个方向抬了抬爪子,喵的叫了声。
见此他也不迟疑,直接一个纵身向着那边越去,与此同时,在他用心去听的时候,确实是听见了一声刺耳的惨叫声。
在这已经完完全全确定下来后,他登时有了计较,太瘦捏诀,运转起自身一直修行的云鹤迷踪身法的同时,将那掌御元磁神通施加到了自身身上。
却见其速度猛然间提升了将尽两倍,宛如一阵风呼啸而过。
“孟小道长!”
孟炼的这一番动静自然是瞒不过一直在身旁不远处的焦乐山,他强行收功,忍住自身气血的躁动,大呵着呼喊;见着其头也不回的渐行渐远了,他也不犹豫,奔腾起一身的气血,在后面追去。
可是孟炼此时的速度是施展了练气境界极速身法之后又施展了掌御元磁神通,这哪里是仅仅有后天后期境界的焦乐山能够相比的。
眼见着其开始便是剩下一影子,最后连影子也不见了,不由得在心底酝酿出一阵苦涩。
人和人,当真是不能比啊
想罢他看着被自己一嗓子呵醒的一种士卒,顿时只觉得有了倾泻的对象:“众士卒听令,全部都给我起身,向着那边追!”
电光火石之间,孟炼便一下子飞奔出去老远,数个呼吸的功夫吗,孟炼便至了那叫喊声传来的地方。
感受着此地残留的些许阴气,孟炼在着晚枫林中转了几圈,随即至了一颗大树上,抬袖间施展出一道清风术,直接将地上的枯叶卷起一层。
果然是又两位壮年士卒陨落在了着晚枫林中
他看着地上的尸身,一下子从树上纵身跳下,待离得近了,双目微凝:这两句尸身,与自己之前第一次所见的那具尸身别无二致,皆是一脸惊恐之状。
只不过这两具尸身的额头上都被开了一个洞,不光是气血已经消散,就连其颅骨,也是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
学的精明了吗
孟炼细细查看一番,觉察到此地再无了半点的阴气痕迹后,神情微凝:他当真是不曾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对这两人的头盖骨情有独钟。
“阿狸,你还能感受到此地的阴气残留吗?”
他摸了摸阿狸的额头,沉声开口:“这阴魂妖物越来越狡猾了,单现在来看,自己完全觉察不到痕迹。”
“没了,这边的晚枫林有这相当重的尸气,我一时难以寻出源头。”
阿狸喵的叫了两声,向着孟炼答到。
晚枫林下有这很重的尸气?
孟炼听了这话,神情微愣,却在这时,一阵的呼呵声传来,一群手持火把的士卒围了上来。
“大人,那声响就是这里了,地上还有尸身在,自然是错不了。”
“大人,这里站着一道士!”
孟炼看着这群士卒,听得这嘈杂的声响,本想着有所动作,却是不成想,又是一阵声响传来。
待这群士卒近了,令得围在孟炼周围的士卒齐齐后退一步。
“孟小道长,你这跑的也太快了。”
“无法,就算是这么快,还是没有收获;这两具尸首我已经看过了,可以回了。”
“怎得了,这位是护都司的客人,被请来专门为了三皇子一事;你有意见?”
焦乐山看着自人群中走出那身穿千卫轻甲的官员,环顾四周,轻笑一声:“既然这死掉的是你的人,而且还在你的监察范围内,那就你自己处理吧;这次我们来了这边,也不用你们帮回来,在心里谢两声就行了。”
“站住!”
那千卫听了这话,额头上微微有青筋暴起,他一声低呵,手已经按在了剑上:“就算是我护都司的客人,也并不是没有出手的理由,怎么也要留下来盘查一番。”
嗯?
孟炼听了这话眉头眉头微挑,已经扭过去的身子也是重新转了回来。
他看着这人的神情,知是恼羞成怒有些上头了,想罢翻手取来一枚石子,掌御元磁神通稍一施展,便见那石子嗖的飞出,落在了其轻甲的帽羽上,登时折了一根。
“”
也不管对方的脸色有多难看,他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即不在去管,迈步离开。
“回吧。”
“啊?奥奥”
焦乐山看着这画面,也是心下一凉,缓过神来后连连应下:自己实力与这人差不多,对方受不住这一下,自己自然也是受不住。
待重士卒重新回到帐前,已然是入了夜,孟炼看着墙上高悬的枫叶山地图,猛然间想起来什么。
“今日你我相遇时的那具尸身,可曾检查过了?”
“那猎户尸身已经让仵作检查过了,不知何故,竟然被那凶手盗走了三根肋骨,而且还未曾见着血迹,当真是奇特至极。”
焦乐山听了孟炼的这话,连忙答到,见着其神情当中有这些许的思索,他也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讪笑一声:“孟小道长那啥,今夜你就凑合着睡焦某的帐篷吧,我便去跟那些手下同睡;你且放心,我早已经差遣士卒去军需那里取了,明日便给道长换新的。”
“不用了。”
孟炼听了这话,微微摇头,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未曾舒展:“今夜我便在外面睡好了,你们该如何如何,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