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地揽在她的腰,淡然地说:
“你逆了朕,朕还没让你亡,看来,是朕太仁慈了。”
越无雪笑笑,转过头看戈壁滩,果断地说:
“错,那是因为你不爱我,你还在想如何征服女人,不达目的,你又怎会轻易摁死我?”
焱极天嗤之以鼻,一脸冷笑辶,
“有什么区别?无法征服,如何去爱?”
越无雪嘴角一弯,心里小心说……用心去爱!
当然,她不准备和他继续争辩下去,焱极天只会爱臣服他的女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如今同乘一骑,总有一天分道扬镳澌。
月亮之下,雁关静立,有一种荒凉无垠的沧桑感。一马双人,在夜色慢慢前行。越无雪忍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他。
“嗨,你不怕我真是妖孽吗?”
“呵!”
焱极天低笑,笑声醇朗,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过了会儿,才沉声说:
“算你是妖孽,也是个没有法力的妖孽,你觉得朕会怕吗?”
越无雪眼角都要抽烂了,他公然嘲笑她没本事!她恨了半晌,咬牙切他齿地说:
“其实我是鬼!”
焱极天又笑,过了会儿,手在她的腰拍拍,低声说:
“算是个鬼,还是个美艳的鬼,朕收的便是你这样的鬼。
还有,假死很正常,假死药百两银子便可配齐,只要那人不把你的命当命,让你死一回,看你命大命浅,自己的造化。所以,朕看你不是妖,是衰,亲爹被人利用还不自知,居然要杀自己的女儿。”
越无雪第一次在第一时刻赞同他的话,她是衰,所以才有了这样背的命运!
不过,越无雪知道,那小女孩还真不是假死,她是真的一命呜呼了,所以她的灵魂才有了宿体!她秀眉轻拧,第一次开始认真猜测越无雪的死因。
难道是有人想她死?
可一个小小的孩子,不过五岁,何人如此狠毒?
难道是聂颖嫉恨花娘,所以下此毒后?
不,不应该!聂颖甚至不知道花娘是她的亲生母亲!
或者,越无雪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的,所以才被灭口?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呢,以至于非死不可?
她脑子里很乱,那只大螃蟹在腿边晃来晃去,突然伸了大钳子,夹住了银光的肚子,银光痛得嘶鸣,撒开四蹄往前奔。
“还不丢掉它。”
焱极天恼火地扯着她系在腰的袜子。
“你怎么能对我的救命恩人如此无礼,像你对你的救命恩人一样无礼?”
越无雪当即拽紧袜子,转过头,笑嘻嘻地问他。
焱极天看着她弯着眼儿笑的俏样儿,大手渐渐松了,揽紧她的腰,穿行过月色,奔向雁关。越无雪突然有些喜爱这戈壁的静美了,凉风拂面,令人沉静。
回到关内,越无雪先去休息。
焱极天召来了闻人暖,在书房议那个月光下的面具男子。
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有着绝佳的武功,过人的胆量,还有一双阴沉叵测的眼睛,几乎从未在他们的视线出现过,他让焱极天警觉,更让他感觉到紧张。
“什么人长这鬼样子?”
依着他的描述,闻人暖在脑描出了画像。他的眼睛在晚更不好使,只能听声辩位,打架、寻路尚可,让他看画画读信,那是不可能的。
焱人天看着画像,那男人身材颀长,戴青铜鬼面具,被越雷称为巫师。他想了想,拿着朱砂笔,最后在面具的血盆大嘴下落下一笔雨滴状的红艳,沉声说:
“这种面具,本来只有胡人贵族在祭太阳神的时候才戴,平常不会拿出来,以免冲撞太阳神。可是,这男子的面具还有这样一点血滴,不知代表是何意义。”
闻人暖轻拧眉,低声问:“他是胡人?”
焱极天沉吟一下,说:“朕仅仅能说,他是男人。”
焱极天也不争辩,只把画拎起来,吹了吹墨迹,交到暗探手里,让他们去查。
帐外传来匆匆的马蹄声,有人在大喊:“快禀报皇,捷报!雁州攻下来了。”
“哦,呵呵,阿七,朕赢了,你又输给了朕。”焱极天笑起来,看了一眼闻人暖,大步绕到书案之后,等着传令官递捷报。
闻人暖坐在太师椅,嘻嘻笑着,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谁知道是不是故意降你,等着你去了,关门打狗……不,闭城斩龙!”
焱极天拧了拧眉,看他一眼,说到口齿厉害,闻人暖和越无雪不分下,倒像是师兄妹。正说话时,传令官进来了,将绑着白羽的捷报捧到焱极天面前。
“传旨,宣罗杰晋城见朕,大军明早开拔,去晋城。”焱极天看过捷报,顿时一脸欣喜。
拿下雁州,他将一向目无人的胡域铁骑逼退千里,让晋城百姓得以安宁。
他两月前令白鹤轩率大军迎战越雷,仅将其逼到雁州,如今他御驾亲征,不仅将越雷精锐击溃,还打下雁州,逼迫胡域王放弃和越雷合作的念头。
帐外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二人都转脸看向帐门处,另一位传令官捧着书信快步进来,跪到焱极天的面前,大声说:
“皇,胡域国王愿意和谈。”
“传旨,晋城和谈,只许和谈使者带两名侍从进城。”
焱极天快速扫过求和书,下了旨,又念给闻人暖听。
“胡域国王倒是能屈能伸,称你为焱兄,打架之事,兄弟也有之……”
闻人暖听过,乐了。他一面跟着念,一面笑,可是,笑着笑着,满脸悲怆,扭头看着他问:看首发无广告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