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府巴拉土司的寝宫布置的比皇宫还要豪华,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四周更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香炉里青烟袅袅,满屋清香。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锦缎稠被,一个女子睡在锦被里,只见她长发飘零,双明紧闭,绝色的脸上隐约有泪痕斑斑。
昏倒的萧旋寒被巴拉土司一把抱起来时,极度的悲伤已经使她失去任何知觉,这正是巴拉希望的,在他的思想里面,无论是蒙古女子还是汉族女子都一样,只要狠狠的占有她们,在肉体上征服她们,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李韵影如此高傲的一个姑娘辗转在自己的身体之下,猛烈的撞击让她发出呻吟,紧闭着眼睛,内心的抗拒抵不过身体的激情。巴拉有的是力气,加上从各地掏来的春药使他精力亢奋,往往要折腾大半夜才能尽性,女人的性情在刚烈,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渴求和被动的承受。
欧虚子在土司府被他长时间的囚禁,巴拉相信正处于青春年华的萧旋寒肯定日夜思念着自己的丈夫,盼望他早点回来,那个少妇不怀春,春宵一刻值千金。当他把萧旋寒丢到锦被上仔细观瞧,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柔美的脸部曲线让人有亲吻的冲动。通明的灯火下,她的身躯散发出淡淡的柔光,尽然如此明丽动人,美艳如花。
巴拉土司的口水都流了下来,猛扑上去,撕开她身上的衣裙,洁白的颀长身躯上,肌肤胜雪,灯光为她染上一抹霞色,越发清灵莹润,如珠如玉。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巴拉今生能得到如此美人,死亦无憾了。”巴拉嘴里念叨着,脱下衣袍压上去,辣手摧花……
醒过来的萧旋寒只觉得自己的下身隐隐作痛,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天棚全部饰以木雕花纹,镂空雕着雄鹰的金漆屏风挡住了她的视线,身体上覆盖的锦被让她迅速回归现实,才感觉自己现在寸屡不挂,身躯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味,让她一阵恶心。
萧旋寒悲痛欲绝,丈夫的死亡让她绝望,更让她气愤的而是巴拉这个恶人趁人之危强行玷污了她,旧恨新仇使她的疼痛感深及骨髓,屈辱又让她皮肤发麻,全身颤抖,喘不过气来。就这么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丈夫不在了,我还苟活于人世干什么,也许死亡是最好的解脱,一了百了。
萧旋寒从容不迫地穿好衣裙,下地来到梳妆台的铜镜边,仔细整理着散乱的乌发,擦去脸上的泪痕,她此刻万念俱灰,她要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阳光从窗缝悄悄照进来,华丽的房间到处闪着金色的光泽,宽足有六尺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银蛇乱舞,如坠云山幻海一般。窗外的后花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红木椅子上却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丽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嫂子,如果我告诉你你的丈夫和仁次大哥都没有死,你还会这么做吗?
萧旋寒已经把脖子伸到悬挂着的白色锦缎里,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全身一颤,定睛仔细观看,一个容貌娇美的女子焦急地望着她,小声说道:”嫂子,我叫李韵影,你也许听说过,我说的都是真话,欧大哥没有死。”
李韵影,萧旋寒听丈夫提起过这个苦命的女子,她含着眼泪问道:“夫君他真的还活着吗?”
“还活着,巴拉想用毒酒害死他们,被我换了麻醉药,抬出去时他们与死人没有什么两样,但他们没有死,也不会死的。”李韵影神色坚定地说。
萧旋寒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紧紧抱着李韵影惊喜地说:“真的,真的,他们还活着,谢谢你,是你救了我的丈夫,请接受旋寒一拜。”
说着身体就要跪下去,李韵影把她拉住了:“我也是急中生智才救下欧大哥的,嫂子,现在你不能死,除非你不想复仇。”
萧旋寒失声痛哭:“我的身体已经被仇人玷污,无脸再去见我的丈夫了。”
李韵影回答说:“那你更要好好的活下去,亲眼看着欧大哥血刃那个恶棍。”
萧旋寒愣了半天点点头说:“谢谢你,韵影姑娘。”
湛卢刀突然发出铮鸣,它被悬挂在巴拉土司秘密的兵器库里,里面刀枪剑戟琳琅满目,几把da马士革弯刀挂在湛卢刀的下方,竟然也微微颤抖起来。
巴拉土司正在库里欣赏着湛卢刀,它的主人已经死亡,尸骨不存,湛卢刀现在是不是真的归自己所有了呢,巴拉不能确定,占有了萧旋寒,从她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发泄,满足后已经是朝霞满天了,巴拉毫无睡意,征服了美人,接下来是宝刀,美人宝刀一样不可缺少,完全得到这两样绝世之宝,巴拉才能彻底放心。
可是他听见了湛卢不屈的声音,这声音他已经听到过,湛卢刀斩断da马士革弯刀,在主人的手里,它的锋芒之气足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它峥峥的鸣响,震撼所有在场的兵丁,连百夫长部日固德都吓的手软胆寒。
巴拉土司内心一阵痉挛,隐约感到要出大事情。
土司府的大门口已经陷入一片惊慌之中。
欧虚子眼睛血红,仁次披头散发,手里的钢刀嗦嗦颤动,杀气逼人。
看守大门的番兵以为自己见到了鬼魂,吓的魂飞魄散,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们是人是鬼?”
欧虚子大声喊道:“我们是鬼,来索取你们的性命。”
“我的妈呀。”番兵转身就跑。欧虚子和仁次破门而入。
一时间土司府乱作一团,叫声震天。
百夫长部日固德闻声跑出来,和欧虚子碰一个面对面。
“你们,你们……”他结结巴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欧虚子指着他咬牙切齿地问道:“部日固德,是你率兵血洗了我们的家,杀光了所有的人,我与你不共戴天。”
百夫长部日固德才清醒过来,失口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赤那管家,是赤那管家领人去的,与我没有关系。”
“你为虎作伥,今天你们都得死。”
百夫长部日固德突然哈哈大笑说:“欧虚子,你以为你是谁,我真后悔当时把你丢进深沟之前没有在你们身上再砍上几刀,你们的命真的很大,毒酒都没能结果你们。不过现在你手无寸铁,拿什么对付我的da马士革弯刀?”
“湛卢刀可以吗?”欧虚子问道。
“湛卢刀,它现在挂在土司大人的兵器库里,还有那把黑龙剑,在土司大人的身上,你今天即使有三头六臂也跑不掉了,欧虚子,我真的弄不明白,你们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了,不赶快逃跑,反过来来送死,笨蛋。”
“不报深仇大恨,我能跑吗?我问你,我的妻子旋寒在哪里?”
“她呀,真的是一个大美人,昨晚土司大人好好宠幸了她,现在恐怕还没有起床吧。”百夫长部日固德淫笑着说。
欧虚子气的火冒三丈,大吼一声:“部日固德,拿命来。”
百夫长部日固德仰天长笑:“你拿什么来取我的项上人头呢?”
欧虚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又大吼一声:“湛卢出,星斗避怒,鬼神悲号。”
巴拉土司在兵器库里看的了他平身从来未看见的奇异景色,悬挂在墙上的湛卢刀突然飞起来,寒光凌厉,山崩地裂,刀如闪电,势如惊雷,厚厚的兵器库被穿透了,湛卢转眼消失了身影。
巴拉土司惊的一屁股坐带地上。
一道闪光过后,欧虚子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出鞘,精光贯天,刀芒与刀气尽然交织到一起,耀眼的光芒里充满了无比的愤怒,地面上的尘土旋转而起,奔腾着逸散向四面八方。
“湛卢刀。”百夫长部日固德绝望地大吼一声。
湛卢刀飞袭而来,却看不到出刀者,刀身上蔓延而出的刀芒,以及激荡四射的刀气,瞬间包围了部日固德,带着绝望的眼神,仰天倒下,他的双目依旧睁着,恐怖已极,身体迅速干枯,变成一具冰尸。
周围的番兵魂飞魄散,四下乱跑。
湛卢刀的下一个目标自然是赤那管家。
赤那管家慌慌张张来到兵器库,看见巴拉土司依旧坐在地上,两眼发呆,神色恐惧。
“土司大人,不千户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赤那管家结结巴巴,声音都哆嗦起来。
巴拉才清醒过来,猛地站起来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你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赤那现在哪里还会顾忌自己的形象,哆哆嗦嗦地回答说:“欧虚子,欧虚子和仁次杀上门来了。”
“什么,你不会是说梦话吧,他们不已经死了吗?死人还会杀人吗?”巴拉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