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九阴真经就得闲找到仙丹,寻找仙丹的路径是昆仑山的“瑶池”,瑶池面积巨大,唯一的线索就是所说的“王母瑶池,冰川热泉,有氤氖之气,色彩缤纷,神秘莫测。圣丹藏与其中。”
王母瑶池,指的是瑶池上的王母祝寿的平台,范围就缩小了许多。
“枪神”宴雨泽这次动用了锦衣卫的精华力量,自己更是身穿“蟒袍”,神气活现。
蟒袍是一种皇帝的赐服,穿蟒袍要戴玉带。蟒袍与皇帝所穿的龙衮服相似,本不在官服之列,而是明朝内使监宦官、宰辅蒙恩特赏的赐服。获得这类赐服被认为是极大的荣宠。
宴雨泽穿着蟒袍去见了圣上,听了他的讲述,朱棣看着他问道:“爱卿,你也相信什么九阴真经吗?真的有人掌握了这种本事,我这个龙庭还能够坐久吗?”
宴雨泽何等的聪明,马上就听出圣上的弦外之音,是呀,如果真有九阴真经,历代皇帝的江山还能稳定吗,没听说过武林人士凭借九阴真经坐上龙椅的。
朱棣聪明就聪明在他从来不相信民间的传说,我行我素,当然对建文帝一事除外。朱棣才智过人,他考虑的不是自己怎样死,而是怎样置对手于死地,这是他最快乐的事情。
朱棣微微一笑说:“爱卿,你立功的机会来了。”
宴雨泽马上反应过来。圣上又要大开杀戒了。
朱棣有他的想法,永乐年虽然天下太平,那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皇上这个位置人人都惦记,皇上有无与伦比的权势,皇上说话一句顶一万句,皇上掌控着天下所有的财富,皇上身边有数不清的美女,而且只要他愿意,还可以把最美的女人收入宫殿。
皇上是神,君临天下,站在豪华奢侈的宫殿之上,享受权威,发号施令,无所不能。
皇帝谁都可以当,民间不由这样一句话吗,皇上轮流当,明年到我家。窥探皇位的人有的是,因为皇上只有一个,这个人手里的权力可以让他傲视一切,否定一切和占有一切。
沈府事件让明成祖知道,明朝江山并不稳固,威胁很大一部分是来自江湖,江湖良莠不齐,江湖永远是造反的根源,他要杀人,杀一儆百。
圣上的意思是说多派一些人去,宴雨泽心领神会。圣上的意思是说,都杀了吧。宴雨泽全身发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宴雨泽与蓝岭熙带着锦衣卫一起出发,浩浩荡荡来到昆仑山的瑶池,很快找到平台安营扎寨。他们比休莫霸率领的“魔宗派”早一天达到。
宴雨泽把平台团团包围,手下的锦衣卫设下鹿角障碍,他并不着急去寻找什么昆河兰,他是奉圣上的旨意,要在这里摆下陷阱引武林人士前来上钩。圣上说了,来寻找昆河兰的江湖人士都存有反叛的心,都是不安定分子,“都杀了吧。”明成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这里将成为杀戮的刑场,血流成河。
蓝岭熙很是兴奋,因为宴雨泽对他说:“岭熙,这次任务要是能够顺利完成的话,我保你官位再上升,并请圣上赐与你飞鱼服,加升十四所千户。”
飞鱼服是次于蟒袍的一种隆重服饰,十四所千户为正五品,官职超过了他的父亲蓝景卿,蓝岭熙大喜,跪倒说:“岭熙全靠宴大人照顾提拔,您的大恩大德岭熙没齿难忘。”
宴雨泽摇摇头说:“岭熙这全靠你自己的本事,我只是凭功论赏,你用不着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当今圣上吧。”
晚上在帐篷里面,宴雨泽请来蓝岭熙喝酒,酒过三巡,蓝岭熙小心翼翼地问道:“宴大人,九阴真经真的存在与世吗?”
宴雨泽端着酒杯看着,香醇的美酒纯洁透明,这是宫廷里面的佳酿,也是贡酒,有一个名字,叫“九酝春酒”,春酒,即春季酿的酒。正月所酿酒为春酒。九酝春酒恰是在腊月二日清曲,正月冻解,用好稻米施去曲滓便酿的春酒。何为“九酝”,九酝即九“股”,分九次将酒饭投入曲液中。
汉末魏王曹操的《上九酝酒法奏》总结了“九酝春酒”的酿造工艺为“若以九酝,苦难饮。增为十酿,差甘易饮,不病”。
出征前,明成祖朱棣特意赏赐“九酝春酒”,宴雨泽明白圣上的意思,这次出征他极为重视。
“九酝春酒”确实香醇宜人,蓝岭熙也是第一次品尝,入口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蓝岭熙不敢大口喝,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着,宴雨泽却微笑着把贡酒大口大口灌进自己的肚子里,说:“岭熙,只要你有忠心跟着我,贡酒又算得了什么,你尽可以像喝水一样把它喝下去。”
蓝岭熙直点头。
宴雨泽说:“刚才你问我九阴真经是否真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根本就没有。你知道我去见圣上圣上是怎么说的吗,圣上问我说,你也相信什么九阴真经吗?真的有人掌握了这种本事,我这个龙庭还能够坐久吗?”
蓝岭熙没有反应过来,呆呆望着宴雨泽。
宴雨泽摇摇头,蓝岭熙是一个武将,武战死,文谏死。蓝岭熙的武功不错,但头脑还是简单了一点,领悟不了圣上的意思。宴雨泽说:“圣上对是否有九阴真经根本不相信,他的目的就是趁这个机会消灭那些不安分的江湖人士,以正朝纲。”
蓝岭熙说:“原来圣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那么九阴真经不找了吗?”
宴雨泽说:“谁说不找,无风不起浪,既然江湖上传说都有那就是有了,岭熙你想想,如果我们真的得到九阴真经,武功将迅速提高,如果你我成为武林霸主会怎么样,从此天下太平,这也是圣上愿意看到的。”
蓝岭熙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寻找仙丹呢?”
宴雨泽说:“不急,平台现在控制在我们手里,仙丹跑不了,先消灭了武林败类,然后我们轻轻松松地区采集昆河兰不好吗。”
蓝岭熙敬佩地说:“宴大人高瞻远瞩,我自愧不如。”
宴雨泽哈哈大笑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天你我在这里相聚不容易,喝他个一醉方休。”说完一拍手,几个穿着裸露的舞女走进来,翩翩起舞。
蓝岭熙兴奋起来,二十出头的蓝岭熙对男女之事早已经知道,父亲蓝景卿有好几房小妾,府里女佣丫鬟无数,她们负责主人的起居梳洗,女眷杂事,她们同时又对各处守护、陈设、洒扫、坐更及巡察火烛等事,女仆们还要运水添缸、安设熟火、运送木柴煤炭、烧炕等等事物。相比起来,丫鬟的地位要高一些,她们年轻,有的还很漂亮。漂亮成为她们向高处走的资本,能和府里的老爷发生一点暧昧关系,在生下个一男半女,身份地位马上就变了,从丫鬟到小妾,再接受丫鬟的照料,万户府每天都上演着各种明争暗斗。
蓝景卿的第三房姨太太就是丫鬟,长的很漂亮,而且善与心计,如果欲望是危险和邪恶的伙伴,欲望的爆发必将有人走向成功成为新的主子,有人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
蓝景卿搂着年轻漂亮的姨太太昏昏入睡时,蓝岭熙年轻的身体也跃跃欲试,他已经成年,他看惯了姨太太们的争风吃醋,他也看惯了丫鬟们蕴含着骚动和不安份的心。
蓝岭熙宠幸了一个最漂亮的叫水桃丫鬟,她才十五岁,十五岁还没有成年,却出落的像鲜桃一样迷人,两人海誓山盟,最终的结果是不了了之,水桃被卖到其他地方,和蓝岭熙的母亲一样怀着身孕赶出万户府,不知道在哪里生下这个没有爹的私生子。
舞女中有一个苗条的少女引起蓝岭熙的注意,她长的太像水桃姑娘了,一双眼睛会说话,含情脉脉的看着蓝岭熙,做出很多挑逗的动作来。
蓝岭熙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宴雨泽把他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帘。这个女孩叫安琴,一个很出色的宫廷舞女,明成祖朱棣对女色不太敢兴趣,辣手摧花,死在他手下的宫女舞姬不计其数。宫女们无不战战兢兢。舞女的地位是很下等的,即使你天姿国色,没有太监的推荐,你也终将老死在宫廷里无人问津。
安琴很聪明,聪明是后天学会的,宫廷本来来就是一个最大的舞台和学校,里面什么知识都有,学无止境,学会了你能活的长久一点,滋润一点,学不会,说不定哪天上了宫中的刑架,朱棣会亲自操刀,在你白皙的身躯上比划着,考虑着从哪里下刀更加刺激。
宫廷有时就是一个杀人的平台,杀人者不会受到惩罚,被杀者也无从伸冤,尸体被太监随便丢掉,连口棺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