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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雍正手中蘸了朱砂的笔不停歇的落在奏折上,只有苏培盛在一旁轻手轻脚的不带一点声音的伺候着。

门口传来了通报声:“王太医觐见。”

却是为弘历诊脉的太医,雍正听说弘历请了太医,今儿弘历竟然派人来告假,倒让他有些担心。按照一贯龟毛的性子召见了王太医,问一问弘历的病情。

王太医着实惊了一身的冷汗,弘历阿哥这病简直叫人难以启齿,尤其是伤在了那个地方,若是……王太医都不敢想,真真出了事儿,便是一番动荡。

“弘历的身子如何?你如实告诉朕。”雍正头也不抬,右手运笔如飞,说话间便批阅了一份奏章。

“回万岁爷的话,弘历阿哥的□□受到撞击,有肿胀迹象,须得敷药休养几日。”王太医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老实回话。他可不敢说四阿哥那地方被撞的很了,肿胀的不像话,又红又紫的轻轻一碰都能叫弘历阿哥身子抖上三抖。

“嗯?你再说一遍?”雍正有点不可思议的停下笔,笔尖的朱砂滴落在奏折上,方才他听岔了吧。

王太医又将弘历的病情陈述了一遍,心中几乎要哀嚎了,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儿。

“朕知晓了,你务必每日问诊,仔细为弘历诊治,将弘历的病情禀告给朕。”雍正沉默片刻,有些咬咬切齿的说道,看太医那个样子,又想到弘历突如其来的告假,显然那地方伤的不轻。弘历可以说是他内定的继承人,若是那儿废了,也只能另换继承人。

王太医连忙磕头应了下来,便冷汗津津的退出了养心殿。

雍正带点烦躁的一摔毛笔,扭头问苏培盛:“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给朕打探清楚。”

弘历怎么会犯了如此丢脸面的错误,若是……雍正想到弘昼一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也知晓弘昼这般荒唐行事是为了避开弘历的锋芒,不过换储是大事,得看看弘历的康复情况如何,真得伤到了命根子,那也只能忍痛换了。

粘杆处传来的消息极快,苏培盛忙将那几张薄薄的纸双手呈给雍正。

雍正面无表情的翻着几张纸,越看越火大,被一个小妾撩拨的去福晋院子里撒火,还没到时间竟然要白日宣淫,尤其高氏竟是害的弘历受到这般难以启齿重创的缘由。

高氏在雍正的印象瞬间就变成了狐媚子,弘历怎么宠爱小妾雍正并没有什么计较的,他自己也有宠爱小妾。男人嘛,宠爱几个美妾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明面上的规矩,必须得有。

弘历的毓庆宫却是气氛极为紧张,伺候的人都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惹怒了养伤的弘历。

纱凌懒懒的望着窗外,一旁伺候的人忙将早膳端了上来,零零总总的堆了一桌子,纱凌举着筷子问了一声:“爷还是不见人?”

一旁的钱嬷嬷忙说道:“都被拦在外面呢,爷告假了好几天,主子今儿还是该去求见,姿态得做足了才是。”

“嗯,我知晓。”纱凌点点头,夹了一筷子炒银芽吃进口里,清爽中带着一股子清香滋味:“这银芽不错,似乎有股子鹅的香甜。”

“这是将银芽塞进肥鹅肚子里,清蒸出来,用素油大火快炒出来,倒叫主子吃出来了。”钱嬷嬷见纱凌胃口好,没受到弘历的影响,笑得合不拢嘴儿。

用过了早膳,纱凌又漱了一遍口,换了身衣裳,由于要去见弘历,没有穿得大红大紫,偏素净一些,叫人看的也清爽,免得那身心皆受创的男人找茬。

入了秋的天气,暑气早早的没了,天气一日比一日凉爽。纱凌扶着春雨的手稳稳的走在石板路上,只听到飒飒的风声,一点人气都没有,倒是叫人无端的寂静。

九曲十八弯的到了弘历的门口,守着的丫鬟见到纱凌忙福身请安,声音比往日要轻上许多,显然这两人弘历不好伺候。

弘历半躺在床上,从窗户里吹进一股带着点凉意的风,叫人觉得清爽了不少,只是心里阴郁,看什么都不顺眼。

吴书来小心的通报:“爷,福晋求见。”

“不见。”弘历颇为不耐烦的摆摆手。

吴书来便要退下去,突然弘历又说道:“等等,让她进来罢。”

原本自己身子不舒坦是光明正大的,若是日日拦着不见人,反而叫人觉得心虚一般,见见福晋也好。

纱凌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想着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没想到弘历竟然要见他。便理了理衣服,跨进了屋子。

绕过一道十二扇的描金美人屏风,便见弘历和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轻薄的毯子。

纱凌终于明白弘历为什么不见人了,因为那毯子有些薄,身体的线条便被清清楚楚的显现了出来。所以那突兀的鼓出了一团东西便显眼的很,那么鼓鼓囊囊的简直就是昭示着弘历不舒服的地方便是那胯~下之物。

心中终于涌起的一点点的同情,不是正常的勃~起,而是被撞得肿成这个样子,啧啧,那得多疼啊,弘历的小弟弟希望日后还能振奋起来。

弘历见纱凌看着他那受伤的地方,心中一怒:“看什么?”

纱凌被弘历的喝声惊醒,啊,忙低下头有些结巴的说道:“爷若是有火,不若……不若叫个人来伺候,虽说是白日,万不可委屈了爷。”

一句话便叫弘历没了火气,心中有了点虚假的高兴,嘿嘿,原来福晋是以为他带了火气,正雄风大振还忍着没有白日宣淫。

他一贯自诩风流皇帝,受伤的地方只有高氏一人知晓,这个福晋竟然想岔了,倒是合他的心意,便虚咳了一声,一脸正气的说道:“爷怎么能白日宣淫,不过是受了点伤不能动弹罢了。”

“是我想岔了,爷这般君子,怎会如此行事。”纱凌脸上带了点笑,轻轻巧巧的表示了对乾隆为人端正的肯定。放屁,丫得睡过多少女人,简直就是色中恶鬼,装什么正人君子。

两人一问一答,你来我往的说了不少话,纱凌的嗓音软糯悦耳,让养病的弘历难得的心情舒坦了许多。

还特地留了纱凌一同用晚膳,莲子八宝鸭子热锅,肥鸡火熏炖白菜,莲子猪肚,青笋香覃炖肉,水晶丸子,奶酥油鸭子,青笋爆炒鸡,蒸肥鸡炸羊羔攒盘,象眼棋饼小馒首,荤素馅包子,银葵花盆小菜,银碟小菜,咸肉,粳米饭……

纱凌再一次确定,等大权在握的时候,真的要好好的节俭,这么多菜,随便两筷子便饱了,余下的便是浪费。

待纱凌离开之后,一旁的吴书来捧着一盒子碧绿的膏药进门,顿时弘历的好心情全没了。

拉开盖着的薄毯,弘历上身穿着黄地团寿纹库缎的里衣,下面却是光溜溜的,什么裤子都没穿,两条大白腿张开,中间一团又红又肿的物什便极为显眼。一瞬间,弘历悲愤了,揪着帐幔的手几乎要挠出个洞来,为什么自己会遇到如此难堪的事情,高氏,你等着,等爷能下床了,弄不死你。

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吴书来心中同样将高氏咒骂的千百遍,他见到爷如此狼狈的事情,以后还有活路吗?

但是却不得不干,小心的用帕子细细的将那红肿的地方擦一遍,还得放轻柔力道,不然便是两个大耳刮子。才蘸了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将那团东西涂满了药膏,吴书来的额头也冒汗了,真是要命的活计。

太医出的药还是挺给力的,不过短短五日的功夫,这肿已经消下去了,虽说还有点疼,却是不碍事,起码走动起来与平日别无二致。

雍正知晓弘历已经病愈,并无大碍后,心底松了口气,却将高氏记了一笔,早朝的时候,将高氏的父亲,大学士高斌臭骂了一顿,让整个高家都战战兢兢的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

不过待弘历完全康复之后,第一天宿在纱凌的屋子里,纱凌借口身体不舒服,弘历便没有机会实验。第二日去了富察格格的屋子,这下子事情大条了。

弘历被富察格格那圆润的胸脯蹭的心头火气,熟练的搂着富察格格柔软的腰肢,便要提枪上阵,但是,这个时候弘历才发现一贯斗志昂扬的小兄弟没什么动静的垂落着。

这一下,弘历几乎要魂飞魄散,哆嗦了下身子,一把推开富察格格,披上衣服便步履踉跄的回了屋子。

富察格格正情~动呢,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心中大骇,方才爷那地儿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回到屋子的弘历脸色铁青的来回踱步,不停的喘气,最后烦躁惶恐的坐在凳子上,自己倒了一杯茶,顾不得是冷是热的一口灌了进去。若他真的不行,那可就全完了。

“吴书来,找个顺眼的丫头进来。”弘历有点不死心的还想再试一试。

事实证明,他确实不行,折腾的不少功夫,那小兄弟还是垂头丧气的没有一点反应。弘历颓废的倒在了床上,心中又气又怕,若是被雍正知道了,那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高氏……”弘历恶狠狠的想,都是这个女人的错。他心中有火气,高氏便是他首先想到的。

高氏的屋子里,一旁伺候的莲蕊忙兴冲冲的来报:“爷出了富察格格的屋子,往主子这儿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高氏心中又惊又喜,忙照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装扮,一贯的婉约惹人怜爱,轻轻蹙起眉头,便叫人心都软成一滩水,才满意的点点头。

“爷,婢妾给爷请安。”高氏娉婷袅娜的一弯身子,听到弘历的免礼,才脸上带笑的直起身子,不过看到弘历阴冷的能滴出水来的脸色,怯怯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进了屋子,一旁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吴书来一人低垂着头束手立在一旁。高氏不由得紧张起来,不安的绞着手帕,爷似乎心情差的很,可怎么办。

“爷……”

高氏的话还没说出口,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那力道之大,瞬间便浮起了五道红肿的指痕,半边脸竟然麻木的没了知觉,唇边渗出了一道血丝。弘历红着眼,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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