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到自己的仇敌,不知道对方要去干什么,一般人都会选择尾随而去,看个究竟。
萧镛也是如此,那天他就尾随萧琰的哥哥去了,结果发现他乘船去了湖心岛。
那可是有皇帝禁令的湖心岛啊,萧琰的哥哥不惜冒险犯禁,一定有天大的秘密。
所以,萧镛一心一意地等着萧琰的哥哥离开后,也去了湖心岛,可惜岛上那位拒绝见他。他一赌气,就去青蘅苑消遣了,没再继续跟踪。
“我不知道萧琰的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杨月姬没准儿知道一些事情!她爹曾经是监察御史,后来做了户部尚书,因为得罪皇上才一级一级被贬成现在这样子的。她本人更是玲珑剔透,不出闺阁,仿佛能知道天下大势……”
青瑶呵呵一笑打断他,好奇地问:“你不是没有见到人家吗?怎么说得跟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萧镛一张嘴,差点儿说出什么来,但他又突然咽了回去,脸色极其不自然。
青瑶把嘴微微一噘,不开心地说:“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对我直说的呢?难道真的要我把你‘推’心‘置’腹,你才能对我敞开心扉吗?”
说完之后,微笑在她脸上舒展开来,她放下手里的肘子,取出三棱尖刺,轻移莲步如一条毒蛇一般,慢慢逼近。
萧镛早被折磨得破了胆子,双脚乱蹬地疯狂挣扎,连怎么说话都忘了。青瑶在他脸上拍了一下,他才如梦初醒,声嘶力竭地喊出来:“我偷看到的!我的轻功出自名师之手,除了皇宫,没有哪家宅院能拦得住我……”
“你都看过谁啊?”她随口这么一问,猛然想起那晚在船上,他为她准备的扶桑花深衣……
“你……偷看过我?”
萧镛抖抖索索地摇头,然而那眼珠子乱转的慌乱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自己沐浴更衣被一个男人偷看的画面只不过在青瑶脑海里飞快地掠过去,她胃里立刻翻江倒海。
这狗贼,龌龊下流,喂狗狗都嫌脏!
她将绑他的条凳踢翻过去,扯下他的靴子,将他的脚后跟露了出来,眼皮都没眨一下就挑断了他两脚的筋脉。虽然治好之后不影响走路,可是他那绝顶的轻功铁定是废了。
“饶命啊,饶命啊!不要杀我,求求你了!”
青瑶根本不听,一把掐住了他的牙关处,让他再也不能冒出噪音,然后,她把三棱尖刺探向了他的眼睛。
“啊啊啊——”
就在萧镛马上就要为他的丑恶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周扶风放下肘子,打了个饱嗝儿,说了一句话。
“卫小姐,这货是定国公家的准孙女婿,看在咱们是朋友的份儿上,点到为止吧。”
青瑶惊愕地转过头,瞪着他,想问什么,却又想起萧镛还醒着。
仔细回想上一世的种种,她心里咯噔一下,恍然大悟。抬手一记手刀,把萧镛打晕之后,她才缓缓问出:“定国公,是支持十八皇子的?”
周扶风点点头,悠然道:“咱们是朋友,而且你绝对不是二皇子的人,所以告诉你也无妨。”
“你不怕我是太子的人?”
“哈哈,在下明面上的身份,就是太子身边的幕僚,他手里有什么人,在下很清楚。”
青瑶万分不想放过萧镛,所以没有多少商量的余地,她平静地问:“我若不想放过他,你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