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60年8月6日
夜11点45分,漫长的一天,终于快要结束了。
现在整个木叶的高层依旧兴致勃勃工作着,这整整一天都在讨论怎么好好黑风影一把——因为他们抓到了一尾人柱力。
正在和砂隐谈判全面合作的木叶正愁找不到可以让风影低下他强硬头颅的理由。木叶承认,和平演变也好,经济战争也好,他们就是想吞并砂忍,至少要让风影最近老实点。僵持好几个月了都,突然送上来门一个好大的借口,要是这样还不好好利用,不能让风影哑巴吃黄连,都对不起难得认真一次的卡卡西。
光用想就很开心。一尾人柱力毕竟是风影的儿子,如果风影真的执意要杀的话,那么风影就是个心狠手辣虎毒食子的渣滓,既然连儿子都能杀,他的人品还会有下限么?在各国民众的印象中他名声就彻底臭了。可是不杀呢?就因为是风影儿子,所以可以逃脱罪责?呵呵,那么风影就是个因私废公的小人,谁还敢信任他?
所以,这个一尾现在就是还给风影,风影也不能要。他只能让木叶把儿子交给苦主风之国国主处置。可那个胖子国主也不敢要啊,他又不能控制一尾。可也杀不了,如果国主执意要木叶杀了一尾给那两个贵人报仇,那就必定和风影结仇了。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和一个影级忍者结下杀子之仇。即使风影根本真不在乎这儿子也必须要做出表态,不然儿子被杀了他还无动于衷,就是懦夫。再说谁能确定风影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儿子?毕竟如果没有风影的默认,他儿子这样一个还没来得及成长开来的人柱力,怎么可能跑的掉?
反正风影现在只能做出那种样子——我的儿子犯了错,我能为了风之国和砂隐杀子,可又扭扭捏捏就是不下手,这样就谁都不能说他的不是了。
这样看起来木叶很吃亏啊,好不容易抓到人,可谁都不要?杀吧,你们都说让对方决定。那我们木叶这是干嘛——又不是木叶的叛忍。
所以这个一尾以后就只能待在木叶了。可不是我们木叶扣住人不放,是您们互相推,谁也不要……可再仔细一想,一尾在木叶对木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首先没有任何道德负担的干掉了风影为未来储备的王牌武力;其次,风之国和砂隐一旦不听话,或者木叶需要他们那里乱,把这个人柱力那边一放——绝对混乱,还和木叶斗什么。再说,那个人柱力还小,听说小时候受到过不公正待遇,不一定对砂忍有什么很深刻的感情。对人家好一点,没准就直接亲木叶了呢。
而且这次还顺便解决了已经被火影纠结了12年的木叶人柱力问题——这次水门是不承认也得承认了——是木叶的九尾打败了一尾——三代大人已经第一时间说出去了,全世界都知道木叶也有人柱力哟~波风水门当年确实是重新封印了九尾,可谁告诉你人柱力不是封印的?现在木叶终于把这样一个大杀器露出来——谁还敢对木叶指手画脚?
——卡卡西这次做的真很漂亮,连总参都顾及着火影的情绪没敢往这边想,他就带着暗部不着痕迹的给解决了。本来大家以为卡卡西能按着水门的计划好好的执行不出纰漏,就正式承认他晋升成为暗部长。可谁想到——看昨天水门出来给卡卡西的计划收尾时候的脸色,就知道他都没想到。没想到啊,卡卡西还真是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成熟了很多,他要一直能这样,暗部长什么啊,直接5代候选干脆了。
其实,事情可以这样顺利进行卡卡西自己也很高兴。虽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过程中心里真的直发慌——这还是第一次瞒着老师做这么大的计划。本来我爱罗暴走杀了应该木叶暗部去暗杀的的交易目标就是个意外。他老师只是想顺便让砂隐失去战略武器一尾,再顺便让一尾全世界乱跑试试各国的反应再下决定。可是卡卡西派人一点一点引导一尾去各地试探的时候发现这个我爱罗貌似只认得来木叶的路……怎么阻止就是往木叶跑。这时候卡卡西正想着要老师好好休息,帮那个突然优柔寡断的人找个好机会告诉儿子事实。还正好风之国那边谈判僵住了,他又真的不想让正恢复身体的老师再每日忙的连觉都睡不够。
所以……怎么才能最快速有效率的解决所有问题呢?
灵光一闪,木叶抓住一尾不就ok了。那谁去抓一尾呢?直接让鸣人上好了,鸣人不解开封印是打不过我爱罗的。让鸣人接触一下我爱罗也给他自己一个心理准备。那怎么让他们打起来?先接触看看吧。卡卡西现在回想起来都觉着他自己挺厉害——引导鸣人接触我爱罗,那个一点一点话里话外的慢慢暗示——鸣人啊,砂忍跑了个一尾。可结果没想到鸣人居然先和人家成朋友了。不是中忍考试分析对手的时候就告诉他了,那个最厉害的我爱罗,可以使用一尾的力量,那孩子就是不往那边想。
既然鸣人不先动手,他们只能逼我来罗,反正看资料那个家伙也动不动暴走的。只要他平时多暗示一下鸣人,以鸣人那个没戒心自顾自乱说话的样子,早晚有一天一句话说不对,就惹得我来罗开打。
只要我爱罗当着鸣人的面暴走,不管鸣人是不是也解开封印,他们就都可以和大家说九尾抓了一尾。一切ok。剩下的,都把水门爸爸逼到这个份上,他不说也不行啊。反正以鸣人的性格和父控的程度绝对最多就是生几天气——早就和老师说,趁着鸣人还小,赶快和他摊牌,即使鸣人一时半会想不开也还有哄的余地。要是再大点,见的多了,有自己想法了,再有意见就真的是有意见了。
卡卡西边整理最后要给老师签字的报告,边偷笑。虽然老师还是大发雷霆,对于被逼迫做出最后表态十分不高兴,但还是出手帮他收尾了。要不然这么自作主张真不好和其他部门交代。现在好了,只要老师一说,鸣人一听,该生气生气,该哄的哄,老师也能放下心里的包袱,鸣人也能光明正大的出任务训练。托九尾的福,鸣人那么庞大的查克拉可不能再浪费了,他什么忍术学不得?佐助,小李?鸣人才是新一批忍者里最强的天才才对。
当然,以上只是乐观主义者的想法——有人笑就必定有人哭。
现在秋道丁座就很想哭。
散会以后这个木叶正面战斗部队的总队长就绕着火影楼开始兜圈子,他要等卡卡西,他必须得和卡卡西说几句话。刚刚本来想联系一下几位搭档,可他们忙着去谈判。他也不是故意捣乱,大家都松一口气的时候给泼冷水。他只是确实不太明白那些每天阳谋来阴谋去的同僚开会说什么——好吧,他就是木叶传说中的纯砍人党领袖,执行任务绝无二话。所以从来能不开会就不开会,可这次,真的不对。
拿一尾人柱力让风影吃瘪,这和绑架了人家儿子有什么区别。不过,反正他们是忍者,做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卡卡西——他这次是同时算计了他老师和他老师的儿子了吧。算是吧。他这种行为是吃里爬外——是背叛吧!明明知道鸣人对水门到底有多重要,还故意让人家陷入险境……是啊,他说他老师做的不对,他老师需要逼才能下决定——可是“逼迫”。
卡卡西,你到底是想让你老师承认什么呢?
让水们告诉鸣人——鸣人,你妈妈也是人柱力。12年前,因为你要出生,所以爸爸我太高兴了,没有看住9尾,让他给跑了。所以,你妈妈是因为你出生才死的,她忌日和你生日刚好是一天耶,又因为你被一个奇怪的人绑架了,我去救你所以没来及回去和九尾打架,所以,木叶那一年出现那么多孤儿都是咱们一家的错……
卡卡西,你混蛋!
秋道丁座想着骂着,天都快亮了,也没有等到卡卡西。因为这个砍人队队长没有想到卡卡西可是和火影一样喜欢飞雷神来去的。如果他能想到的话,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所以,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人的未来就决定于一念之间,还就不是你自己的一念之间。
木叶60年8月7日
晨,
波风宅,漩涡鸣人的卧室
鸣人醒来,看着依旧喜欢坐在墙角的我爱罗。我爱罗这次睡的很熟。鸣人很自然的拿起桌子上的笔沾了墨水往人家脸上画去。本来额头上就有一个“爱”字,那么爱什么呢?鸣人笑笑——提笔写了“木叶”两个字——爱木叶好了。反正我爱罗以后就要生活在木叶了。
昨天晚上他们突然就被放回地上——大人们貌似已经决定好了离家出走的小孩我爱罗怎么办的问题。卡卡西单独和我爱罗说了什么话。然后我爱罗就同意和他回家了。
鸣人很开心,卡卡西这次的举动终于比较和他的意。他们家刚好还有客房,收留一个我爱罗还是够用的。
不过还不知道他爸爸同不同意——自从上次听到爸爸和自来也爷爷吵架就还没见过。不过他刚刚听到了爸爸在书房的声音。大概又是工作了一整夜。卡卡西昨天说爸爸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但是现在很忙,可能会忘掉,要他见到爸爸的时候问一下。好吧,总觉着里面有什么诡计在,不过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好奇心发作的鸣人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我爱罗看着神游而去的鸣人,不知道他该怎么办。其实鸣人往他脸上画字的时候就他已经醒了,按照他的本意,他应该不阻止沙子去袭击鸣人的。可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自己昨天是很舒服的睡了一个晚上——那个卡卡西没有骗人,他真的有能力让身体里的尾兽沉睡——就像四代火影封印鸣人身体里的九尾一样——那个卡卡西说,“鸣人也是人柱力,他可以同时拥有人柱力的力量,同时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你也可以,只要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并且木叶忍者的待遇是全世界最好的,这里不会有人惧怕你,你可以选择从新开始。”
我爱罗承认,他被诱惑了,既然卡卡西能给他他想要的,那他就帮卡卡西做事。而且,他也很想知道……
“咦。我爱罗你醒了。”鸣人终于发现我爱罗睁开了眼睛。赶忙把拿笔的手背到身后。
我爱罗并不在乎鸣人的小动作,他要完成卡卡西安排他的任务,“我醒了。”
鸣人听到我来罗的声音,差点吓了一跳,“你,你,你说话了。”
“我又不是哑巴,当然要说话。”
“吓死我了。”
“我是人柱力。”我爱罗可不想和鸣人这么聊天下去,他开门见山,“你知道什么是人柱力么?”
鸣人挠头,他好像听过,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
我爱罗背诵一样说道,“就是把一只怪物封印到人的身体里,然后人就能用那个怪物的力量了。”
“咦?”鸣人瞪大眼,看着我爱罗,“你能用怪物的力量?对了,你能用什么一尾的力量——不会吧。”
“就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就是你说的从砂隐跑出来的你准备让我去抓的杀了重要人士的怪物。”我爱罗继续念剧本,“所以我爸爸要杀我。”
这下换鸣人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觉着虽然面前的家伙是个杀人犯,不过既然卡卡西能让他接触就已经证明这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还是觉着应该安慰下,“你爸爸不会杀你的。”
“怎么可能!”
“他爱你的!所有爸爸都爱儿子。”
“你疯了——很多次他是真心要杀了我的——没有人爱我。”
“爸爸说的话不好相信的,我爸爸从小到大不知说了多少次——漩涡鸣人,你要是再调皮,爸爸可就打你了。结果呢,这都十几年了,我调皮捣蛋做了错事,他也一次都没打过我。当然这是因为我没有错的你这么离谱。”
“我做错?”我爱罗觉着鸣人的大脑回路真是不同一般。
“你说你就是那个被通缉的……”鸣人看着我爱罗的沙子瞬间飚起来,“怪物”这种字眼立马咽进肚子里。“……叛忍——你是因为杀了重要的保卫对象才被判处死刑的吧——你真的杀人了么?”
我爱罗冷笑,“真的杀了。”
“那你活该被通缉,你爸爸不杀你也不行了。”鸣人看着我爱罗继续飚沙子,快速分析,“我爱罗你爸爸是一村之影——而你,鸣人想指指我爱罗的护额,突然发现这个红头发小子没有护额,不过,“你是一个忍者——你在执行任务,你的任务是保卫重要人士,可是你杀了重要人士,你的任务失败了。如果你做的是低级任务,失败了可以补救,可是这种生死任务,必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人是你杀的,当然是你来承担。”
我爱罗继续冷笑。
鸣人看着我爱罗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既然卡卡西这么信任你,你肯定是无辜的嘛……所以你跑了,我们木叶也允许你居住啊。”
我爱罗,“……”
鸣人看我爱罗又不说话了,“你愣什么。拜托,你爸要真杀你,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爱罗嗤之以鼻,他可是人柱力,杀伤力强大的人柱力。
“你别不服气,真的,你知道一个影级的忍者到底有多强大么……你爸爸,虽然是怎么样也打不过我爸爸的,可是我爸爸要杀他也得费点力气。可是你呢?那个白毛卡卡西算是木叶最差的影级别忍者了,你能打的过他?昨天不是想跑被他一把就给秒了么——他是我爸爸的弟子,我爸爸可以秒他。”
我爱罗继续沉默,飚起来的沙子也沉默了。
鸣人看我爱罗乖乖的,更开心了,“你看,你连饭都不会做——你离开砂忍前有做过饭么?没有吧,你挨过饿么?没有吧。你爸爸少你一件衣服了么?没有吧。你的教育有被落下么?看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也没有吧。”
我爱罗听着鸣人的话,觉着有种异样的情绪回荡在脑中,他已经有点不能思考了。
鸣人继续说,“不用自己洗衣服做饭没有挨过一天饿,得到比一般人更能成才的学习机会,很快就受到重用——这绝对是世家大族少爷的待遇——你是影的儿子,你占有的资源天生就比别人多,所以你要负起责任。”
我爱罗突然觉得鸣人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好像也不是很对。他的爸爸,真的爱他么?还有责任?那是什么?我爱罗突然觉着自己很渺小,又觉着自己很伟大——人柱力,责任……他已经彻底沦陷在鸣人的思维里了,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错了,“一直以来大家都说我是怪物,没有一个人和我玩,我姐姐躲着我,我哥哥居然怕我……这种待遇真的好么……”
“然后?”看着我爱罗开始主动和他说话,鸣人又笑了。
“然后我舅舅,就是从小照护我的一个人,我很喜欢他,可常常伤到他——对了,我根本就不知道疼,因为我的沙子保护我,我自己用刀戳自己都没事。”
“真好,我也想要这种能力,干嘛要疼呢?疼不好。然后呢?”
“我舅舅他信誓旦旦的说我一定可以交到好朋友的,所以我主动一点去和小朋友玩。可我还没走进,他们就就四散跑开了,大人们也不允许孩子们接近我。”
“然后呢?”鸣人继续问。
“我很生气,跑起来,有一个人挡我路的人,我就杀了他。”
鸣人听着我爱罗的话,突然觉着这个孩子这么倒霉估计有一半是他自己的行为不当,作为一个影的儿子,随便杀人,“我爱罗,你知道影是什么?那是一个领袖。一个领袖最起码的素质就是公平。这样才能管理好一个村。说说自来也,他是三代火影的弟子和四代火影的老师,一样触犯法律要受罚的,改天带你看他扫大街你就知道了。——我爱罗,你杀了人,你随便杀人——你的父亲但凡是个正经的影也不会包庇你的——如果不杀你,那个无辜的路人白死了么?”
“无辜?”
“我猜你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吧,盖都盖不住,如果你爸不杀你的话,以后谁还会听他的啊!”
我爱罗已经被鸣人说麻木,他现在心中回荡着几个字“我错了么,真的错了么——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怨恨,“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是他,是我爸爸把我做成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的怪物的,他凭什么要杀我……”
“他把你成了一个怪物?”
“是。”
“你是怪物么?“
“我是。”
“傻瓜,别人说你是怪物你就是怪物了?你意志还真的不坚定。”
“那漩涡鸣人——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我爱罗笑了,他虽然是不自觉下说出这句话,但是这句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他完成了那个卡卡西的交代。对也好错也好,怎样都好。他是爱自己的修罗,他的爸爸是不是爱他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需要那种东西。不过,看着努力思考的鸣人——真的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办呢……
还没有来的未来就在一念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404——502交替出现的作者的jj.~不是作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