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一扬,并没有拦秦蝶衣。
墨琰的眸子里透出了几分笑意,他看着容雪衣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容雪衣轻轻点头,却大声道:“我们回去吧!我相信长公主和刑部必定会给我一个交待。”
宋秦帝在旁看到容雪衣的样子眼里有了几分笑意,有了这件事情,秦蝶衣必定还会被宋秦的其他大臣们弹骇,而这事若是深究的话,实在是有些意思,这对他而言其实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秦蝶衣今日气得半死,她此时虽然离开了正堂,但是并没有离开刑部,而是直接去了刑部的暗楼,那里名叫暗楼,其实是里面并不暗,是刑部用来会客的地方。
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前门的院子早有侍卫守住,平素也没有人愿意到刑部作客平,今日就更不要说了,所以里面此时静得紧,一个人都没有。
秦蝶衣进去之的,刑部和户部尚书都跟了进来。
早有丫环上了茶,秦蝶衣此时正在气头上,见到两人进来,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拿起茶盏就朝两人的头上砸去。
两人今日没将差事办妥,她的茶盏砸过来时没有一人敢躲,只侧身微微避了避,茶盏直接将户部尚书的脑袋砸了一个洞,血水和着茶水流了户部尚书一脸。
他此时怕得要死,伏在地上不敢动,只得任由血水和茶水流了一脸。
秦蝶衣怒道:“是谁跟本宫打的包票,说今日的事情绝对万无一失!可是你自己看看,你今日都将事情做成什么样子呢?这世上有比你更加蠢的人吗?”
户部尚书的身体轻轻一抖,辩解了一句:“我的人真的没有在那些假银上刻字。”
“若不是你的人做的,那么那些假银子又是从哪里来的?”秦蝶衣厉声道。
户部尚书轻咳一声道:“这事也许是容雪衣的一个手段。”
他这句为自己开脱的话此时听在秦蝶衣的耳中倒似一记惊雷,瞬间把秦蝶衣的理智拉了回来,她连着在容雪衣的手里败了太多次,初时还能维持着冷静,到这一次所有的冷静已经用光。
她轻咬着唇道:“容雪衣!”
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知道她此时还在气头上,两人跪在那里没敢说话。
秦蝶衣虽然是宋秦的长公主,但是因为她是女子,虽然很有手段,却并不是太得众臣的拥护,三省六部真正握在她手里的只有兵部、户部和刑部。
如今苏薯下落不明,刑部又出了所有犯人逃跑的事情,户部再出这样的事情,她此时已经可以预见,明日的朝堂之上将会有怎样的风云。
她伸手轻揉了一下太阳穴,沉声道:“滚!”
她平素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此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众人心里怕得要死,当下四周侍侯的人都麻利的滚远了,免得被她修理。
秦蝶衣觉得容雪衣就是她命里的克星,自从容雪衣出现之后,她之前所规划的事情,就出了极大的偏差,所有的一切,都离开了她曾预定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