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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桂花香(1 / 1)

地下赌场一片混乱秩序,赌客们争先恐后往逃生通道里钻。

祈翎执剑守在账房门口,不允许任何人前来头兑钱。

“你是谁,你知道这座赌庄是谁开的么?!”一个留着长胡须的老儒士,想要冲出账房。

祈翎反手一巴掌将他打飞在地,呵道:“废话少说,把你的账本全都收好,待会儿我再光明正大的来取!”

赌客想要押注,必须先在赌场里用真金白银兑换筹码,同样的,他们想要换回自己的钱,也需要用筹码来账房对兑换。

祈翎大致把账房里的金银瞥了一眼,不算金库里的,光是放在柜台上的银子就有一百多万两。

“老板娘,你掌柜这么久,见过这么多银子么?”祈翎笑着问道。

蓝桂英看着满柜台的金银,眼睛都直了,她摇了摇头:“客栈柜台最多就是收点酒水钱,一天也就几百两进账,哪儿见过这么多钱。”

“那我告诉你,这些钱最后全都要收进我腰包,你信不信?”祈翎说道。

蓝桂英看了祈翎一会儿,叹道:“如果是别人我不信,但是你的话,我绝对相信,可是……”她疑惑道:“这么多钱,你怎么搬得走?而且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钱搬走,那不就成强盗了?”

“老板娘你怕是不知,赌资是非法资产,是需要用手段洗出来的。洗不出来的钱就是黑钱。处理黑钱的办法有两种,第一是装进我的腰包,第二是装进官府的腰包。”祈翎笑道:“你觉得这些钱是装进我的腰包好,还是装进官府腰包好?”

蓝桂英说道:“司马家与官府关系交好,你装进官府的腰包,其实就等于还给了司马家……这么说起来,这些钱还是被你揣进腰包好。”

祈翎笑而不语了。

“难道我分析的不对?”蓝桂英痴痴一笑,“还是说,把钱装进我的腰包?”

祈翎指了指柜台上的金银,说道:“拿吧,随便你用什么方法,你能拿多少,就得多少。”

“真的?”蓝桂英咽了咽口水,如果真要拿的话,就专门拿金子,起码也能抓个几百两起来。

祈翎说道:“我有几百万两,还在乎你拿几千两?不能有假。”

蓝桂英犹豫了片刻,还是止住了自己的**。

“怎么?你不想要?”祈翎疑惑道。

蓝桂英摇了摇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拿了这些不义之财,一定会惹来麻烦。我不要这些钱,只求李侠士以后能给我找个安身立命之所。”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祈翎点点头,“一定。”

所有赌客发现逃生通道被堵死,只能原路返回,他们想要回自己的钱,但祈翎的剑锋没有人敢亵渎。或者说,亵渎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三更天刚到,一声吆喝突然楼梯口传来:

“十里坡涉嫌非法设立赌场,奉宇文大将军旨意前来查封,所有人摘下面具,依次站好,凡是抵抗者,罪加一等!”

赵大人带着几班捕头冲进赌场,真刀真枪的,很快便控制住了所有赌客。

赵大人双手举着令牌,奉至祈翎眼前,恭敬道:“宇文将军,您的令牌。”

祈翎缓缓摘下自己面具,高举令牌,发声道:“把所有人带出赌场,清点姓名和身份,该判刑判刑,该坐牢坐牢,谁若敢以公谋私,罪加三等!严重者,就地正法!”

“是!”

能在宇文将军手下干活儿,捕快们义不容辞。管这帮人是富贵是贫贱,押着就往客栈外走。

很快,地下赌场只剩下祈翎,蓝桂英,赵大人。

“赵大人啊,我也当过县令,按照大燕的律法,赌资属于黑钱,查封赌场的钱全部归于朝廷……嗯……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你看这样行不行,”

祈翎坐在柜台边,一边抹剑,一边说道:“我看这仓库里至少有三百万两银子,我要一百五十万两,你交一百万两,剩下的五十万两,你自己看着办,如何?”

赵大人陪笑道:“宇文将军考虑得真周到,大家既然都尝到了甜头,我不敢有其他意见。”

“好,很好,那这些黑钱的账本……”祈翎又用剑指了指柜台上的账本。

赵大人急忙说道:“这个宇文将军放心,我一定会把它改得漂漂亮亮,今夜我们总共就只查获一百五十万赃款,一分也不少!”

“好,很好,非常好,赵大人此次有功,日后我入朝面圣之时,一定多替你美言几句。”

祈翎大袖一挥,将柜台上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全部收进储物袋,在离开之前又多交代了一句:“哦,对了,外面那群赌客,再给他们多定一项罪名:天子御驾亲征,忧国忧民,而他们却在这里大肆挥霍,能判多重判多重,最好发配边关。就这样。”

“好勒!一定!将军您放心!将军您慢走!”赵大人点头哈腰将祈翎送出十里坡。

祈翎在十里坡客栈要了十坛桂花纯酿,随后便漫步踏入桂花林,十里桂花香怎么都闻不够。

蓝桂英跟在祈翎身后,从一个风骚俏丽的老板娘,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这酒是你酿的?”祈翎一边饮酒一边问。

蓝桂英轻“嗯”了一声。

“你有兴趣来我宇文家的客栈当掌柜么?”祈翎又问。

蓝桂英低声道:“我一个风尘女子,哪儿敢高攀?”

“那我写一封举荐信,举荐你去凤凰山庄。”

“我不去凤凰山庄,那里全是女人。”

“那你就来我宇文家的客栈当掌柜。”

“好,好吧……”她还有些勉为其难:“但是我要的工钱很贵的喔。”

祈翎嗅了一口桂花香,品了一口桂花酒,莞尔一笑:“走吧,从此以后你会过得很幸福。”

他拉起蓝桂英,御剑而去,在路过青鱼城港口,他把那六具杀手的尸体绑在了司马家的船坞上,杀鸡儆猴。相信以后,司马家一定会收敛不少。

……

回到汉州城时,已是四更天了。

祈翎本邀请蓝桂英去府上歇息,但这个女人太客气了,总认为自己一介风尘不入豪华殿堂,

宇文家哪里豪华了?也就是个大点儿的家舍而已。

祈翎拗不过蓝桂英的倔强,替她安排了一间客栈,自顾回到了府上。

忙活了一晚上,祈翎也觉得身心疲倦,打了两桶冷水,洗了个凉水澡,披一件外套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可他才脱衣服上床时,突然返现被窝里多了一席温热,他又试着用手去探了探,果然摸到了一团香软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捏了捏,随而便是一声娇呵:

“啊!”

被褥被人一脚踢开,床上那女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回手便是一记冲拳,直接砸向祈翎的面庞,

祈翎来不及闪避,硬吃了这一记拳头,下一刻便流出了两行鼻血。

能有这么大力道的,除了昭想娣之外还能又谁?

“是我,我……宇文祈翎!”捂着鼻子苦涩道。

“宇文祈翎?”昭想娣用内力燃起一盏灯,光亮很快便驱散了房中的黑暗,床上男女得以相见。

昭想娣仅穿着一件单薄睡衣,胸口一片雪花白,点点轮廓若隐若现,再加上他披肩的长发,娇弱白皙的脸颊,灯光下的她,天上尤物,人间绝色。

“夫人,是来陪我睡觉的?”祈翎甩了一把鼻尖的血渍,笑问道。

“你……你滚下我的床去!”昭想娣一脚将祈翎踹下床,双手捂住胸口,做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祈翎摔在地上还滚了几圈,直到撞上桌椅才停下来了,他扶着腰站了起来,苦涩道:“从小到大,我都住这间房,应该不会走错。”

“可是婆婆跟我说……”昭想娣话说一半,咬了咬唇,转而瞪着祈翎:“你不许过来,否则我杀了你!”

祈翎摆了摆手,一瘸一拐往门外走,“哎……我已决定为师爷禁欲三年,你想要我都不给呢。”

“你要去哪儿?”昭想娣却有挽留之意。

祈翎说:“我去找林娜,她肯定会让我勉强凑合一晚上。”

“你不是要禁欲么?为何还要去找她?你知道她的,她巴不得你宠信她。”

“你这女人,脑子里总是乌七八糟的,难道同床共枕就一定要,嗯哼嗯哼?”祈翎摇了摇头,就要跨出门槛儿。

“哎,你回来,不就是同床共枕么?反正婆婆也叫我……叫我伺候你入眠,你就上来吧。”昭想娣主动掀开被窝,拍了拍床榻。

祈翎狐疑道:“刚才你还把我踹下床,这会儿怎么又愿意让我睡了?”

昭想娣说:“刚才我是以为你会对我乱来,现在你我只是同床共枕,倒也没什么关系。”

祈翎挤眉弄眼。

“你到底上不上来了?不上来就给我滚出去!”

她的温柔果然是装的。

“来了,来了……”祈翎脱去外套,露出的结实膀子,一头钻进了那温暖香甜的被窝。

“你干嘛脱衣服……”昭想娣挪了挪屁股,刻意与祈翎拉开了一尺宽的距离,她背过身去,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少废话。”祈翎搂过昭想娣的腰,往胸口轻轻一扯,香甜可口的姑娘已坠入温柔乡。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昭想娣吓得小脚乱蹬,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拥抱。

祈翎枕着怀中人儿的后颈,缓缓道:“我娘五更天就会起来做早课,她肯定会来房间里观察情况,你如果不想把婆媳关系闹僵,那就乖乖地在我怀里睡觉。”

昭想娣想说什么,想拒绝拥抱,可到了最后也全都妥协了,她开始享受在这个男人怀里的滋味儿,感受他温热的呼吸,还有那清晰规律的心跳。

渐渐地,她也跟着这个规律,再次进入梦乡。

……

第二天上午,日晒三竿时,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昭儿,还没起床呢?今日太阳正暖,你那床被单好久没晒了,我拿出去晒晒?”张兰芝的问候声从门外传来。

昭想娣即刻从床上弹起,一边穿衣,一边催促祈翎:“你快躲起来,你快点……”

祈翎摇头笑了笑,披上一件外套,直接过去开了房门:“娘,大清早的,能不能让我们多睡会儿,再说,晒被单这种事交给下人不就好了?”

“你管得着么?我亲自为儿媳妇儿收床,那有什么不行的?”张兰芝捧着个木盆钻进卧房,

她直接来到床前,掀开被褥一瞧,发现床单上有一片干红了的血迹,顿时喜笑颜开:“呵呵呵,这俩孩子……”

昭想娣见了床上血迹,又不敢解释是昨天他打了祈翎流的鼻血,便抢过张兰芝的木盆,抓紧收拾起床单来:“婆婆,这些粗活儿交给我来就行,您还是歇着吧。”

张兰芝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儿,满眼都是欢喜。

“对了,娘,我向你打听一件事呢。前段时间有没有一个胡族女人拿着我的玉佩到府上来找您?”祈翎突然问道。

张兰芝想了想,点头道:“我记得,她的名字叫爱丽缇是吧?可温柔的姑娘了。”

“那她现在在哪儿?过得可还好?”祈翎又问。

张兰芝说:“我儿能把玉佩给她,就说明她是个极为重要的人。我宇文家自然不会亏待她。她说她喜欢教书,我便托关系把她进了城东的‘文翰书院’,中秋的时候她还来府上聚过呢。”

祈翎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得知故人安好,那他也没必要再去打招呼。

一切繁琐的生活似乎都归于了平静。

可这样的平静还能持续多久呢?

祈翎走出卧房,不知不觉便散步到了花园。林娜带着鸢儿与小桑在花丛中雨蝶共舞,孩子们纯洁的笑声就像风铃一般悦耳动听。

他静静地坐在庭廊边,看着嬉戏玩耍的鸢儿,心里却不忍惆怅。

鸢儿今年已经十岁整,过了年就十一岁了。她也到了该上山修行的年纪,可这样一来,刚团聚没多久的大家庭,又要因为前程而分离……

在宿命面前,果然,每个人都渺小得可怕。

“哥哥……你在那里坐着干嘛?快下来陪我们踢毽子!”

“好勒,就来!”

……

至少当前的阳光,别样灿烂,若即将离别,不如先活在当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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