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黑白交加的眼眶,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变成淡紫色打底的眼睛,还有一圈一圈的黑色涟漪扩散而开,古朴而已神秘。
正是传说中的至高眼睛——轮回眼。
刺眼的白光恐怖至极,洞穿能力及其强大,凡是被这白光照射,全部呈现出和飞段同样的眼睛,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覆盖整个系统内的世界,森罗万象皆是无所遁形。
抬头看去,无数万里之外的月亮,赫然变成血色的轮回写轮眼,和辉夜姬眉心的轮回写轮眼形状不谋而合,妖异至极。
得意的视线落在飞段身上,目睹他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辉夜姬笑面如嫣,秋水般的眸子涌现喜意。
一直被飞段压制,她的怨气积蓄已久,如今飞段被“无限月读”控制,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像是飘在云端深处,异常轻盈。
灵动的步伐轻轻优雅的一迈,跨越重重的空间,瞬间来到飞段的面前,纵使冷漠如雪,辉夜姬的面庞的笑容也难以掩饰。
“无限月读照亮世间那一刻,万物生灵皆是妾身的囊中之物,你也不例外……世间没有无敌的招数,信心十足的你过于大意,这是你失败的根本原因呢。”
静静打量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辉夜姬一颦一笑之间都魅~惑十足,也不管飞段能不能听到她说话,感慨万千的道来。
想起之前被飞段压制,苦不堪言的样子,现在又看着灵魂丧失的飞段,格外的解气。
“到此为止。”
视线从陷入无限之梦中的飞段一扫而过,辉夜姬转身正要离开的刹那,瘦弱,却是稳固至极的手臂,将她拦腰抱住,强势的揽入怀中。
辉夜姬怔住,旋即猛然回首。
“如你之前所言,世间没有无敌的术,大意了啊,辉夜。”异常镇静的嗓音从喉咙蹦出,开口之人正是陷入“无限月读”中的飞段。
飞段突然从“无限月读”挣脱而出,辉夜姬似乎暂时没有回过神来,只是错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一双尚算温暖的小手,见缝插针,熟练的入侵到道袍里,察觉胸口肆意游~走的小手,惊醒走神的辉夜姬,继而凶神恶煞的瞪着飞段。
“堂堂的卯之女神难不成想耍赖?”
一句话堵的辉夜姬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的死死锁定着飞段,活在远古时代的她思想受到古人的限制,诗书礼仪的道理已经深入骨髓。
“我自然会遵守之前的协议……不过,你究竟是怎么逃脱【无限月读】制造的梦魇?”将怀中的小手也置若罔闻,辉夜姬求知的眼神望向无尘。
见此一幕,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飞段肆无忌惮的变本加厉。
“这很简单,因为我的轮回写轮眼凌驾【无限月读】之上,它的光,穿透不了我。”飞段随意敷衍的解释道。
飞段能对抗“无限月读”的方式很多,他夺取佐助了轮回眼,自然不惧“无限月读”,除此之外,飞段的轮回写轮眼瞳力和辉夜姬媲美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可以【无限月读】这个术,为何要深陷其中,你这是在侮辱妾身?!”不善的瞪着飞段,辉夜姬寒声质问道。
同时将衣襟里作乱的小手打出。
“你确定要我说?”
念念不舍的收回手臂,耸耸肩,飞段轻声解释道:“这很简单,敌人志得意满,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跳出来逗逗她感觉有些意思一些……”
话落,飞段就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辉夜姬,本以为她会当场暴走,却始料未及的淡定至极。
“不可否认,是你赢了......”
眼眸闪过黯然,辉夜姬冷若冰霜的嗓音出现松动,不复之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罕见的出现些许的认同。
似乎是默认了和飞段的关系。
说话之间,飞段也凑了过来,继而动作轻柔的向着辉夜姬的肚腹贴去,仔细感受着脆弱生命的变化。
低下头来,白色的眸子观察飞段,辉夜姬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并没有阻止飞段这番动作,绝世的容颜徒增些许的温和,不在如雪莲那般冷漠。
辉夜姬能感受到飞段是出自真心真意的,最起码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如此,并没有丑陋不堪的虚情假意,为了得到超越他人的力量,而做出骨肉相残的事,不管时代怎么的变迁,也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索性辉夜姬多想了,飞段根本不是这种人,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这种手段,当下内心对他的抵触也随之减少很多。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为人父母只对后代疼爱关怀的感受,辉夜姬能感同身受。
“能吞噬查克拉…怪物。”满脸怪异,继而不解的摇头,飞段也是满脸雾水。
辉夜姬腹中的胎儿更像是查克拉组成的怪物,只是单纯被赋予生命的能量而已,血肉完全是由查克拉构成的。
而且飞段可以感知到自己的查克拉。
“血肉之躯怎可能是怪物,少见多怪,实力虽强见识却是浅薄,俗人一个。”辉夜姬闻言不满的斥声道,暗骂飞段口无遮拦。
“怨我咯。”讪讪笑了笑,飞段满脑子挂着黑线,极度无语。
源源不断的吞噬查克拉本就是天方夜谭,尤其是发生一个还正在酝酿中,尚未成形的胎儿身上,更是说不过去。
飞段报以苦笑,异常无语。
也没有驳斥辉夜姬这番话,随意的一笑而过,他知道辉夜姬的为人性格如何,生性冷漠,内在却是温暖的。
哪怕她现在表现的对飞段十分不感冒,对待腹中的胎儿却是真心真意。
不知不觉中,飞段也对辉夜姬腹中的胎儿产生一抹妒忌。
轻柔的抚~摸着略显臃肿的小腹,辉夜姬冷峻的面庞涌现柔和的浅笑,素雅蕴含真心实意的笑容,像是阳春三月的温暖旭日,令人一阵沉迷。
当然,展颜欢笑的对象不是飞段。
甜蜜的轻笑半响之后,视线落到飞段身上,笑容顿时收敛,虽然不复以往那般清冷,对待飞段的态度还是颇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