嶙峋高立,光怪陆离。
月下海边,凹形的岩石如一处天然的避风港。
连翘郁结了。
他这话可是毁人清誉呢?
可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不如釜底抽薪,瞒天过海,破釜沉舟,转弯抹角地把话题引向别处。
微微一笑,他歪着头,软软地喊他——
“火哥!”
“嗯?”
“你是咋找到我的?”
冷哼一声,他面无表情:“你的位置,我能精确到米!”
“啊……详细点。”连翘的表情即认真又小白。
当然,还有装的那么一点傻。
并非刻意,可骄傲如她,却不自知的在这男人面前表现出小女人的娇柔来。
他冷冷的睨着她,眼神复杂,“子弹里镶嵌着最尖端的卫星信号接收芯片儿,信号源的经纬度,能精确到一英尺内。”
呃,那她对于火哥来说,行踪完全没保密性了?
那么,如此说来,她神情一凛:“你啥时候知道我被绑架的?”
“不是你让我来救媳妇儿么?”
接着,嘴里含糊不清的一声咒骂,他哪能让她蒙混过关?情绪莫明的他大手起落间,两个结实的巴掌就拍到她的屁屁上。
“别给老子东拉西扯!”
天呐!靠之——
连翘啼笑皆非,多大的人了还挨打?外加身上痒得她想骂娘。
“你疯了!干嘛打我?”
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邢烈火高大的身躯倏地压下,双臂支撑在她左右,猎豹般阴戾的眼睛冷冷盯着她。
“还反了你了!”
“有病吧你?”
“操,真长本事了?”看她发倔就火大,他低头就狠狠啃她的唇。
可这感觉,忒折磨人!
捧着她的脸,与她的唇纠缠良久,那吻顺着下巴,一路往下。
呼吸一室,连翘难耐地在他身上磨蹭。
别误会,她是痒的!吃了海鲜的后遗症来了,痒得她恨不得杀人。
算了,服个软吧——
“火哥,不行,我身上痒得要命了。”
冷着脸,邢爷丝毫不为所动,“我替你止痒。”
“放开!”连翘身体被他压得直不起来,真恼了,“丫發情不挑地儿?”
邢烈火心里犯着堵,动作越来越窜火儿,恨不得撕了她。
“再拧,老子还抽你。”
“……你!”烦了,她索性一闭眼。
噼里啪啦!
三下五除二,不过眨眼工夫,他身上的丛林迷彩外套就垫在了岩石上头。
“邢烈火!你讨厌!”她脑门儿在溢汗。
他一脸阴沉地裹了她纤细的十指,不悦地吼:“闭嘴!”
靠!
她别开脸,却被他扳过下巴就是一阵深吻,“嗯,要不要?”
摇摇头,复又,点点头。
她太了解这家伙的脾气了,逃避有个屁用,这会儿她浑身痒得直哆嗦,只想尽快结束战斗。
“要!”一个要字,多娇,多柔,多简单,却瞬间扣住了他的命门儿,比任何一个字眼儿都能钩出他潜藏的疯狂。
这一刻,他只想肆意妄为的掠夺。
怒火没了,硝烟散了,从生理到心理的刺激,竟让他产生了一种圆满的错感,怀里的小丫头,脉脉双含绛小桃,嬌喘嘘嘘惹人怜。
世间之事,莫不如是,岁月静好,阴阳相合,水暖花开。
看着居高临下衣着整齐的邢爷,连翘脸直发烫。
“要命!”
他深吻着她,凝视着她,是溺?是怜?还是恋?
紧圈着她的身体,他没完没了的亲着吻着稀罕着……
疯狂的两人,一直未冷的海边专场,一直持续着,不知过了多久,连翘有些挨不住了,又累又酸,肚子还饿得咕咕叫!
“我肚子饿了。”
事实证明,男人在他自己的女人跟前,总会有孩子气的一面,正如此时,情动的邢爷无外乎就是一个被吸去了心魂的堵气大孩子!
“先说,你错了没?”
“啊!?”
“再敢捏别的男人,老子吃了你。”
“吃吧,免费。”她无力地软着身子,意识飘浮。
有时,身体比心更容易发现适合的那个人。
“……火哥!”
“嗯?看你下次,还敢不知死活!”一句像极埋怨的话,他说蛮狠,可是见到她实在扛不住直颤悠,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可,就这么饶了她?
这简直就是纵容她——吁气!算了,自个媳妇儿,纵容就纵容吧。
气息不稳地啄了她一口,叹道:“疼么?”
男人情动,非常动人!
但,连翘有些恼,太没天理了!
凭什么她衣衫绫乱,他就着装整齐?
“我都要死了,你说呢?”
听到她恨恨的骂声儿,他略略叹了一口气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她这里,总会有一种,奇怪的归宿感!
“回去擦点儿药。”
他淡声交代着,唇齿缓缓下移,叼起来她脖子上吊着的那一颗子弹。
“连翘,好好戴着它,不管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他啥意思?
连翘微眯着迷蒙的双眼,撇了撇嘴,正准备反驳,岩石背后的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有力的喊声。
“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