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飞起一脚将报信者踢倒在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今个小爷就成全你。”
着人把那惯会出鬼主意的狗腿子给招了来。
狗腿子是叫苦不迭,遇到这样的硬茬子,纵然他有十八般武艺也使不出来。
不过他若说自个没什么好主意,有事的就成他了。
只的硬着头皮,“那小子忒厉害,一般的主意为难不了他,容我好生想想,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至于这万全之策,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他还真不知道。
沈言那边收到暗卫送来的消息,也坐不住了,晋沛时瞥了他一眼。
不满道,“还是管好自己吧,我那小姨子凶悍的很,那三脚猫的恶霸哪是她的对手。”
沈言却蹙眉,“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在旁人的地头上,暗箭最是难防。”
早就说过,这一世自己能活多长就要护她多久,哪怕将来有一天自个不在了,也要把手底下的这些人都交给她。
当就要喊来飞白飞鸣几个过来,暗中保护蛮清欢去。
晋沛时不由得扶额,“就这几个小时,你还是留给自己吧!”
遂从那一千精兵中抽了五十人,命他们乔装打扮混进县城,在蛮清欢周围保护她的安全。
虽然他觉得很没必要。
就这样沈言还不放心,到底将飞鸣一起遣了过去。
毕竟他暗中保护蛮清欢多年,只飞花去了蛮府才撤了回来。
是以翌日蛮清欢走出许宅,就感觉外头多了挑担的货郎,卖小吃的摊贩。
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理会,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前世什么样的刀光剑影没见过,不过区区几十人尔。
那军营中给史县丞联络之人是一位洪姓把总。
此人自小与史县丞是邻居,从前一起混码头的,十几岁上就打死人,后来跑到了外头改头换面当了兵,机缘巧合之下随军调了回来。
那时史县丞刚刚与那帮水匪搭上了关系,单枪匹马他也害怕水匪黑吃黑。
正好姓洪的回来了,手里头有武器,于是就把这姓洪的也拉了进来。
那时候姓洪的还只是一个小旗,上下各处打点都需要银钱,欣然同意了这个昔日好友的邀请。
白送到嘴边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多少年下来都相安无事,姓洪的也从小旗升到了把总。
别看把总官职不算高,可要知道,军营里头是靠本事吃饭的地方,并且无仗可打升职并不容易。
这么些年无本却万利的生意,一直是做得相安无事,正当他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之时,南方水患了,水匪剿灭了。
那时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漏网之鱼找上门来了。
他退缩了,爬上把总的位置不容易,他不想自毁前程。
但上船容易下船难,特别是在这条船摇摇欲坠,即将沉没之时,那半截身子已经掉进水里的,更是拼命的拽紧了他们。
他有点着慌。
他与那史县丞不一样,所谓铁打的县丞流水的知县。
不论哪位大人来当这个知县,对地头蛇的县丞都要仰仗三分,没有县丞的配合,知县的差事一天也干不下去。
很多事情知县大人,都是睁一只眼睛闭只眼睛。
可是他呢?不干这个把总多的是人想干。
他开始惶惶不安。
特别是发生了刺杀的事情,又有一自称安郡王麾下的少年闯进军营。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洪把总一夜不曾睡好,不敢轻举妄动的他,思来想去弄清楚那少年的身份才是顶顶要紧。
若真如史县丞所说那般,少年只是扯着安郡王的大旗,倒是无关紧要。
若他真是安郡王的麾下,那就麻烦了,一个定时的炸药包,还是要及早找机会除去才好。
鉴于上回史县丞让人去打探,并无查出什么结果,这次洪把总决定自己亲自前往。
找了个理由请了几天假,谁也没招呼只身去了京城。
洪把总在京城中查访了三天,正如史县丞打听到的,京城中挥鞭打马的勋贵子弟不少。
既然他存了心思来打探,自不会如前世史县丞手下那般仓促。
经过仔细耐心的查访,手拿紫金鞭的还真叫他查出那么几个。
只是年纪都对不上。
拢共就请了那么几天假期,眼看着归期将至,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洪把总止不住的失望。
临走那天晨起,在客栈外头的豆花摊上喝豆腐脑,一边听着其他个人闲谈。
不一会儿来了个带小孩的妇女,母子俩共要了一碗豆花。
吃着吃着那小孩不知怎么的,将豆花碗给打碎了,吓得哇哇哭起来。
那妇人就恐下他,“你再哭,再哭小心那蛮家暴力女听到了,一鞭子抽死你。”
那小孩目露恐惧立即停止哭泣。
市井妇人骂小孩,司空见惯,洪把总哪会放在心头?
却听得那妇人口中提到一个“蛮”字,心中立即一动,跟许文贤混在一起的那小子可不就是姓“蛮”?
保不齐就是一家的,反正自己也要无功而返了,是不是的也就丢了一句话。
于是又买了一碗豆花那小孩,状似无意的与妇人攀谈起来。
“刚刚大嫂所说那姓蛮的暴力女,是何来头?”
妇人未曾来得及答话,旁边的食客已道,“这位客官外地来的吧?”
洪把总奇道,“这位大哥缘何晓得?”
洪把总很有语言天赋,两三天的时间已经把京城口音学了个七七八八,乍一开口下根本听不出来他是外地人。
另一食客捏着汤匙笑道,“镇国将军府的暴力女,都能止小儿夜啼,除了外地人,谁能不知哪个不晓?”
“那一杆子鞭子使的那是……”
食客侃侃而谈,说到精彩之处,忍不住手舞足蹈。
洪把总听了半日,这暴力女倒有几处与那少年对的上,只是一个是女子,一个是少年。
“这暴力女如此的凶悍,家中的兄弟一定更厉害吧?”
“那是自然……”
提起镇守边关镇国将军京城民众与有荣焉。
又是一番侃侃而谈,“只可惜生了个与将军抹黑的姑娘。”
说到最后,食客还不忘总结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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