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往事,覆水难收,我以前行事太过极端作了许多错事,所以现在要忏悔!”尽管超杀女闭着眼睛,可泪水依然难以抑制地滑落面颊,此时心口绞痛,她强忍痛楚啜泣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不将此事说破,我身死难安!”
“那你可愿意接受那个人的裁决?”何金水皱着眉头追问道。
“愿意,虽死无憾!”超杀女一脸的坚定。
“好,我就满足你临死前最后的心愿!”何金水朗声说道,随即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同伴们走去。
“兄弟们,出了点状况,看来这顿饭是吃不成了!”何金水一脸歉然地说道:“我有及时需要处理,所以必须马上赶到帝都不夜城,等我回来后大家再把酒言欢!”
“何金水,此行不危险吧,需要我们同行吗?”爱莲娜一脸关切的问道,眼见情郎回来后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要离开,她的心里顿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危险!”何金水读懂了她的心思,紧紧抓住她的柔荑微笑说道:“只是非常紧急,而且此事事关皇家的颜面,所以告诉你们不太合适。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可以凌空飞行,帝都朝发夕至明日可回,无用挂念!”
“谁挂念你了,死样!”爱莲娜大窘,赶紧将柔荑抽回来假装嗔怒道:“那就快去快回,回来晚了要你好看。”
“得令!”何金水接着说道:“好像黑袍博格西奇以这座宅子为酬劳向我们发出了委托吧,既然已经顺利完成就可以接手了吧?”
“没错,委托书在我这里,交到佣兵公会核销任务后就可以获得了,这件事抱在我身上。”爱莲娜笑吟吟地说道。
“哈哈,小爱真是贤内助,善解人意啊!”
随即何金水招招手,将阿信唤过来轻声嘱咐道:“超杀女快不行了,我必须马上将她带到帝都皇宫觐见亚历山大大帝,此行发生的事情你可详细对伙伴们诉说,只是刚才超杀女头脑中的那些事情事关重大,又牵连皇家隐秘,所以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切勿传入他人耳中。”
“老大放心吧,我明白!”阿信点头回答道。
何金水拍拍他的肩膀,又对其他人挥挥手,便转身大步朝着超杀女走去。由于超杀女伤重无法起身,在她一二再地反复要求下,熊彼特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她的要求,将其背在背上准备同他们一起前往。
虽然熊彼特至今还蒙在鼓里,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刚才说得是什么,但是他相信超杀女绝对不会害她,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要跟着一同前往,就算身首异处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超杀女,也许此行没有回头路了,你准备好了吗?”何金水看着她花容惨淡满脸苍白的样子,皱皱眉头问道。
“快点吧,我快要不行了,真怕坚持不到那个时候!”超杀女一脸的鉴定,连声催促道。
“好吧,我们走!”何金水不再多言,转身率先走出了院落,熊彼特背着超杀女赶紧跟上。两人高个子步伐极快,转眼就来到暴风军团宅邸门口。
“何老大,我们去哪里,怎么去?”熊彼特云里雾里,一脸的茫然。
“去帝都不夜城,坐上马车!”何金水见门口停放了一辆装潢得富丽堂皇的一辆马车,多日没有打理的样子显得脏兮兮的,上面还有暴风兵团的标识,依稀记得是白袍卡西拉奇每天去公会的专属私车,既然现在这座宅子已经归雷斯兵团所有,那这辆马车自然也属于他们了。
想到这里,他三两步走到马车旁,一把拉开着门吩咐道:“赶紧上来做好!。
“可两地横跨数千里,坐马车十天半个月都到不了啊!”熊彼特看了看昏迷中的超杀女,摇头说道:“怕她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谁说靠马拉了,哼,我亲自出手带你们去!”何金水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咱们的关系又这么铁的话,鬼才愿意这么冷的天气里飞上数千里的距离,又是吹风又是淋雨将你们送过去呢!”
“呵呵,我就知道何老大义薄云天,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熊彼特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立刻背着超杀女钻进了马车厢。
“坐稳,走起!”何金水将拉马支架卸下来,意念牵引力控制着马车厢缓缓飞上夜空,沿着天边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远方见,何金水飞上空中紧随其后,眨眼间也不见了。
……
东伯利亚,叹息壁垒另一侧,一座高耸如云的雄伟大山矗立在天边,山上终年积雪白皑皑一片,靠近山头的地方更是壁立千仞,一直被厚厚的坚冰所覆盖,没有任何飞鸟走兽能够上到山顶。
就在狂风呼号的山顶之上,搭建者一座小小的茅屋,里面住着一位又瞎又聋又哑的老人,没人知道他有多大的岁数,也没人知道他在山中生活了多少年,总之他的一切都是个谜。
虽然他看不见,却能够在山顶负手行走如履平地。虽然他听不着,但是任何路过山脚碰到他的行人向他打招呼时他总能点头回礼。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是任何人只要被他抚摸头顶,都能够从内心深处和他交流毫无障碍。
虽然这里偏僻贫瘠,周围的魔族生灵民风彪悍,生死厮杀、同类相食用犹如家常便饭,但任何人都不敢在山上挑衅闹事,更不敢对山上的那位老人稍露半点不敬。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绝望平原以北的魔族枭雄们连年发动战争,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王朝更迭数十代,魔族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又回到了诸雄割据的时代。但不管王朝如何交替,每一次战争的胜利者都会带着朝圣般的心态去看望那位传奇老人,向他顶礼膜拜,聆听他的敦敦教诲,据说这可以得到神的赐福,在战场上无往不利。
这位老人风轻云淡性格随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从不打猎讨食,那些诸侯供奉的食物久搁不坏,食用三年五载也吃不完,如果吃完了没有补充,也能够长期辟谷,身形不见任何变化;他也从不生气,脸上总是挂着幸福的笑容,仿佛任何事情都更能够让他感到满足,就算是晒晒太阳也仿佛比穿金戴银、钟鸣鼎食的生活更加令人回味。
然而这天,无名高山上乌云盖顶,周围狂风呼号,不时有雷鸣闪电击中高山之巅,炸飞遍地的积雪和坚冰,天空中回响着闪电的轰鸣,随即又被一种更大的咆哮声压了下去,漫山遍野回荡着一个低沉愤怒的咆哮声。
死亡的气息弥散在空中,绝望的感觉浮上心头,山脚下的居民高山之巅瑟瑟发抖,不知为何山中的那位老神仙一般的高人为何会如此大怒。
就在此时,茅屋之中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为身材颀长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看上去英挺不凡的样子,然而不经意略过的目光之中却带着一丝冷意和杀气。他虽然在微笑,然而任何人看到他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都会感觉到冷彻心扉,此时他正手捧茶杯坐在茶几之上,风轻云淡地看着对面的老人愤怒咆哮,将一块块千百吨重的千年积雪和坚冰随手拍入万丈悬崖,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此时那老人空洞的眼眶中竟然出现出了一只眼球,早已被割掉舌头的嘴巴里舌头仿佛又长了出来,只是这只眼球和舌头看上去都非常的不自然,仿佛是被刚刚接上去的样子。
老人发泄一通后,转过身来用一只眼睛瞪着那中年男子,原本慈爱想和的脸上带着阴鹜,独眼中带着诡异的红色光芒,脸上的杀气一闪而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头的愤怒,然后转身负手看着远处的山峰,沉声问道:“亚山,想不到你如此无用,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办砸了,你该当何罪?”
原来那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正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巫妖统领亚山,但他现在的样子同异空间里冒险者眼中狮身人面怪物却大相径庭,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在阴鹜老人的沉声喝问之下,他却不慌不忙站起身来,拱拱手用意念同对方的神识交流道:“回禀魔神陛下,不是属下无能,而是此行天时、地利、人和皆不站在我这边,限制太多、气运缺失,故而遭此大败。”
“天时?地利?人和?”神秘老人,也就是现任魔神楞了一下,接着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禀陛下!”在魔神的威压之下,亚山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脸轻描淡写地说道:“接到了您的指示,我便亲自前往当年困守您的那个地狱深渊,准备将您的肉身接回来与您再次融合。可是没想到创世这老杂毛确实了得,当年亲手建造的深渊空间中禁忌力量依然强大无比,我受到法则力量的反噬根本无法进入,只好用自己的宠物灵猫为肉身,将灵魂转移其中后进入。”
“后来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好,我顺利找到了您的肉身,说服他耐心等候直到逃出生天。在此期间我在那里栽培了大量的心腹手下为我所用,并且借用那深渊空间的神秘能力在多个位面开启传送法阵,吸引各位面的强者前来冒险。”
“你故意将他们引诱至此,意欲何为?难道你将脱困的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肉身之上?嗯,这倒算是另辟蹊径了。”魔神点头称赞道。
“呵呵,属下这点小小心思,自然逃不脱陛下的法眼!”亚山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由于创世那家伙的道行太深,在深渊空间中布下的十方锁魂大阵无比强大,所以我只好反其道而行之,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足够强大能让法阵感应到的英雄躯体,将您肉身的鲜血涂抹上去后,由他代替进入传送门引触发锁魂大阵。”
“虽然那法阵强悍无比、近乎无解,但是它却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经过千年后法眼上的能量消散了十之八九,只要法阵再次启动一次就可以彻底耗光能量,到时候您的肉身就可以犹如无人之境地随意进出了。”
“你到是想得周到了,可为何此事没有办成?”
“这都怪那个黑头发的小子,哼!”亚山想到何金水笑吟吟智珠在握的样子,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卑鄙无耻,狡诈奸猾,屡屡坏我好事,最后更是令我的缜密大计功亏一篑!”
“何金水,我听你说过,好像是近年来人类中闪现出来的出类拔萃英雄吧。”
“就是他!这小子身世诡异无比,简直查无所查。虽然不知他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我却知道他和创世他们一样,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臣民?”
“你为何如此笃定?”魔神眉头一挑,沉声说道:“难不成他亲口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亚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是我全程观看了他和您肉身的战斗,那场战斗惊天地泣鬼神,打得真叫一个惊心动魄!”他昂起脑袋远望天边,仿佛陷入了一段回忆之中,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苦笑着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想到过竟然会有人类能够强大到如此无与伦比的地步,他在战斗中处处强攻占尽先机,您肉身连施大招绝技,压箱底的绝技都试出来依然被他牢牢压制。”
“哦,这肉身竟然如此没用!”魔神气的重重地剁了一脚,整个山峰剧烈地晃动起来,积雪同坚冰朝着万丈深渊呼啸而下,好一阵子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直惦记那肉身的强悍和三头六臂的好使,拼尽全力想将他从深渊中解救出来,想不到他竟连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不要也罢,简直是死不足惜。”
“陛下,您错了!”亚山一脸正色地纠正道:“不是您的肉身没用而是这黑头发小子,实在太他娘的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