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鲜明的对比,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那日悬崖她醉后的言语一直萦绕在他的心理挥之不去,他越加看不透这个处处透着神秘的十五少女。
她拼了命的工作为的是孩子,她娴静温柔其实是冷淡疏离,她对所有山庄的人都是亲切和善偏偏对自己残忍又狠厉。
她明显没把他们这些未及加冠的少年的崇拜目光放进眼里,更是刻意得摆出了高傲的姿态。
只是,这些非但没有打消他们的瞩目,反而像一针催化剂更加强化了少年们对她的喜爱与追随。
这样一位才惊四座与众不同的年轻女子,有幸在座目睹的所有男子有谁不想亲近?
其实在她上台伊始之际,他就想掳她而去。
因为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展示她过人的才华。
可是,理智往往比心情更能控制他的行为。
即使是在他过分压制情绪之下,他也能无心情而选择一种更合理的做法。
他清楚的知道,只有自己拥有绝对自傲能力,他才能毫不逊色的站在她的身边。
……
午后,夕阳渐落。凤兮山庄的人们终于结束今天的工作。
龙悠寒收拾了一下自己,骑着马离开凤兮山庄,正好看见欧阳兮月的马车消失在前方不远的拐角处。
他单手抚抚额头,无视一天不曾进食的饥饿感,决定去练兵营。
如果说原来的训练是一种自我追求,那么现在的强力练剑,则更像是一种证明。
在空无一人的练兵场,他一次次练着剑。
将所有的招式练了不知多少遍。
是发泄,也是慰藉。
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的闷痛,他招招用尽全身的力气。
剑划过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规律而有节奏。
入冬的夜晚寒深露重,他却大汗淋漓不知寒冷。
望而生畏……吗?此时的他突然想起了南宫烛言的话。
尽管当时的他对南宫烛言有此一说报以理智的不屑,但一颗心在安静下来之后多多少少还是收到了影响。
不然,他要如何解释自己在接到暗卫通知他母妃让他回府,仍然不曾回家的行为呢?
相反,还在这里进行着近乎自孽的训练行为直到月亮中上、
此时,他不得不承认,周围那些杂七杂八的话语还是刺到了他的软助之上:
——欧阳夫子不仅年轻有为,而且外表也典雅大方,不知那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
——听说小王爷与欧阳夫子拥有情侣玉扣呢?
——那又如何?小王爷虽然在我们心目中是身份尊贵的王,可在老一辈的眼里也不过是未及加冠,功不成命不久的少年罢了!
-这倒也是,欧阳夫子毕竟是一庄之主,平日里指不定接触了多少青年才俊呢!
——对对,你看那个秋陵越,一派温文尔雅的书生相,实力却不同凡响,我觉得他和欧阳夫子就很……
后面的话他拒绝再听。
年纪果然是他目前最难解决的问题。
即使她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但年龄的鸿沟仍旧一凶悍的姿态横恒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轻视。
而这种阻碍,随着他对她的进一步了解而变得越来越难以跨越,甚至开始打击到他在她面前的自信。
除去身份,他甚至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能力来让他刮目相看。
他人眼中的优秀在她的面前单薄仅像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