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贞国的唯一的公主,在得到优渥的生活条件以及受人羡慕的身份地位的同时,她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别人绝对无法想像的代价。
无论她愿不愿意。
婉贵妃的行宫,一道木门,隔了姜红绫和江婉贵妃。“父妃,本宫要如何做才能让您放出来?”门外,姜红绫跪地而坐,泪眼婆娑。
没有姜女皇的命令,她并不敢擅自打开门放父妃出来。
门内,婉贵妃已经恢复平静,“绫儿,你听父妃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父妃能不能出来,而是姜月骑的威胁能不能一次性解决。距离他们动手时间不久了,如果我们不能在今年年底前就给姜月骑以重创的话,那么不久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山易主被取而代之。”
姜红绫含泪点头,“父妃,您说的这些本宫都懂,可是,母皇不是也要出去了吗?她不是应该为我们做主吗?为什么还要我们自己出手?”
“母皇?”婉贵妃清冷的声调透着一股看破世事的鄙弃,“皇上?哼!她首先是女贞国的女皇,其次才是你的母亲。她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出手对付姜月骑?她可是把她的权利地位看得比性命还重。她当然希望我们出手,这样既能替她解决掉她的潜在威胁,又能在事情万一曝露的时候把自己摘得干净。”
“最后,她还能通过这件事情全面审视到你的能力。如此一举数得的事情,她何乐而不为?”
姜红绫越听越糊涂,“为什么?为什么母皇不急着处理威胁,反而要考察本宫的能力?”
婉贵妃冷冷一笑,“为什么?因为在她的心中,姜月骑是威胁,你同样也是。你这几年来的进步有目共睹,她怎么可能再坐得住?”
姜红绫更不能理解了,“我有进步她不是应该高兴吗?毕竟她是接他的位置为目标的。”
婉贵妃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傻孩子。如果在她百年之后,你再以不可忽视的能力接下她的位置,她当然高兴。可是,现在她正值壮年,你就突然准备出了想要接下她位置的状态,她当然不愿意。这位置,她会给你,但一定是在她再也坐不住的时候;如今,她正坐的得意,怎么可能轻易让给你?”
姜红绫几乎瞪突了双眼,“父妃,您的意思是在这次的争斗中,母皇其实在等本宫和姜月骑先斗出一个结果,她再坐收渔翁之利?”
“绫儿,恭喜你答对了!”婉贵妃在门内讥讽地勾了唇角,“而且这渔翁她还真是坐定了。因为你一定会忍不住先她出手。”
姜红绫沉默,龙悠寒手上的戒指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她,你还未得到你还未得到。
婉贵妃的声音转为沉重,“绫儿,听父妃一句话,先把那个人的心思放一放吧。就算你为了他好心放过欧阳兮月,他也不会领你的情的。不如,狠心一点,直接断了他的念想,然后再在余下的时间里慢慢补偿他。”
姜红绫身形一震,什么是“直接断了”?
婉贵妃低沉的声音隔着木门清晰地传了出来,“如今炽火国那边似乎准备反击了,龙悠寒必定前往前线,欧阳兮月为了不影响那人的发挥必不会过频地接触,你如果抓住这个机会利用得当的话,欧阳兮月和姜兮竹都会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