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文在城楼之上正舞着剑,突然天空中一团黑影直扑而下,安诺文急忙换招使了个气贯长虹之式,同时抖动手腕运气至剑尖之上,刹那间,那剑的顶端如盛开了一朵白莲花一般,剑气夹着剑风围在那团黑影上打着旋。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那团黑影也不含糊,竟然在半空中围着剑光打转。但见黑影在在夜空如幽灵一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躲避着安诺文的剑,同时寻找着破绽随时准备俯冲下来。
此时,旁边的柳风扬见黑影的注意力全被安诺文的剑气所吸引,他在一旁突然出手,从侧边挥剑斩向那团黑影,那黑影一声惨叫跌落在地上。
众人急上前一看,却见地上之物是一巨大的蝙蝠,苏三木上前去踢了一脚骂道:“飞老鼠竟也成精害人。”谁知他一句话说完,紧跟着大叫一声:“啊哟”,接着拎起一条腿又蹦又跳起来。待他停下来看脚时,却见战靴上被咬出一个洞来。
众人知此怪没有死,上前去一阵乱砍。当众人停下手来,以为早以把此怪砍成了肉泥,谁知,地上那怪没一会儿又开始蠕动起来。众人均心生恐慌,不知此怪如何能死而后生。安诺文令兵士把此怪的头剁下,然后命兵丁叉起蝙蝠的头先扔出城外,地上那无头蝙蝠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安诺文告诉众兵丁,此怪叫血山蝠,是野人山里少见的一种巨型蝙蝠,平日里以吸食树的汁液为食,活过一百岁以后的血山蝠就以吸食人血和动物之血为食。此怪刀砍斧剁不死,所伤之处很快就会愈合。遇到此怪,要先斩其头,令其头身分离,片刻后,此怪寻不见头就会僵死。随后命令弓箭手上前严防敌人空中来袭。
柳风扬望望天空,又看看城外,转头对安诺文说:“大将军,白日里敌按兵不动,恐今夜有一场恶战。”
安诺文命令弓箭手在城墙上准备放箭,第二排长枪手保护弓箭手,第三排使刀斧手在近旁守侯,随时准备近身肉搏。这边才安排完。就听得半空里的乌云之中传来呼呼的风声。接着就见半空中密密麻麻飞来无数的黑影,那些黑影在空中如同一团巨大的乌云,接着变形成扇子面队形向城上俯冲而来。安诺文急令弓箭手搭弓放箭。一刹时,城上守兵万箭齐发如雨幕一般。半空中乱纷纷传来惨叫之声。
个别冲到城墙边上的小怪被长枪手一枪一个挑于城下,但是仍有一些冲进了城墙上,后面的刀斧手上前去一阵乱砍乱剁。就这样混战了半个时辰左右,双方均有伤亡。第一拔攻击被击退后,安诺文命苏三木清点伤亡情况,同时安排兵丁把重伤者抬回城内救治。
柳风扬沿着城墙走了一圈回来说:“大将军,这些个小怪有个特点,凡攻击落地之所均是无火把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些小怪怕火。”
安诺文闻听,命令守城兵丁多点灯笼火把,苏三木望望城墙上的火把,冲安诺文道:“要是能把火把连成一线就好了。”
安诺文左右看看那些火把和灯笼,然后冲苏三木道:“你多带些兵丁到城里各家各户收集铁桶来。”
苏三木疑惑道:“要这些桶作甚?”
安诺文笑答:“不必多问,拿来自会明白。”说完又命叶子愁速带一小队兵丁到城里米面粮油铺把菜油桐油全部征收来。
不一会,众人备齐了东西回到城上,安诺文命众兵丁把油倒入桶内锅内,沿城墙内侧一字排开点燃。瞬间,整个边城上空如同一条巨大的火龙。远远望去,边城就象是被烈火围在了当中一般。
苏三木见此光景,自语道:“我当是拿铁桶给兵将们撒尿呢,却原来是点火玩。这景象也忒壮观了,只可惜了那些好油了。”
叶子愁叽讽说:“你就那点出息,心里惦记着二亩三分地。”
众人均哈哈大笑起来,虽经刚才一场恶战,但守城兵将们却是精神饱满,士气高昴。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见城外敌军黑压压往这边冲来,及至近到城前,为首一员大将手拿一把长柄大刀,用刀指着城楼上喊道:“城上人听着,速速开门让爷进来,否则待我攻下此城定血洗尔等。”
安诺文高声喝道:“大胆妖孽,有我安诺文在此,休想踏进边城一步。”
谁知城下那人哈哈狂笑道:“小子,想当年若不是仙界那小妖精救你,你早已死在我的手下了。”
安诺文闻听此言,心中吃了一惊,他喝问道:“三年前黑风谷之役是你设的伏?”
城下那人哈哈大笑说:“手下败将还不快快出城受降。”
安诺文闻听他说出是仙界小妖精,心想他或许知道颜茹冰的情况,于是也哈哈大笑数声说:“你即知我是被仙界小妖精所救,定然也知道她的行踪,可否说出一二来?”
城下那人说:“我为何要说她,我又不是来找她的。”
安诺文多年与山精树怪作战,深知这些人的脾气和性格,他略一沉思,接着道:“我是确定你是否参加那一役,也好让我对你另眼相看。”
果然,那人听闻安诺文如此说,竟然真的相信了,他答道:“那个小妖精乃是九世仙元之身,当年我家大王与那小妖精之父是仙魔同修之好,原本也是相安无事互不相扰,谁知小妖精竟然敢杀我魔族,抢你而去。”
安诺文问道:“你可知她现在何地?”
那人见安诺文如此问,突然醒悟过来,大喝道:“安家小子,你当我是白痴吗?我就算知道她在楼兰也不能告诉你啊。”他这句话才说完,知道说露了嘴,甩起手在自己脸上狠抽了几巴掌,一边抽一边骂:“呸呸,我这张臭嘴。”
城楼上众人均被他逗乐了。安诺文更不搭话,从亲兵手中要过金丝硬弓,张弓搭箭瞄准城下那员大将喝道:“蠢货,吃我一箭。”说完一松手射向那人。
城下那员大将却并不躲避,反而一晃脑袋,从身后伸出一支触须来,那触须翻转着一下卷住了那支箭。安诺文在第一支箭出弦后就已搭上了第二支箭,不待城下那大将收回触须,第二支箭早已射向了那人的面部。谁知,那人背后瞬间又冒出一根触须来,同样一下卷住了箭。紧接着,安诺文第三箭就已离弦,直奔那人座下战马。那人挥动着大刀一档,却不料这第三支箭却大有名堂。
安诺文射出的第三支箭叫子母箭,一支长箭在上,一只短箭在下,双箭在破空呼啸中远看就如一支利箭。那人挥刀一档,把上面那只又长又大的箭挡落在地下,而那只小箭却早已射中了那匹战马的脖项处。
那马负痛,长嘶一声,前腿猛然立起,一下把马上之人掀翻在地上。那人爬起身,挥舞着刀狂跳着喊:“给我杀,杀,杀进城去。”
瞬间,城下敌兵如蝼蚁一般,密密麻麻沿着城墙往上爬,这些敌兵也不用云梯,也不借助攻城设备,有用手脚攀爬的,有用触须攀爬的,还有的直接在地上往上蹦,这些蹦的敌兵一蹦能窜至城朵上。
城上边城守军用弓箭乱纷纷射向城下,长枪手更是在城边沿用长枪猛戳蹦上城垛的敌兵,安诺文和众将官挥刀舞剑斩向敌兵。谁知,那些个敌兵有野人山里的野人,也有半兽之人,最多最善攀爬的却是那些山妖树怪。这些敌兵或用触须或用利爪沿着城墙的砖缝拚命往上爬,很快,守城兵士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个别城垛处已被攻陷。敌兵一窝一窝地从攻陷处的突破口往城墙两边杀来。
安诺文急令叶子愁把城下后备兵丁调上城头,正在城上守军苦战之时,县令张士信跑上城来大喊:“大将军,不好了,安府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