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店来了不速之客。
这么晚的夜色里,什么人还敢赶路?
王琰遇事考虑周密,他陷入了沉思。
四个人中,自己社会经验最多,他也是老大,要为四个人的安全负责。
勾阳说道,“大哥,我们到外面看看吧?外面挺热闹的!”
王琰说,“好吧!”
四个人来到马店大堂,店里的伙计连忙来招呼,“几位客官里面请!”
伙计挑起门帘,把四人让进大堂,四人在角落里一张八仙桌旁边落座。
伙计忙活着给四人泡上一大壶好茶,问道,“茶来了,几位客官还有啥吩咐?”
王琰向他挥挥手。
店伙计点头陪笑道,“几位客官慢用!”
马店里又来了这几辆马车,店里显得热闹了些。
这几辆马车上下来的人陆陆续续来到这大堂,坐在离王琰他们不远的地方。
马店大掌柜连忙过来搭讪,“几位这么晚还敢赶路,可真是胆子不小!”
这几辆马车上一共下来六个人,一对夫妇和一儿一女,还有两个仆人。
这家的主人叫董迁。看着情形,四辆马车,董迁和他的儿子还有两个仆人,应该一人赶一辆马车。
董迁听到大掌柜的问话,他诧异地问道,“怎么?这地带不安全吗?”
“咳!”大掌柜站在董迁面前,大哥咳声说道,“以前我们这里治安还不错,可现在我们这里换了地方官,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好多的地痞无赖又兴盛了起来,跟着兴风作浪。就在前些天,听说我们这里又来了一个江洋大盗,这帮地痞无赖就纠结在他的周围,弄得我们这里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人人噤若寒蝉。客官,最好天晚了,就不要赶路了!”
董迁沉吟了好一会,问道,“这里也有了江洋大盗?”
大掌柜看他一眼说道,“这个江洋大盗外号叫什么来着?嗷!对,叫夜猫子,听说武功高强,特别是在晚上,他的眼睛能在夜间视物,一般的高手在夜晚不是他的对手!”
董迁惊魂甫定,他说道,“侥幸啊侥幸!好在今天没有遇上这帮歹人!”
“夜猫子!”袁云天听到夜猫子这个绰号,他立刻想起来在九仙坡那一个,用枣蝎蛊毒把自己打伤,像夜猫子一样的怪客。
大掌柜连忙问道,“小客官,怎么?你认识夜猫子?”
袁云天向大掌柜笑了笑。
袁云天转身问王琰道,“大哥,你说这个夜猫子,会不会就是在九仙坡,那个用枣蝎蛊毒伤我的人?”
王琰还没想好,没来得及说话。
勾阳着急说道,“就是那个身穿黑色蝙蝠衣,善用一只神功的夜猫子?很有可能!在夜晚,那家伙可相当厉害啊!”
大掌柜连忙说道,“对!对!对!听说那人也身穿黑色蝙蝠衣,难道和小客官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大堂上静了一会。
梁小妹顿时又为袁云天担心起来。
她说道,“吴姓,你的枣蝎蛊毒,还有二十多天就应该再发作一次了!这一次会更加厉害,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啊!”
袁云天听了梁小妹的话,面露一丝的恐惧。
他深知那枣蝎蛊毒的厉害。可不知梁小妹说这一次更厉害是怎么个更厉害法。
勾阳说道,“也许是大丈夫不怕千军就怕寸铁的缘故,何况是一些毒毛潜入了自己身体,三弟惧怕也是情有可原!想来三弟经受了多大的痛苦啊!”
“吴姓!”梁小妹哀伤地叫了一声。
王琰说道,“三弟还深中枣蝎蛊毒,我们要尽快到京城办完该办的事,早一天赶回来赎回葛舒,在路上能不管闲事就不管闲事,能不生事就不生事,二弟,你好生事,三弟,你好管闲事,你们都清楚了?”
勾阳连忙答道,“大哥,我知道了!”
王琰看看袁云天。
袁云天也说道,“知道了,大哥!”
王琰说道,“这就好!”
这时候,董迁一家豆子啊忙活着吃饭,看他们这狼吞虎咽的样子,王琰看得出他们有几顿没正经吃东西了。
王琰心里不禁想知道,“这一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大车小辆,行色匆匆?”
四人静静地喝着茶,等这一家人把饭吃完。
董迁不时眼光往王琰他们这里看看。他在打量着四人像不像歹人。
大掌柜机灵,连忙过来说道,“嗷,那是几位早来的客官,三个公子,一个小姐,不是坏人!”
董迁这才心里踏实一些。
大掌柜又说道,“晚上我们这里有护院巡视,客官可以放心睡觉!”
董迁点点头。
董迁一家吃完饭。
店伙计把碗筷撤去,擦拭一下桌子,给董迁一家也沏上一壶茶。
另外两个仆人另一桌,也沏上一壶茶。
王琰沉思着,突然他问道,“这地方地痞流氓抬头,一定是官员风气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大掌柜也说这里刚刚换了官员,难道也是换了昏官?”
大掌柜沉吟片刻答道,“以前那个大人还算清正廉明,勤于政务,可这样的好官朝廷愣是不用了,非得给换一个新大人,这新大人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就拿我这个马店来说,地皮税,房屋税、水税、开业税等等,名目繁多,税负比前些年多了一倍还多,听说这新大人还四处搜刮民脂民膏,弄得地方上鸡犬不宁!”
董迁的儿子插嘴道,“是啊,现在的滨海国太子执政-----”
董迁连忙制止他,“休的胡说!”
董迁的儿子董万连忙低下头来。
王琰连忙说道,“在下王琰,这位兄台,难道从京城方向来?”
董迁沉吟片刻说道,“在下董迁,出门在外,有很多的不方便,还请王琰兄台见谅!”
王琰说道,“我们四人对现在奸人当道也很是不满,董兄不必担心,不用拦阻令公子说出心里话!”
董迁沉吟一会。
大掌柜也劝道,“是啊,董客官,你就不用遮拦什么了,我们也痛恨奸佞当道!”
大掌柜盛情难却,他说道,“不瞒王琰兄台,我们一家这也正是在搬出滨海国,我家本在京城营生,如今太子执政,奸臣恒行,四处搜刮民脂民膏,我本来在京城经营布匹生意,我们本来是丝绸大国来的,那时也是老国主执政,对我们商人也宽厚,赋税远远没有现在多,官员也对我们客气,可现在,变天了,我们一家待在京城,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咳!”王琰打个咳声,抱怨说道,“为什么老国主那样宽厚,这太子本是他生养,却是这样不一样呢?”
勾阳答道,“这还用说,你以为总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吗?难道就不能老雕脱生夜猫子,一辈不如一辈?”
就在这时,外面的狗吠了几声。
老掌柜惊叫道,“夜猫子?”
老掌柜连忙吩咐护院的壮丁,“打上马灯,去院子里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