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十里海神庙,香客恭敬肃穆的进进出出,气氛庄严神圣。
华兴怀着不安的心情,求见王半仙,不曾想王半仙没有难为他。
华兴顺利见到了王半仙。
只见王半仙端坐于蒲团之上,气定神闲。
华兴肃然起敬,给王半仙深施一礼。
王半仙轻轻摆动拂尘,示意华兴坐下。
华兴怎敢就坐。
王半仙又轻摆一下拂尘说,“施主要是拘谨,倒让道家感到不安了!”
华兴感觉王半仙并不难相处,就恭敬地坐在蒲团之上。
王半仙问,“施主见我,有何难解之事?”
华兴答,“我有一事困惑,还请老神仙指点迷津!”
王半仙声音不高,可清晰沉稳,“迷津,迷津,只因固执,才会浅显却成迷津,施主细说原委!”
华兴说,“我和师弟东桥去狱中看望师父,同样的酒同样的肉,师父中毒而死,师弟东桥也几乎中毒丧命,只有我安然无恙,为此师妹和师父误会是我下的毒,可我没有下毒,又不知是谁下的毒,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来求教老神仙!”
王半仙说,“年轻人,你看着我的眼睛!”
华兴看着王半仙的眼睛,“求老神仙指点迷津!”
王半仙问,“真地不是你下的毒,其他两个人中毒,一死一伤。你却安然无恙?”
华兴说,“老神仙,我毫无半句假话,却是如此!”
王半仙说,“看你不像说假话的人,万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你安然无恙有你安然无恙的原因,你师兄中毒未死有他中毒未死的原因,你师父中毒而死有他中毒而死的原因!”
华兴又问,“华兴愚钝,老神仙可否进一步指点迷津!”
王半仙说,“要是酒里有毒,你安然无恙,那你身体一定能够克制酒毒,你师兄次之,至于你师父吗?自然就克制不了酒毒,以致中毒而死!”
华兴问,“老神仙,我怎么能够比我师父还能克制剧毒?断然没有这可能!还请老神仙进一步指点迷津!”
王半仙沉思一会,“施主,为何非要道家说的这样明显呢?所谓万物必有克,要是你确认酒里有毒,而你没有中毒,难道你事先喝过这种剧毒的解药吗?”
华兴连忙说,“老神仙,可冤枉死我了,我可没有喝过什么解药!”
王半仙说,“施主,看你厚道之人,道家再提醒你一点,你回想一下,事前别人给你喝过什么吗?”
华兴沉思着那一天的经过,他说,“倒是东桥师弟让我试过荧光琥珀美酒,不过我师弟东桥他也喝过了,他还是中了毒!”
王半仙沉思一会问,“你说的东桥和你有所争夺吗?”
华兴说,“我喜欢师妹,好像他也喜欢师妹,这难道会构成我们的争夺吗?我们有争夺也是君子之争,师父和师妹入狱后,他还一直帮助我!”
王半仙一摆浮尘念叨,“大道至简,小计至凡,万事必有因,万物必有对,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呢?”
华兴沉思着王半仙的话说,“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难道老圣人在提醒我东桥的好意会是假的吗?”
华兴又问,“华兴愚钝,请问老圣人我和华兴同时喝了解药,又同时喝了毒酒,为什么东桥却中毒了呢?”
王半仙说,“万事非一蹴而就,万物有多少之别,华兴施主,天机不可泄露,道家言尽于此,施主请回吧!记住,道家可什么也没对你说啊!”
王半仙闭上眼睛,华兴再问时,王半仙也不再说一句话。
华兴只好施礼告退。
华兴细细琢磨着王半仙的话,“难道老神仙在暗示我东桥在用假面孔对我,要是这样,东桥就太可怕了!”
华兴在脑海里回忆,一遍遍尝试,构思着一个个故事情节。
东桥领华兴尝酒的时候,那解药已经在酒里了,只是华兴喝的分量大,东桥喝得分量小,东桥把握得很好。
随后,华兴和东桥进了监牢,见到师父和西月。
华兴开始劝酒,他连喝了几杯毒药酒,却安然无恙,原来是他体内的解药正好解了毒药。
东桥喝的解药分量少,喝的毒药酒稍多了一点,这样他体内的解药化解了一部分毒药,剩余的毒药把他毒倒,却不至于致死。
只有西景林没有喝解药,所以被毒药酒致死。
华兴想到这里,不禁打一个寒颤,“要是这样的话,东桥就好阴险了,他把一切算计得相当准确,真是一个让人难以对付的对手!可这只是我的猜测,要知心腹事,还问知情人!”
华兴又琢磨了一会,心想,“如此看来,那卖酒的掌柜早已被东桥掌握,事事听东桥的安排,早一把毒药酒和解药酒准备停当,只等我华兴钻入他们早设计好的圈套!假如真地像我所想象,那东桥真是太可怕了。我不妨先去找酒掌柜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