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桥想起他的父亲东敏多次催促他,要尽快帮助他平邦灭派,完成海鲨帮的霸业。
现在西景林死去也栽赃给华兴了,华兴在西月的记忆里成了一个卑鄙可恨的仇人,他为栽赃陷害了华兴而快意。
于是他想尽快实施下一条毒计,尽快让华兴在他的视野里消失。
东桥找来巫师。
巫师突然装疯卖傻,巫神在装作巫神的使者上身,使者用巫师的嘴巴说话,“该死的死,该活的活,一切都是巫神圣意。逝者都要及早去拜见巫神,巫神要你几时去,你可不能慢一分,要是胆敢大不敬,蛊毒地狱千万重,可怕啊!可怕!”
东桥忙问,“请问圣使,我师父何时葬身大吉,用何种方式葬身大吉?”
巫师的嘴巴又说话了,“逝者非是正常死,宜于及早见巫神,逝者医者心慈仁,茫茫大海可葬身!”
东桥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多谢圣使!”
巫师摇晃着法器,念叨着巫语走出寒冰室。
东桥连忙煞有介事,虔诚地叩拜送走巫师。
西月也被一种对巫神的恐惧所摄,也跟着东桥虔诚地跪送巫师。
送走巫师后,东桥说,“西月,圣使说师父要及早海葬才能吉利!”
西月这时完全没了主意,他低声说,“就听巫师的吧!”
东桥说,“我张罗一下,那就后天把师父海葬吧!”
西月完全被哀伤所主,她只能陪着爹爹的尸体无尽哀思,她想多看一会爹爹的遗容,她心里知道,自己从此看不到爹爹复活,连爹爹的遗体也很快会不见了,她的心里一片茫然。
她心里对华兴充满了恨怨,“为什么你就这样无情无义,对爹爹下毒手呢?”
华兴见到了师父西景林在寒冰室,还听东桥说师父还有复活的可能,他的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盼着师父再活过来,他想见到西月,和西月诉说自己的冤屈,他想起了王半仙对他说的话。
对东桥的疑虑又在心头出现,可他对东桥的表现太感激了,东桥帮助自己见到师父,帮了自己好多忙,还要设法让师父复活,他怎么能是毒害师父,栽赃陷害我的凶手呢?
他打定主意,“对,还是去找酒店光头老板,要是他没有死的时候,现在也该放松了警惕,偷偷回酒店了。
他打定主意,离开了山洞,他刚刚离开山洞,东桥来山洞找他来了。
东桥扑了个空,他立刻想到,“华兴去找西月?海鲨帮抓他正紧,没有我的允许,他是见不到西月的,那他去了哪里?”
东桥皱紧眉头思索了一会,他心想,“难道华兴又找光头老板去了?”
光头老板正在内屋和自己的老婆说话,“劫匪对我说,一个月内,要是我敢露头,泄露了行踪,就要我的脑袋!”
光头的老婆说,“他们不过吓唬你,这么些天了,也没啥动静,你也该做点生意,赚些钱了!”
光头老板说,“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又没有被他们抓去,怎么知道那些人多么可怕?”
光头的老婆说,“能有多可怕啊?”
光头说,“劫匪警告我说,不是因为我的琥珀荧光酒东岛国独一无二,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勾兑出来的话,我就不能回来了,就是要我的命!”
光头的老婆气呼呼说,“就你能!”
光头又要说什么。
这时候,店外走进来华兴。
光头的老婆连忙出去招呼华兴,“这位客官,是您呢?要买酒吗?”
华兴问,“老板回来了吗?”
光头的老婆一愣问,“你是问我老头子啊?不是他被劫匪撕票了吗?”
华兴说,“难道我华兴要冤沉海底,一辈子背上这毒害师父的骂名不成?”
光头的老婆说,“客官,你是在我们这里买的酒不假,可我们并没有下毒啊!”
华兴察言观色,看老板娘说的不像假话。
华兴说,“老板娘,你再给我拿两瓶和我上一次拿走一样的酒!”
老板娘沉吟着。
华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老板娘看到银子,顿时眼睫毛都笑开了。
她走向货架前,拿下两瓶好酒,递给华兴,“客官,您拿好,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琥珀荧光酒,东岛国只有我们一家,你放心,我们是自制自销的!”
华兴看着这两瓶酒,诧异的说,“老板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老板娘忙说,“客官,你说的是哪里话呢?”
华兴说,“上次来的时候,光头老板卖给我们是一个绿瓶,一个紫瓶,质地细腻,光洁无暇,你这两个瓶子可就差多了!”
内屋的光头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他眼睁睁听着他老婆说,“咳!客官,这瓶子是不一样,可这酒是一样的!”
华兴说,“我付的钱是一样,那我还要和以前一样的玉瓶!”
老板娘说,“不瞒客官,这还是多给了你这两个瓶子呢!”
华兴忙问,“老板娘此话怎讲?”
老板娘说,“这两只瓶子啊!”
“师兄!我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是在这里和老板娘瞎争论啊!你可真让人着急啊!”这时候,东桥突然赶到,他一听老板娘要说出真相,他连忙冲上来打住老板娘的话。
华兴心里一直想着就要有点线索了,他居然没理会东桥,他追问道,“老板娘,快说,那两只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被面前的两人吓住了,一个着急得发疯,一个满脸怒气。
“我,我------”老板娘退缩着。
东桥心想,干脆我告诉他还算主动,他说,“师哥,那两只玉瓶是我带给光头老板的!师哥,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问这些?”
华兴追问道,“那两个玉瓶是你给光头老板的?”
东桥装作委曲的样子问,“师兄,你怎么了,是我给的,给师父买的酒,不得好好装潢一下吗?”
华兴说,“东桥,看来我毒害师父的黑锅,我要背一辈子了!”华兴紧紧盯着东桥的眼睛,东桥的双眼突然一红,他失声痛苦起来。
华兴愣住了,“东桥,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