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拼命用腿一拌东桥,东桥摔倒了,向虎头崖下摔去,东桥抓住了崖壁上的青藤,在悬崖上晃荡着。
东桥高喊着,“师兄救命,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对待西月赎罪,救救我吧!”
华兴看着东桥,“像你这种畜生,杀了你真是脏了我的手!”
华兴说完,和西月一起跳了虎头崖。
东桥抓住崖壁上的青藤,拼命地挣扎着,他知道下面就是浩瀚的大海,有几次海浪都卷到自己的双脚了,东桥连喊叫的气力都不敢用,他一分神,就会抓不住青藤,掉入悬崖,被滚滚的波涛吞没。
求生的欲望让他拼命挣扎,他盼着崖上突然出现海鲨帮的人,把他救上悬崖,可只有无情的海风拼命地吹着,他顿时又感到了世上的一切是多么无情。
他偷眼向崖下望去,西月和华兴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咆哮的浪花。
东桥正在绝望的时候,虎头崖上突然露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向下看着。
东桥一眼看出是他的爹爹东敏,他想喊,可他不敢喊,只要一喊一松气,他就会抓不住青藤,失手落入悬崖。
东桥挣扎着。
东敏盘算着,“我抛给东桥一根青藤,也许他就会把我也牵连着拖下悬崖!”
东桥可是这样想,“只要你抛下一颗青藤,就能把我拉上去,你为什么不快点呢?”
可他不敢喊,只要他一喊,就会泄了气,就会落入悬崖。
东敏怕死,他高喊道,“东桥,你坚持一会,我叫人去!”
东桥听东敏喊完,东敏的脑袋就不见了,东桥像撒了气的皮球,只好挣扎着等待,他怕自己等不到来人,他盼着东敏的脑袋快点露出来,可只有凛冽的海风无情地吹打着巨浪,巨浪翻卷着浪花,冲刷着悬崖。
东桥理解他的爹爹东敏,“我的混蛋爹爹命比谁还珍贵,他是不会冒险救我的!”
东桥竭力挣扎,他很怕死,他这时候想到了地狱到底是什么样子?他还有好多的欲望还没有实现,他想到一定要胜过他的父亲东桥,让他知道被人出卖是什么滋味。
东桥越来越没有了力气挣扎,越是这样,他越是恨东敏。
该着东桥不会命绝,东敏终于喊人来了,海鲨帮的弟子出现在虎头崖。
一个海鲨帮弟子为了争功,取悦东敏和东桥以图后报,竟然冒失来救东桥,结果自己被海风吹落了虎头崖,这下子更增加了东桥的恐怖心里,他已经没有了气力挣扎。
海鲨帮弟子在抛掷一个铁钩,企图勾住东桥的衣带。
可海风吹得绳子不稳,很难搭住东桥的衣带。
东桥终于被海鲨帮弟子用钩子搭住了衣带,他被慢慢救上了虎头崖。
东桥看着东敏,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东桥慢慢醒来的时候,看到东敏坐在自己的身边。
东桥连忙隐藏自己的恨怨,艰难地爬着给东敏跪下说,“多亏了爹爹及时赶到,不然我父子就阴阳两隔了!”
东敏知道华兴肯定怪他没有及时救他,他连忙转移话题说,“都是华兴狗贼害苦了我儿,这家伙死有余辜!”
东桥问,“看到华兴的尸体了吗?”
东敏说,“这狗贼掉下虎头崖,我想现在应该再就喂鱼了!”
东桥说,“就怕老天要让华兴成为我们父子的对头,不会让他轻易死的!”
东敏说,“孩儿放心,自古以来,还没有听说过有掉下虎头崖还能生还的人!”
东桥说,“可我总觉得华兴就是个例外!”
东敏说,“那是你太想他死,怕他不死的心理在作祟!”
东桥问,“爹爹,西月是你让她来的吗?”
东敏连忙装傻,“儿啊,你说什么?”
东桥问,“西月是不是你让她来的?”
东敏问,“你是问西月是我让她来的?儿啊,你是不是被华兴给吓坏了?”
东敏是在探听东桥的口气,是不是西月已经告诉了东桥,他去对西月说东桥和华兴在虎头崖的。
东敏从东桥的口气和神态,猜测西月并没有告诉东桥,是东桥自己猜测的。
东敏心里猜测,难道东桥猜到了我的意图,他连忙问,“东桥,你是如何想到会是爹爹让西月来到虎头崖的?”
东桥说,“爹爹一定是想华兴就要死了,从此孩儿就会一心迷恋西月,耽误了帮助你振兴海鲨帮,称霸东岛国的大事,所以才告诉西月我和华兴在虎头崖,西月自然会找来,偷听到我和华兴的谈话,从而我的一切阴谋就会让西月知道,西月就会愤然离我而去!爹爹,是这样吗?”
东敏装作吃惊的样子说,“东桥,西月已经嫁给了你,就是我的儿媳妇,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你的阴谋呢?亏你想得出来爹爹如此不堪!看你一定是被华兴和西月吓坏了,不要再想了!”
东桥说,“爹爹,你不用担心,你做得对,我不能沉迷于儿女私情,误了振兴海鲨帮的大事!”
东敏顿时兴奋起来,“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东桥四处派人找华兴和西月的尸体。
有些人说早被鱼给吃了,可从海心岛回来的渔民却在海鲨帮传播着一个惊人的情景。
东桥的心又悬起来了,“难道西月和华兴真得被怪鱼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