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太大声命令道,“前面有鲨鱼群,大家小心!”
众人闻听老师太的话,顿时都紧张起来。
华兴说,“看来又会是一场凶杀而战!”
不远处,一群饥恶的鲨鱼正凶神恶煞一般向这里游来。
侠豚首领低声鸣叫着,向他的伙伴们下达命令。
每一个侠豚都向不同的方向发射着声呐波。
每一个侠豚低声鸣叫,对首领不时汇报它们的声呐测到的鲨鱼方位。
果然,侠豚首领在海水里变换着方向又游出一段距离。
海面上形成一种壮观动人的波动景象。
侠豚首领的头部终于又轻松地摇摆了。
老师太说,“终于脱离危险了!”
大家闻听老师太的话,心里的紧张才渐渐消失。
众人在侠豚群的护送下,在一片霞光中回到了东土。
华兴和西月带着孩子又回到了黑虎寺。
西月看着自己的孩子渐渐长大,她看到儿子的眼睛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西月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一股邪性,带着一种顽劣。
西月的心里失望急了,“天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孩子呢?”
每当孩子在外面闯了祸,跟人打了架,人家找上门来。
西月说他的时候,他很快就会认错。
可很快就会把西月的话抛到脑后去,该干啥坏事还照样干。
为此,西月头疼死了。
西月的身上也出现了变化,她觉得自己身上就像中了毒一样,有溃烂的地方,也生出些许暗疮。
西月觉得自己的美貌逐渐被斑点和暗疮给抹了黑,每当对着镜子,他的心里痛苦极了,“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羞于见人,就用黑纱把自己的脸罩上了。
西月的心里痛苦极了,她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娘早早死了,爹爹又死了,自己被东桥玷污了,东桥又很可能是个表里不一的坏人,而今为东桥生了个孩子,又是这样不争气,不像一个好东西,自己身上又开始长病,脸蛋也看着丑陋了,自己该怎么活?”
有一天,老师太突然来看她。
老师太定戾看着西月用黑纱捂着面颊,眼神暗淡,她说道,“果然不出老尼所料,西月,都怪老尼考虑不够周全,害着你了!”
西月看到老师太内疚的样子,连忙安慰老师太说,“师太,你这是说什么呢?你对我很好!”
老师太说,“可都是老尼考虑不周,才让你-----”
西月连忙打断老师太的话,“老师太,您别说了!你对西月天高地厚之恩,又怎么会害着我呢?”
老师太问,“西月,你为啥用黑布蒙着脸?”
西月看到老师太内疚的样子,不会撒谎的她也撒了谎,“黑虎寺里都是男人,我是一个女人诸多不变,所以我才黑纱蒙面!”
老师太说,“西月,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可你怎么能骗得了老尼我呢?你是为了不让我内疚,可你这样老尼反而更内疚啊!”
西月说,“师太,你不要说了!”
老师太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内疚吗?”
西月说,“让老师太内疚的话我想知道干什么?”
老师太说,“西月,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可毕竟是老尼考虑不周到,在你患病难产的时候,让你去找东桥,用东桥的鲜血做药引,救治你的怪病!”
西月说,“可老师太的话不是救了我和孩子吗?”
老师太说,“贫尼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东桥的鲜血做药引虽说治了你的病,可也把伤害潜藏在了你的身体,东桥狼子野心,其血必然阴毒,虽然一时以毒攻毒克制了你的疾病,可也把毒素留在了你的身体里!你现在身体一定有毒疮发作,是也不是?”
西月说,“老师太,您别内疚了,如果不按照您说的做,我和孩儿的命早就没了!”
老师太说,“话是如此说,可一个女人的美貌却是你的命根子啊!没有了美貌,你将生不如死!”
西月低下头说,“我还有孩儿,还有我华兴师哥照顾我!”
老师太说,“西月,你等着我,贫尼一定找到方法,为你治好疾病!”
老师太说完,一摆拂尘,恨恨飘然而去。
西月的脸在一天天变得丑陋,终于,她不能再忍受自己了,他给华兴留下一封信,要他照顾好她的儿子,她躲到深山里待着去了。
久而久之,西月的头发白了,嗓子也沙哑了,西月思念华兴,也想看看她的儿子怎么样了。
可她心里总是在琢磨,“我自己心地善良,性格柔和,不管怎样,我的儿子不可能会变得很顽劣的!”
西月化装成一个乞丐,要饭到黑虎寺。
华兴愣是没有认出西月,毕竟西月满头白发,嗓音沙哑,面容丑陋。
可华兴能觉得出变容后的西月心地善良。
他收留了西月,在黑虎寺做了扫地僧。
这正中西月下怀,他可以每天偷偷看看华兴和自己的儿子。
可回到黑虎寺,她的儿子让她越来越不省心了,她这时候更感觉到了人生的苦难,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没有多少精神支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