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鲁相一翻白眼问勾阳说,“魏术正等着你去抓他呢?”
“老叫花,你胡说什么呢?”勾阳疑惑不解。
王琰问,“老哥哥,这是为何?”
卜鲁相说,“你看魏术这家伙,摇头晃脑,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他不是故意在门口照晃,不是等人抓他又是干什么?这就算傻子也看得出来!”
勾阳怒道,“难道我大哥也是傻子吗?”
王琰连忙安抚勾阳。
王琰说,“老哥哥说的也是,可他为什么不怕我抓他呢?”
卜鲁相说,“你没在现场,可老叫花和小多材都听到了,人家姐丈是东广乡带兵总管,人家设下圈套,可能就等你往里边钻呢!”
梁小妹闻听,一拉云天的手说,“吴姓,你跟我来!”
二人一溜烟上房,眨眼不见了。
王琰看看酒店门口,魏术还在那里晃来晃去,好像在等人。
王琰不由心里起疑。
他说,“看来事情蹊跷,那先不抓魏术,我们回去审问猴崽子!”
王琰说完转身就走,卜鲁相拖着右腿跟着。
云天拉着梁小妹,展开飞檐走壁的功夫,在房顶高墙上潜行。
他俩的眼睛都没闲着。
“吴姓!你看!”突然梁小妹低声说。
云天顺着梁小妹手指的方向望去,暗淡的月色下,果然有十几个人在巷子里藏着。
梁小妹说,“老哥哥怎么会知道有人暗藏在这里,要对王堡主不利呢?”
云天说,“他这人每天行踪不定,说不定他看到了!”
梁小妹说,“别看老哥哥每天傻里傻气,疯疯癫癫的,他还挺警觉!”
云天说,“你可别抬举他了!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梁小妹问,“吴姓,你说这是些什么人?”
云天说,“那还用问,一定是魏术埋伏的高手啊!
梁小妹说,“瞎猫一定不会像你这样认为的!”
云天问,“谁是瞎猫呢?你又不是老哥哥,你怎么知道他怎样想呢?”
梁小妹说,“老哥哥经验丰富,你想,魏术埋伏下十几个杀手,要是能捉住王堡主,要你和勾阳是吃什么的?别忘了,十几个人对付你们一个也是不太可能的!”
云天说,“难道我真是年龄还小,经验还少,这我就不太明白了!
梁小妹说,“你也瞎猫碰上一会死耗子该多好!魏术的人捉不住王堡主,什么人能捉住王堡主?”
云天一拍脑门,“我明白了,难道是官兵?”
梁小妹莞尔一笑说,“你还不是傻得不可救药!”
云天问,“我听魏术说过魏家堡堡主的姐丈是带兵总管!可他们直接去抓王大哥就行了,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藏在这里?”
梁小妹说,“你又犯糊涂了!”
云天问,“那你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梁小妹说,“王堡主要是去抓魏术,这些人就会冲出来把王堡主抓个现行,王堡主有口难辩,魏术会给王堡主扣上抢劫或绑票的罪名,魏家堡和官府兵营有勾结,王堡主要不承认那只有受苦头了!你明白了吗?”
云天说,“别用训教无知小孩的口气对我说话,我只不过考考你罢了!”
梁小妹娇嗔说,“吴姓,可真有你的!”
云天说,“走,我们快去追赶王堡主和老哥哥!”
二人看清楚事情真像,连忙向回赶,路上看到魏术还在酒店门口转悠,可气焰已经不再嚣张了。
云天说,“果然是个圈套!”
梁小妹说,“恐怕圈套还不止一个,我们快回去,听猴崽子说些什么!”
云天说,“赶快,不然要赶不上了!”
二人加快脚步,赶上了王琰几人。
卜鲁相一翻白眼问,“老叫花说的没错吧?”
云天故意没有搭理卜鲁相,他对王琰说,“大哥,真有十几个人埋伏在巷子里,估计是官府的人!”
王琰问,“难道官府和魏家堡勾结了吗?”
勾阳说,“我怕他们没那狗胆吧?别忘了咱姐夫海刚还没有失势呢!”
卜鲁相说,“老叫花只听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还没有哪一朵花只开不败的!”
王琰打个咳声说,“咳!变天是迟早的事,我也该为王家堡的前路想一想了!”
梁小妹说,“王堡主,还是先审一审猴崽子吧?”
王琰一听,又生气起来,“我对猴崽子不薄,他为什么要出卖我呢?走!”
审讯室里,金莲风似风火似火跑来,她问王琰,“堡主,猴崽子出事了?”
王琰说,“你也听听你大力保荐的人说些什么吧?要真是他出卖的王家堡,造成铁器场被人袭击,多处仓库着火,更要紧的是组合模具被人盗走了这样的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的!”
金莲连忙说,“猴崽子我是了解的,难道他会忘记我对他的提携之恩,忘恩负义,出卖王家堡吗?堡主,打死我也不信!”
王琰说,“很多事情都是难以置信的,信不信你听听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武黑莽押着猴崽子走进了审讯室。
两个打手连推带搡,“进去,进去!”
猴崽子边走边说,“弟兄们何必变脸这么快,对我这么不可气!”
武黑莽骂道,“谁特么跟你个叛徒是弟兄们,和你相识也是我的侮辱,老实交代你的罪行!”
猴崽子看到了金莲,金莲正用疑惑而愤怒的眼光看着他。
猴崽子的心顿时提起来了,他语气坚定说,“王堡主,我孙尤波没错!你为什么要抓我?”
王琰怒道,“在“鸿运当头”里的不是你吗?”
猴崽子说,“是我!”
王琰又问,“和你在一起的不是魏家堡的大管家魏术吗?”
猴崽子说,“是他!”
王琰又问,“他是来酬劳你对魏家堡的大功吧?”
猴崽子说,“王堡主说的是什么?我不明白!”
王琰说,“你还抵赖!是我亲眼所见你的面前摆着一张银票,难道你敢说不是魏术送给你的?”
猴崽子说,“是他送给我,可我刚要拒绝,王堡主您就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把我晾在酒馆,就气冲冲走了!”
勾阳怒道,“猴崽子,事到如今,你还巧言辞黄,矢口抵赖!”
猴崽子说,“王堡主,您不会弄不清楚就枉杀我孙尤波吧?如今天下不稳,您要是落个不分青红皂白,杀死忠于自己手下的恶名,王堡主您不只失去了一条像我这样忠实的狗,您还会失去即将来投靠您的人才的!”
“这!”王琰沉思一会问,“那魏术为什么要给你银票呢?难道他的银票多的花不完了?非得逼你无功受禄吗?”
猴崽子说,“王堡主您为什么不先问我为什么要和魏术接头呢?”
梁小妹察言观色,她仔细聆听王琰和猴崽子的对话,审视着猴崽子的每一个表情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