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的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正看书的“少年”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懒散的往后面走去,但看到“少年”身边位置有人时,和煦的笑容像淬了刀一样。
“谁让你坐在这里的?”
阴狠冷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卫佳书被吓了一跳。
卫佳书抬头就看着“叶茨”皱着眉盯着她,眉眼里写满了不耐烦。
卫佳书笑了笑:“茨茨,你来了啊,怎么了吗?”
“把你的桌子赶紧搬走。”少**翳的双眼盯着卫佳书。
被这双阴郁冷漠的眼睛盯着,卫佳书没由来的瑟缩了一下。
卫佳书低着头疑惑地说:“不是,茨茨这是我的位置,你的位置在我前面,你刚过来1班不知道,我们现在采取了有同桌的模式,你和严必坐在一桌。”
祁尧越来越烦躁,“我说把你的桌椅连同你这个人从这个地方搬走,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不搬的话我帮你搬。”
卫佳书没动。
这边的动静引起1班同学的注目。
叶茨的注意力从书本上移到祁尧和卫佳书的身上。
卫佳书的友人过来:“我说叶茨,你会不会太过分,什么叫做让佳书把桌椅给搬走,她凭什么搬走啊,这是她正在上课的教室。”
祁尧一向是懒得解释的人,“还有五十秒的时间。”
卫佳书咬着贝齿,眼睛里挤出了泪水。
好几个暗恋卫佳书的男生见状有些不忍,走过来开始指责“叶茨”
“你不要太占强,这不是你的教室。”
“卫佳书还是你以前养父母家的姐姐,你再不喜欢你姐姐也要一个度吧。”
“别看人家从孤儿院过来,穷,但是却强势得要紧哦,我听说她以前班级的周灰灰,周校长的女儿被她给送到少管所了。”
这件事就算是高一国际7班的学生,都不知道。
能这么准确的说出来的,只可能家里势力范围渗透到这方面。
叶茨合上书本,正要说话时,收到外套进来的严必看到叶茨很开心的打招呼:“叶茨学妹,你来了啊。”
周围的气氛僵硬凝固。
严必扫视一圈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男生便把“叶茨”要让卫佳书搬走的话说出来。
严必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其实叶茨学妹是自己想坐在这里,没别的意思,卫佳书你就搬走让给叶茨学妹吧。”
卫佳书原本以为严必听到事情的原由会帮自己。
没想到严必反而没帮自己说话,还帮叶茨说话。
她自己坐在这里了,凭什么要让她搬走,叶茨凭什么就要坐在祁尧的身边?
卫佳书的眼圈都红了。
看不下去的卫佳书友人说:“严必,你怎么帮外人说话啊,佳书好歹是我们自己班上的。”
严必奇怪的皱眉:“外人?叶茨学妹才不是外人,她——”
严必的一句话未说完,只见那个烦躁的少**沉的吐出五个字:“一分钟到了。”
祁尧的脾气真的不好,没当场踹翻卫佳书的桌椅都是看在他现在用的身体是叶茨的。
但是他也并不会因为这是叶茨的身体就会处处忍让。
祁少爷的脾气,与生俱来的优渥生活,锦衣玉食长大,没什么得不到的。
向来只有别人处处顺着他的心意。
没道理他还要看别人脸色过活的。
祁尧直接两只手,搬着卫佳书的桌子,在国际1班全班震惊的目光当中,卫佳书的桌子被祁尧给扔在了走廊上。
“哐当”一声,铁制的桌椅摔在大理石板上,声音非常刺耳。
卫佳书当场变了脸色。
本来因为想惹人怜爱而表现出来的柔弱差点崩不住。
叶茨,叶茨她竟然敢扔了她的桌椅!
旁边的班级也好奇的跑出教室来到走廊围观。
桌洞里的书籍和卫佳书一些名贵的小物件全摔在了地上。
五花八门的,甚至打翻了一瓶墨水,墨水全浸在卫佳书的书上。
严必震惊的看向叶茨,咽了一口唾沫:“叶茨学妹,原来你的脾气也这么……剽悍呀?”
这简直和尧哥的脾气不逞多让啊。
叶茨见状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祁尧找到叶茨的的桌椅,就在前面。
直接拖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来也没跟叶茨说话,趴在桌上睡觉。
叶茨望了身边的少女一眼,祁尧将身上的衣服递给了她,现在自己穿着不是很厚的制服。
女生的制服比男生的要单薄,尤其是腿部的位置,只有袜子。
c市东部沿海城市,冬天气候特别的潮湿寒冷。
教室里开着空调,叶茨想了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祁尧的身上。
冬天穿着单薄的衣裳在教室里睡觉可不是开玩笑。
她的身体很久没有感冒,不希望祁尧再次祸害她的身体。
感受到后背的温暖,趴在桌上的少年身体僵了僵,然后歪了歪头,睁着一只眼睛说:“你不冷?”
叶茨语气淡漠:“显然你比较冷。”
卫佳书没有动,就站在祁尧的桌边,脸上写满了难堪。
但卫佳书不说话,身边的友人自然会替她出头:“叶茨,你是什么意思?”
见女生就要去推已经趴着睡的祁尧,叶茨的眉头皱了皱,语气不耐:“闭嘴。”
女生的手伸在空中,再不敢向前动出出一步。
见祁尧这般护着叶茨的举动,卫佳书再也忍受不了,眼里的泪水都那么流了下来。
1班的人意外极了,没想到祁尧会把自己的衣服给叶茨穿,现在还这么维护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卫佳书一边抽泣一边忍不住问:“祁尧,你和叶茨她,你和她认识吗?”
叶茨不想回答原女主这个问题。
这些人还围在祁尧的身边,真是不怕祁公子少爷脾性爆发。
未免殃及池鱼,她只好抬头,用手点了点桌子,语气冷厉道:“他在睡觉,安静。”
走廊上卫佳书的桌椅还被扔在外面,一片狼藉。
因为气氛诡异,卫佳书也没说话,没人去捡书和桌子。
这时候,一道戏谑的女声在走廊外面响起:“这是谁的课桌啊,这么惨被扔出来了。”
女声的声音天生一副蜜嗓,如黄鹂一般鸣翠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