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不小,但由于家具的不足而显得格外空旷。映入眼帘的除了一张石板床,和一张木桌以外,便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没有碗筷,那吃饭怎么办?都是兽形吞咽生食吗?
酒酒想到这里,便一阵恶寒,明白自己真正的文化碰撞要来了。
她得一点一点地改变卡修斯这个兽人的生活习性。若今后真的要生活在一起的话,也不致于有太大的文化冲击。
时间不等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一直下到了傍晚也没停。但饭还是要吃的。卡修斯决定去山上捕捉些猎物以果脯,在生好火堆后便留酒酒一人看家,他则化为兽形独自去了山上。
酒酒举着湿衣服坐在火堆边漫不经心地烤着,时不时地想想要给这个空荡荡的屋子添点什么家居用品。
嗯,锅碗瓢盆是少不了的,如果可以的话,在靠近门边可以隔出来一个小空间做洗手间。这样洗漱如厕就方便许多了。对了!还得在厕所里备上些干净的树叶。
想到这,酒酒不禁有些无奈。哎,这古老的兽世连手纸也没有,上厕所实在是不方便呐!
这边山上。卡修斯一路滑过几个杂草掩盖的洞口,将蛇尾探进去都毫无活物发现,里面一律都灌满了泥水。这些生活在地底下的动物都敏感地预测到天气的变化,早早的就搬了窝,要想在这暴雨天捕获猎物,只能找一些受伤的、或者身型庞大的野兽才行了。
卡修斯决定往上再找找看。他记得山上有一群黑皮野猪栖息在山顶的洞穴里。因杂素,善奔走,而皮肉紧实难消化。
他在冬眠之前,总爱吞食几头这种黑皮野猪来做储食。平时是不爱吃它的。才导致这群野猪还能与他在同一座山头活得好好的。
如今天色已晚,留酒酒独自一人在石屋里他也不放心,就只能这么办了。
卡修斯做好了决定便迅速奔向黑野猪的栖息地,悄悄地游进黑暗潮湿的洞穴,盘上一只卧在边缘的野猪,用蛇尾死死地缠绕住野猪的四肢与脖颈。一个用力,便将野猪的全身骨头都勒断,悄无声息地卷走了一只野猪放在了洞穴外,继续进洞捉了第二只,才悠悠下山。
当酒酒在石屋里把自己那点荒野求生知识都恶补了一遍的时候,扁塌塌的肚子便悠悠唱起了空城计。
唉!不会捕猎还饿得这么快,还真是一个饭桶哦!难道她想要在兽世生存下去,就得依附男人成为菟丝花吗?她一个新世纪女青年可做不来这种事。看来得开始种些菜了,搞一些储备粮食。那这样的话,她的工作量就更大了:要做家具、找菜籽、找调味料、锄地、做腌制品……
穿越也不好混呐!酒酒抱着衣服饥肠辘辘地感叹。
突然背后“轰隆”一声响,酒酒赶紧回头望去,就见卡修斯拎着两头黑漆漆的野猪走进来。一头长长的银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一身雨水地走到酒酒面前。
“这是山上的黑野猪,皮肉有些难嚼,但雨天只有这个了。我明天一定给你猎更好的!”
野猪诶!还是天然无污染的环境下生长的!这可比这几天吃的鱼虾要好多啦!
酒酒兴奋地一下跳起来,不顾坐得酥麻的小腿,快步走到野猪前,东戳戳西看看。
“卡修斯,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在暴雨天猎了两头野猪回来!等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哦!”
酒酒捞起袖子准备大展拳脚,彰显彰显她高超的厨艺,就被无厨房工具所难倒了。
“卡修斯,你这里有刀吗?锋利的、能割开皮毛的刀具!”
割开皮毛还不简单。卡修斯抓住野猪的颈部两端,用力一扯,便裂开了一道口子,顺着那道口子,卡修斯将手探进去,左右手隔着皮毛通体转了一圈,便出来了一张完整的野猪皮。皮与肉也完美地分离开来。
拎着完好的野猪皮,卡修斯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酒酒。酒酒也是很给力地夸赞道。
“卡修斯真棒!但我还是需要一把刀,或者一样利器,去切开野猪的肉。我可没有你那样大的力气呀!”
闻言,卡修斯思索了几秒,转身从床边刨了一个小土坑,从里面拿出了几片坚硬的蛇鳞,递给她。
每一次蜕皮,卡修斯都有好好地保存着旧的蛇皮。埋在土里更能滋养蛇鳞。
酒酒惊奇地拿着巴掌大小的蛇鳞,来回看着。鳞片通体黑色,边缘带着点儿金光,光滑坚硬。要拿来做解剖的工具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但迫于形势,酒酒拿起一块小些的野猪皮包着光滑锋利的蛇鳞边角,对着野猪的颈部一划,便出了一道血豁口。
真锋利!
有利器在手的酒酒,操刀不过半小时,便分解了一头野猪。
猪头肉较嫩,新鲜吃最好,酒酒将整个猪头肉与肚皮上的肉割下,切成一口一个的小肉丁,放在一旁作托盘的石板上,移至火堆上煎。不一会儿,石板上便滋滋地冒出了充足的油水,肉味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