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如血,掀起洁白的花瓣,宛如花仙入世,丁青没有看清比斗是怎么开始,当他从花痴状态回过神,两人已经打作一团。
丁青从没见过这么快的出手,虽然他很努力的去看,但也只是能看出哪一个是惜鸢,出手的招式根本来不及分辨,眨眼的功夫千变万化。
丁青清楚的看到天一手持长剑,惜鸢却是赤手空拳,心有不满,对天一的印象变得极差,若是将这一切记录在册,定要将他写成无恶不作的坏蛋!
事实上,惜鸢在建立死城的时候,天一还没在娘胎中出现,论修行,莫说惜鸢让其手持利器,就算再让他数招也不为过。
惜鸢生来是战神,战斗是骨子里流淌的血,何况惜鸢对天一的印象并不好,所以出手便毫不留情,招招犀利,天一只抵御就耗去了全部精力。
天一体力不支,难以招架,惜鸢许多次要击中天一要害,却偏偏都是差一点,惜鸢忽然收手回到了温言身边,天一握剑的手不停颤抖。
这其中的点点滴滴,丁青看不到也看不懂,只看到惜鸢在处于上风时收手,饶了天一一命,鉴于惜鸢的大方,丁青觉得自己对惜鸢更为仰慕了。。
“惜鸢,别再让他耗费精力了,适可而止。”温言的声音很小,丁青却听的很清楚,因为他的耳朵很好。
丁青不知道温言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一定对惜鸢很重要,好比是惜鸢的酒。
嗜酒人的酒是用来品的,惜鸢的酒却是用来爱的,丁青的心很疼,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梨花飘落,遮挡了惜鸢的容颜,两人相隔不过百米,丁青却觉得像是隔了千万里。
惜鸢举手幻化,些许花瓣随气流起舞,形成一块不大的漩涡,看不到漩涡后面的景象,温言自腰间取出一把紫色的钥匙,钥匙悬浮在漩涡上空,隐隐散发紫色光芒,片刻后又归于平静回到温言手中。
天一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温言略带不悦的说道:“还不明白吗?从始至终骗你的都不过是你心心念念的大善人。”
天一没了声音,丁青知道他是不肯相信,和他不愿相信惜鸢就是白衣一样。
“不愧是惜鸢,这世间任何事都瞒不过你。”人未到声先至。
随梨花一同落下的还有一名身穿正黄色衣衫的男子,天一与其格外相似,应当就是天一口中的父皇。
终极坏蛋现身,丁青按耐不住的激动,却又为惜鸢的安全悬着一颗心。
“不,你当真将我瞒过去了,否则也不会让你有时间恢复伤势。”
帝君莞尔,道:“但惜鸢还是第一个发现的,就连我这儿子都没发现端倪,深信我已经死了。”
惜鸢道:“那是因为他信任你,而你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帝君正色道:“和当年白衣对你的信任还远远不及。”
惜鸢脸色变得很难看,脚下的花瓣瞬间枯萎,丁青却感到欣喜,因为惜鸢不是白衣,白衣只是没有来赴约。
突然想到被忽略的温漠,再看向温漠的位置,哪里还有人影!温漠竟然在惜鸢吸引众人注意力的时候离开了!
生怕温漠只是移动了位置,又怕自己藏身的位置暴露,环顾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稍稍放下紧张的心。
一股酒香飘过,转瞬即逝,待丁青仔细闻又只剩阵阵花香,仿佛酒香只是幻觉。
帝君道:“白衣相约温漠,如今两人都不在,倒是一些不相干的人霸占了别人谈情说爱的地方,岂非作孽,不妨换个位置谈,如何?”
惜鸢的眼中露着满满的杀意,却始终压抑着,应当是真的不想再耗费“他”的精力了。
温言接话道:“不着急。现在已快到凌晨,早过了约定的日期。此处风景优美,帝君仍要换地方,莫不是怕毁了这里,不能带美人到此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