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却摆摆手,笑道:“我知圣僧高洁,这些并非是让圣僧带走,将来若有用到之处,尽可令高徒前来,自行拿取。-79小说网-”
“师父,说不定钥匙不好使呢,拿着也无妨。”七妹从后面探出个小脑袋,却被陈懿一巴掌给摁了回去,
“陛下,若有需要,届时再来化缘不迟。总之,这个钥匙我是不会拿的。”
陈懿态度坚决,国王也不好再坚持,有心想要‘私’底下跟七妹做一番商议,却被陈懿给拉走,不给机会。
“七妹,这次你擅自行动,酿成大祸,理当受罚。”回到房中,陈懿拉下脸来。
“嘿嘿,师父才不舍得处罚我。”七妹咧嘴乐。
“跪下!”陈懿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所有人吓一跳,七妹颇为尴尬,眼泪委屈的在眼眶中打转转,嚷嚷道:“师父,你干嘛啊,这么凶。”
“正因为我对你等太放纵,方有今日之祸。若再不纠正,只怕一个个任意而为,不知团队是什么意思。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陈懿怒道。
“师父,哪有!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而且那几头狮子也不够打的,全都趴下了。”七妹辩解。
啪!陈懿又拍了下桌子,这下用了不小的气力,将桌子拍出几道裂痕,七妹怕了,闭上嘴不敢多说。
“长老,好好的别上火。”芙蓉连忙上前劝说。
“芙蓉姐,我平时忙碌,顾不得说教,你与七妹平时走动颇近,总该劝说一番才是。”
“是,是,都是我的错。”芙蓉不停点头。
“从今往后,福袋‘交’由芙蓉管理,七妹不得碰触。”陈懿说道。
啊?芙蓉愣了,七妹急了,连忙捂住,嚷嚷道:“师父偏心,你明明就是想要自家人掌管,谁不知道芙蓉姐最听你的。”
七妹!所有人都忍不住提醒她一句,不要忤逆师父。
“我不听,不听,这些都是我的!不能给芙蓉姐!”七妹慌了,也更加口不择言。
“那就‘交’给‘花’仙子!”陈懿不为所动。
“‘花’仙子自己几个手指头都数不清,哪里能管这么多钱财!”七妹更不同意。
“我能数得清。”‘花’仙子不由小声嘀咕一句,又弱弱的说道:“师父,我没兴趣管。”
“你们都别推诿了,悉娜来管,总可以了吧?”陈懿说道。
七妹张口结舌,悉娜的‘精’明还在她之上,而且武艺过人,确实是绝佳的管理人才。悉娜嘿嘿笑了,小手摊开,拿来吧!
七妹的眼泪断线珠子一般滚落,心里的滋味无法描述,在陈懿咄咄‘逼’人的眼光之中,终于咬牙将福袋拿出,狠狠的砸给悉娜。
悉娜打开看了一眼,做出夸张的贪婪之‘色’,七妹差点没气得晕过去,眼泪流淌得更多了。
唉,陈懿叹了口气,看着丢了面子又伤心的七妹泪如雨下,委屈的什么似的,肩头耸动个不停,让人心疼不已。
“七妹,我知道你聚敛这些财富是为了牛郎。”
陈懿说了一句,七妹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不出来的难过,都是为了那穷小子,又是被罚下界吃虫子度日,又是贪财被人批评笑话。
“我想问你,当初你爱上牛郎之时,是因为他的钱财吗?”陈懿问,七妹只顾着哭,陈懿又追问一句:“回答我。”
“当然不是,他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但是对我好,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七妹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牛郎爱上你,是因为你携带了无数的珠宝吗?”陈懿又问。
“也不是,说过了我们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七妹口气很不好,此时她想要脱离队伍的心都有了,什么狗屁师父,要夺她的权!
“现在随便一块宝石都能让你们过上安稳日子,七妹,到底有多少才够?”陈懿问。
“师父,那都是别人上赶着给的。你们都高尚不需要,我留着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哪里错了!我就是希望能和牛郎过好日子,怎么,你们都眼红,不愿意看到是不是?”七妹高声嚷嚷。
话说得越来越过,大家纷纷摇头,也暗中替她捏了一把汗,这疯丫头要惹师父大动肝火了。
“七妹,我且问你,如果那天你追着宝物而去,真的被妖怪打死打伤,或者是受到了侮辱,牛郎会怎么想?他守着你留下来的大堆石头,会开心吗?”
七妹一怔,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低下了头。是啊,人要不在了,再多的财富有什么用。
“回去好好想想吧。”陈懿摆摆手,七妹愣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七妹爱财不是一天两天,陈懿今天当众不顾情面的训斥,也非是心情不爽,拿徒弟撒气,而是后怕和极度的担忧。
东方,竹节山方向,今早之时瑞条万丈,数不清的光点向着一处汇集而去。这样的异象最低也是跟神佛沾边的高等生物,比如通天河的老鼋。
而这个大人物,接下来的行动,一定和取经队伍有关。
想到七妹独闯竹节山,又有那样品行的几头狮子‘精’,陈懿心中忐忑不安,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
陈懿看到的异象只是九牛一‘毛’,竹节山地表已经看不到了,流光溢彩,光‘波’‘荡’漾,大到一块山石,小到一株野草,莫不是浸润在灵气之中,‘色’彩分外鲜‘艳’。
百兽伏地做出膜拜之势,百鸟择枝落下,羽‘毛’都不敢抖动一下。
竹节山静谧安详,白雾缭绕,好似人间仙境,天上路过的神仙也不由称赞,好一出人间景致,住在此地,神似神仙!
呼!
一口气轻轻吐出,盘膝而坐的一名六十岁上下的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霎时间‘精’光四‘射’,将前方石‘门’打成碎末。
“终于成了。”
老者站起身,身材魁梧,状如铁塔,足有二米高,身着金丝镶嵌彩宝锦袍,脚踏凤羽祥云皮靴,高贵无比。
只是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将面容遮挡,不知真容如何。
嘤嘤的哭声从外面传来,老者心生不悦,又是一口气哈出,‘洞’‘门’碎裂开来,大踏步走出去,声如洪钟,“是谁在扰我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