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洛祁云的话,皇帝并没有当一回事。毕竟出了这种事,洛祁云出手重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御书房有片刻的宁静。
洛祁云忽然开口问道:“父皇,听说宫里进了刺客,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面色一僵,很是难看。
璃玥心底偷笑,洛祁云还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时刻不忘提醒皇帝带了绿帽子的事实。
见皇帝不愿回答,洛祁云疑惑出声:“怎么了?父皇?刺客的事很为难吗?是来刺杀父皇的吗?”
皇帝阴沉着脸,沉声道:“不是!只是一般的刺客而已!御林军已经去抓了!”
洛祁云挑眉,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不多时,就听到外边太监唱喝道:“贤妃娘娘驾到!十一皇子驾到!”
璃玥抬眼看去,就见贤妃披头散发的闯进来,满脸泪痕,脸上还有着明显的五指印。与先前那高高在上的样子相比,还真是天壤之别。
贤妃一进御书房,忙跪到地上,泣不成声:“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呀!”
皇上没有搭理贤妃,只是出声询问道:“不是说十一皇子到了吗?人呢?”
“回皇上,十一皇子现在人还昏迷着,不知是否要抬进御书房?”小太监犹豫道。
“抬进来吧!顺便宣太医!”
“是!皇上!”
十一皇子躺在担架上,被几个太监联合抬着进了御书房。
皇上一看十一皇子的样子,瞬间皱眉,对着洛祁云冷声道:“祁儿,恪儿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怎么下手这么狠?”
洛祁云面色冰冷,眼神阴郁:“父皇,留他一条命已经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了!若他不是儿臣的弟弟,儿臣会当场杀了他!”
皇上顿时被噎住,心里无奈叹了口气,罢了,狠些也好,这不也是他一直都希望的嘛。
皇上转头看着贤妃,冷声质问:“贤妃!现在朕问你,可是你让人将刘璃玥引去了冷宫?”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做过!”贤妃哀嚎出声。
“冤枉?”洛祁云冷笑出声,“吃茶宴是贤妃娘娘举办的吧?上茶的宫女是娘娘的人吧?让人带玥儿去换衣也是娘娘吩咐的吧?”
“难道贤妃娘娘要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贤妃转头看向洛祁云,面目狰狞,咆哮道:“洛祁云!这一切就是巧合!你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是诬陷本妃!”
“证据?暂时是没有证据!毕竟端茶的宫女,已经被娘娘处死了!引路的宫女也死了!”
洛祁云话锋一转:“只不过,就算是没有证据,本王若是要定你的罪,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洛祁云说着转头看向皇上,沉声道:“父皇,三年前大婚前一天,玥儿遭人刺杀,儿臣已经查到了真相,一切证据指向贤妃。回头儿臣会让人将证据呈上!”
“至于这次的事,儿臣也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会放过真凶!”
“现在太医还没来,十一弟的情况确实不大好,这个时候考问他,儿臣觉得也不太合适。”
“所以,贤妃和十一弟的事,就暂时交由父皇处理吧。儿臣还有事,就和玥儿回去了!”
洛祁云话落,皇帝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
“臣女告退!”
洛祁云和璃玥,夏晴天,碧波几人出了皇宫,直接回了刘国公府。
国公府,文钰院
刘钰淼兄弟两个,洛凌睿,洛祁云,璃玥和夏晴天,外加碧波,几人齐聚一堂。
除了璃玥和夏晴天,众人都很是好奇,碧波到底是如何以假乱真。
碧波只是看着众人,浅笑道:“那就先从璃玥小姐开始说起吧!”
“先前的时候,璃玥小姐趁着清禾喝茶的那一瞬间,就往她身上,洒了一些引人犯困的**。”
“而清禾喝完茶以后,为了不引人怀疑,在贤妃身旁站立了一会儿,才找借口离开。也就是那一小会儿的时间,贤妃吸入了**。”
“后来,贤妃娘娘借口让璃玥小姐换衣服,让宫女将璃玥小姐带出了兹兰殿。而贤妃,大概是在我们走后不久,就犯困支撑不住,去了偏殿休息。”
“后来奴婢就扮装成男人的体型,前往兹兰殿的偏殿,给贤妃下了一种迷情药。”
“中了迷情药,贤妃就会陷入幻境,产生幻觉。让贤妃觉得,她是在与心爱的人,行鱼水之欢。并且,贤妃身体上出现的反应,也跟真正****时是一样的。”
“很巧合的是,贤妃中药以后,嘴里念叨着的,竟然不是皇上,而是孟郎!于是,奴婢临时起意,就将贤妃移到了,皇上来兹兰殿的那条必经之路。”
“奴婢将贤妃放到草丛里,而自己就压在贤妃身上,两人的姿态挺像那么一回事。皇上来的时候,贤妃娇媚的喊着奴婢孟郎,而奴婢也配合的叫她宝贝!”
“在皇帝怒喝一声的时候,奴婢起身慌忙逃窜,不经意的落下了男子的亵裤,而那亵裤上,还留有男女行事之后的**之物。”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弄假成真了!”
碧波说完,众位没有成亲的纯情男,面上都有些不自在,看碧波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样。
刘钰淼讷讷出声:“那个,碧波呀,你一个女孩子,还随身携带男人的亵裤,而且上面还沾得有那种东西,你就不觉得恶心吗?不觉得害羞吗?”
碧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公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那亵裤是新的,至于亵裤上的东西,也是假的,都是用药物制出来的!”
碧波的一番解释,众男人听了,心里才稍微好受些。
“夏庄主,你手上还真是人才辈出呀!”洛凌睿似笑非笑道,听不出是褒是贬。
夏晴天笑笑,暂且将这当成是一种夸赞:“睿世子过奖了,晴天只是走的地方多,认识的朋友也多罢了!”
洛凌睿不置可否,眼神怪异的看了夏晴天一眼,随即又将头撇了开来。
弄得夏晴天满脸莫名,实在是搞不懂,这个睿世子到底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