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东海天天集团的境外投资经理?”
“呃啊……”
“是不是?”高婉妮已经没耐心了,手上的力道有加重了几分。
“是,是!我是!”
年轻帅哥连连承认。
“你不知道狮城也有个天天集团吗?”
“知道,但东海的天天集团已经脱离狮城的了……”
这个叫陈书豪的男人,断断续续地跟高婉妮说了很多关于东海近期发生的事情。
毕竟,这个男人只是个小角色,知道的事情也并不多。
可从他的话里话外,高婉妮和孙若溪二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仿佛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逐渐笼罩东海的天空。
“婉妮,我们回家吧。”繁漪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孙若溪这时候平静的眼眸之中,也闪过了一丝殷切之色。
“海岛建设已经进入尾声,如果加班加点的话,应该能够赶在我们回国之前完工。”
高婉妮眸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既然我们在狮城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再不回去没天理了。”
亲人,朋友,都在东海。
本以为狮城会是她们和张小凡的定居地。
结果,张小凡逃之夭夭,留她们在狮城算怎么回事?
金屋藏娇?
不存在的。
高婉妮一边思绪翻飞,一边打电话联系中介,然后匆匆地离开了。
这时候,孙若溪和繁漪彼此对视,两人默契十足,脸上都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神色。
孙若溪:“你……”
繁漪:“你……”
“你是不是喜欢老师?”
“嗯,很喜欢,很喜欢。”
对于孙若溪直白的回答,繁漪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相反,还有一种我就知道的感觉。
繁漪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这次我们会东海,可能需要待很长一段时间,狮城这边的产业,你要交给谁打理?”
“我已经把我哥喊过来了,他会帮忙看着的。”
“不管怎么说,自己人看着,总归是放心的,绝对不能够再发生东海天天集团的事情了。”
孙若溪说得字正腔圆,到最后,她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东海天天集团,她一定要帮老板重新夺回来。
“我觉得东海天天集团的事情,调查清楚有必要,但是夺回来,就没那个必要了。”
繁漪似乎看穿了孙若溪的想法,沉着声音说。
孙若溪刚想说话,高婉妮“噔噔噔”地走过来:“哎,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磨叽?我咖啡厅都已经找到买主了,连明天回国的机票都订好了。”
“这么快?”
孙若溪和繁漪异口同声。
“快什么快?我恨不得现在、马上、立刻飞回去,把张小凡那个臭小子狠揍一顿。”
看着高婉妮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了张小凡的模样。
孙若溪和繁漪不由对视一笑。
到时候,还不知道是痛揍,还是痛亲,痛抱呢。
与此同时,东海一条通往市郊的国道上。
一辆加长悍马疾驰而过。
突然横在了一辆普通的大众黑色轿车前面。
张小凡和林昆就坐在这辆大众车里面。
林昆盯着挡风玻璃,说:“哥,这些人是来找茬的。”
“估计是那个梁公子不甘心这么被打,来找咱们算账的。”
说着,张小凡打开车门,踏步走了出去。
“哥,你小心点。”
林昆这句话刚说完,加长悍马车上就下来了十几个高大的壮汉。
一个个手里拿着铁棍,凶神恶煞地挡在了张小凡面前。
张小凡咧嘴一笑,率先道:“先给你们提个醒,想活命就赶紧滚,别在这里挡着老子的路,否则……”
“哈哈哈哈哈!”
领头的壮汉,突然发出狂妄的笑声。
他拿着铁棍,指着张小凡说:“小子,你得罪了天天集团的太子爷梁公子,还敢在这里嚣张,你是活腻……呃啊!!”
惨叫声!
壮汉脸部的肌肉狰狞无比。
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没有人看清楚张小凡是怎么出手的。
顿时,那些跟班都吓得连连后退。
他们一个个警惕地盯着张小凡,额头冷汗直冒。
一阵风拂过,将吹起了张小凡额前的那抹碎发。
他眨巴着明亮的眼眸子,嘴角微扬:“我现在赶时间,不如我们速战速决。”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些跟班立刻慌乱逃蹿,就连躺在地上的老大都顾不上了。
太可怕了!
实在太可怕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男人。
张小凡摸了摸鼻子,看着躺在地上哀叫的壮汉,有些无奈。
“哎,我说你这些小弟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要开溜也不带着你这个老大一起,怎么说,你也是给他们饭吃的人嘛。”
壮汉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着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张小凡。
虽然他眼睛里有愤怒,但是更多的是恐惧。
他在害怕。
害怕张小凡不放过他。
“你跟我说说你们那个梁公子吧。”
说话间,张小凡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壮汉的旁边。
“梁公子是东海的天,你得罪了东海的天,活不久了。”
听了壮汉的话,张小凡不由发笑:“知道我为什么没把你直接弄死吗?”
闻言,壮汉的瞳孔骤缩。
“我就是要留着你去梁公子那里告状,这样他就会去找更厉害的人来帮忙,到时候我就能够把他背后的人也给收拾了。”
“你……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打算告诉我?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很简单,我会把东海的天,重新再翻过来。”
说完,张小凡对着空气挥了挥手。
林昆见了,第一时间开车,来到了张小凡身边。
他把脑袋探出车窗外,对着张小凡问:“哥,事情办妥了吗?”
“妥了,咱们走吧。”
一边说,张小凡一边坐进了副驾驶座。
“轰!”
引擎声炸响。
喷了壮汉一脸的汽车尾气。
他看着扬长而去的大众轿车,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壮汉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俨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说话吊儿郎当,狂妄至极的男人,也许真的有能力将东海的天翻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