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都太长了。这皇帮你还要不要了?真让我这老头一直替你顶着不成?”
“爷爷,您身子骨硬朗,皇帮在您领导下,莫说一年,十年都没问题。”揉揉脑袋,风羽嬛笑着。
她自幼也没有亲人父母,被凰鸟发现后成为圣女。
这种跟亲人爷爷相处,可以撒娇耍赖的感觉,竟难得可贵。
“老头子我就想尽快退休,颐养天年。”风煌没好气地回:“就一年。”
“对了,那个贺澜爷爷要注意。我怕他靠近我不成,反而靠近姐姐。”风羽嬛有强烈感觉,贺澜不可能善罢甘休。
“既然他一心靠近你,你索性把他带到M国维卡城去,协助你处理那些老东西。”风煌笑了笑:“原本想给那些老东西一点面子,温和点处理。要是你觉得碍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风羽嬛起身,赞赏一拍掌:“对啊,我把贺澜带M国去就好了。那里是正规有营业执照的赌场。量他也找不到证据来让皇帮不义。
再来,给他一个靠近我表现自己能力的机会,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得妥善完美,取得我进一步信任。这样一来,我完全可以当甩手掌柜,自己到祖地感悟修行!爷爷,您真是太厉害了!”
“行了,少恭维了。”风煌站了起来:“一年啊!记住了!”
风羽嬛上前扶住他:“嗯,一年。”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挥挥手,风煌目送着风羽嬛再次出门,眉目带着暖意。
二楼阳台边,将祖孙二人相处融洽的场景收入眼帘,手中攥紧的窗帘差点被风羽凤扯了下来。
她相伴在风煌身边二十多年,一直以来恭恭敬敬,不敢越矩半步。
分明两人都是他的孙女,为何对待风羽凰就那般亲昵?
风羽凰这个女人,失踪那么多年回来,才几天就让她爷爷宠溺到这种程度。
扭身步回房内,风羽凤拿出手机,拨打了这两天一直联系她,她都没有过任何回应的人。
“羽凤小姐,考虑得如何了?”
“我答应你。”红唇轻启,风羽凤眸光中都是凛冽寒意。
“合作愉快!”
***……
风羽嬛打了个电话给贺澜,确定他在家后,才上门。
几天没见,贺澜的脸上的淤肿已经全都消了,甚至连打着石膏的小腿都拆了石膏。
早上去医院时,医生也都惊呆了。
说没见过恢复能力这么强悍的人。现在的他只需要一根拐杖就行动自如了。
贺澜隐隐觉得那应该是那天夜总会里,羽刹给他涂的药,还有吃的那颗像巧克力丸的药有关。
他原本打算等她将地盘送回来的时候,借机试探她是不是杀手‘刹’,引起她的注意。
却没想到,羽刹主动联系他,上门来了。
这女人,突然变得如此有礼貌,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一进门,风羽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道:“恢复得不错。一会儿再给你一颗药,基本就没事了。”
“你这是……专程来送药?”贺澜不确定地问。
风羽嬛回头朝他柔柔一笑,主动扶着他坐下。
恢复了五官模样的贺澜,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就是混社会的。
他的模样长得挺好,眉目英俊,左眉角出有一道久留的疤痕,将眉毛切成两半。
身上有一股匪气,一看就知道这男人不好惹。
这大概就是羽刹当年看中他的原因。因为他,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不像一个警方派来的卧底。
再加上调查中显示,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十几岁自孤儿院逃出来后,一直四处混社会的人。
没有任何破绽。
“不是,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风羽嬛谦虚一笑。
贺澜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点燃,狠嘬了几口后,吞吐着烟雾:“什么问题?”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的野心不仅仅只是T省南部这些散乱的地盘。而能满足你野心实现的,大概整个华国只有皇帮。”
风羽嬛笑得温和通透,目光却有洞悉一切般的智慧:“与其自荐去找我爷爷,还不如扶持个幼主上位,混个第二把手掌权。首先谢谢你,在我和我姐姐中选择了我。”
挑了下眉,贺澜不置可否。
“我爷爷今天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去M国维卡城处理家族老一辈一些权力纷争。按照我爷爷的意思,是想温和点处理,让这些老人安分守己,颐养天年。
可是,我的性子你多少也知道点。我向来崇尚不为我用便赶尽杀绝。所以,我现在需要一点意见。看你表现!”
说完这段话,风羽嬛暗自松懈了口气。
还好和羽刹融魂后,两人性格中和了不少,她才能模仿出羽刹的样子说出来这番话语。
还赶尽杀绝……
自己都不相信。
贺澜将手中的烟熄灭,端详了风羽嬛一会:“我给不了意见。你身边能人不少,让他们处理就是了。”
“我能信任的太少,如你所见,我刚认祖归宗,我需要做出点成绩让人信服。虽然这老一辈已经不管世事,但终究德高望重。这事处理得宜,我获得支持的力量会更多。
与其让皇帮里原有势力的人才帮我,我更希望培养自己可信任的势力。狗子太小,他更适合跑腿。而你,既然有同样的目的,合作又何妨?”
随手甩出了一叠资料,上面是贺澜所有信息,风羽嬛笑得坦荡:“我调查过你,有能力有野心,却没有施展的舞台。”
“我现在真给不了意见。这种事情定然有很多内部原因造成,我得实地考察调查,根据事实情况制定计划。”贺澜盯着那叠资料,神色不明。
勾勾唇角,风羽嬛站了起来,潇洒地往外走:“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转身丢给了贺澜一颗药,打开门:“药记得吃,能让你行动自如。两天后,希望在机场见到你。”
门砰一声关上,风羽嬛离开了贺澜家。
贺澜拈起那颗药,半晌没动。
另一只手拿起自己的那叠资料,一张两天后凌晨的机票掉了出来。
“呵。”轻笑一声,贺澜将药丢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