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一点疼痛的周向如突的红了脸,不好意思地道:“你,你把我放下来你——”
“不行,不行!”雷大力大声道:“你刚做完那鬼手术,疼成这样,咋能让你自己走,我抱着你,你少遭点罪不是?管别人咋瞅干啥,这可不犯法!”
雷大力振振有辞。
周向云和周向豪都有点气不过,好像被雷大力这一抱,自家妹妹就受了轻薄似的,不过李秋喜可不那么想,她是现代过来的人,这种男友力爆棚的男人是稀缺货抢手货,是每个女人都羡慕不已的,李秋喜替周向如感到幸福。
李秋喜左手拉住自家老公,右手拽住小姑子周向云,一脸羡慕地道:“看看,多好!嗯,是个爷们!”
周向云一脸不可置信,压低声音道:“四嫂子,你,你,你还看好这个姓雷的土匪?”
“嗯,当然看好,我觉得这个男人会是个好丈夫,你说咱们女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奢望,不就是得个好丈夫吗?咱们都没有实现这个梦,但是人家向如马上就要实现了!”
周向豪看着一脸憧憬的李秋喜,心里面有点吃味,干咳了两声。
周向云撇嘴笑道:“四嫂子,我四哥行,不比雷大力差,你该知足啊!”
李秋喜点了点头,淡淡地应道:“嗯嗯。”
周向如的病确诊下来了,输卵管堵塞,两侧都不通,不过就是有一侧堵塞的严重些,另一侧轻微些,李秋喜问道大夫,“医生,怎么办呢,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呢?”
大夫忧心忡忡的望着周向如,半晌,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好办法,这病,治不好,回家领养一个吧!”
周向如听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周向豪听的手足无措,周向云一脸的焦急,那个雷大力两手搓在一起,又气又急,显然听不得医生的话,他完全没想到李秋喜比他还听不习惯,啪地一拍桌子,朝那四十多岁的妇女医生怒目圆瞪。
那医生显然是受恭敬受习惯了的,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跟她拍桌子,瞪眼睛,很是不忿,大怒道:“你这个人,拍什么桌子呀!”
李秋喜指着大夫的鼻子骂道:“我他妈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份上,我都想大嘴巴抽你,都说医者父母心,你就特么当父母的?”
那医生腾地站起来,道:“我当了这么多年大夫,轮到你来教我怎么看病了?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
“我不讲理?”李秋喜继续骂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治不好,回家领养一个吧,你们当大夫的不考虑病人的心情吗?就不能把话说的委婉点?要是你们家闺女,你就这么劝:不用治了,治不好,跟你自己丈夫领养一个得了?你当了这么些年大夫,坑了多少妇女,拆散多少家庭,自己心里面一点数没有!”
“哎我说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的我这人,遇到我这人,你得好好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医德!”李秋喜拉开架式上前,颇有打人的架式,周向豪和周向云在旁边一直拉着她没松手,可是明知她身上有孕,也没有人真敢用真力去拉扯她。
周向豪挡在身前,一把将李秋喜拦在怀中,跟周向豪比起来,她的身材毕竟娇小些,这样一来,她被周向豪将整个人兜进怀里,就一点也挣脱不得了。
周向豪也认为医生的话欠些考虑,低声劝着李秋喜道:“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换一家医院就是,还有,你得注意自己身子,你现在可不是自己,嗯,听话?”
周向豪的声音在李秋喜的耳边一起一伏,呼在耳边的热气一荡一漾,李秋喜像是中了蛊咒似的,立即瘫软在周向豪怀中,原来,她是喊的累了。
雷大力一手扶着周向如,一手指着那个医生,也学着李秋喜的样子喊道:“没错,你们这帮医生,不会好好说话,要是把我媳妇儿气个好歹的,想不开啥的,老子可不依你!”
女医生哪受过这种侮辱,气极败坏的道:“你土匪怎么的?不依我,不依我你们能把我怎么着?我从医这么些年,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乡野村夫!没素质,乡巴佬!”
周向豪怀里的李秋喜一听这种歧视农民的语言,哪受的了,一个激凌抬起头来,拨开周向豪,冲上前去,瞪大了单凤眼道:“你说谁呢,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女医生一点也不示弱,果然依从李秋喜,又将歧视之语说了一遍。
“你们就是土匪,就是乡野村夫,没素质的乡巴佬!”
李秋喜抄手就要扬巴掌,周向豪紧紧拉着,也就差那么一指,李秋喜葱白的小指就戳到那女医生的脸上。
“住手!”外面一个护士尖厉的喊声直,插,进来,屋里面人往外一看,只见女护士将手往后一伸,道:“院长来了,都安静!”
李秋喜瞪了一眼护士身后的秃头院长,一屁股坐在身边的椅子里,道:“院长来了,好,那就跟咱们这些乡巴佬好好说道说道,你们的医生就是这么给你看病的么!”
那秃头院长上下打量了屋里这些人,果然像护士说的,看穿着,不要说一点不像是乡下人,他们根本不是简单人,当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单靠这身衣服,李秋喜这一波人就在院长的心里就具备了一定优势。
院长客气的跟屋里两个男人分别握了握手,他当然能一下子区分开两个男人不同的性质,于是对周向豪笑道:“这位先生,请带领你的家眷来我的办公室坐一坐好吗?”
周向豪笑了笑道:“这得问问我媳妇愿不愿意。”
院长很是吃惊,想不到,还有在外不当家的男人,更加确定这不是一般家庭,从而很是气愤这个不长眼的妇科医生给他添下这个麻烦。
院长转脸对李秋喜客气道:“这位夫人,可否移步我的办公室?”
李秋喜想了想道:“好,不过——”她伸手朝那女医生一指,道:“得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