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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无疤美容针改错(1 / 1)

为什么没关注点跟她一样?难道她注定孤独?金折桂郁闷地瞥了眼阿四,又看向兵卒头子,“们向这边追,也就是,姓梁的向这边逃来了?他受过刑、身受重伤……”

“还拐带着那贱女。”兵卒头子补了一句,要不是那女,他们不用追出来,不追出来,也就不会中埋伏。

“除非他用计,否则摆脱不了们。们一路追他,追到哪发现他不见的?”金折桂问。

阿四终于后知后觉地醒悟到此时梁松处境艰难,虽没见过梁松,心里却对梁松仰慕得很,赶紧问:“正是,们哪跟丢的他?”

兵卒头子很有些挫败地低下头,想了一想,才说:“半路。”

阿四恼羞道:“谁都知道是半路,到底哪?”提起拳头就兵卒头子脸上用力地锤上一拳。

兵卒头子不捂着脸,却捂着胸口,不敢动作太大,唯恐当真被断掉的肋骨戳穿肺,就连伸手去摸摸肋骨是否当真断掉了的胆量也没有,“……就离这边不远的地方。”

这话才落,便听一群狼嚎声响起。

夏虫早已偃旗息鼓,这时节树林中万籁俱寂,乍然响起狼嚎,令不觉毛骨悚然。

“那女叫什么名字?”金折桂想了想问。

兵卒头子忙道:“将军叫她聘婷。”

“姓什么?”

“……不知道。”

“回去吧。”金折桂对阿四道。

营地里,众正兴高采烈地围着篝火吃着马肉,戚珑雪、缃蕤两四处给送水送肉,听他们兴高采烈地说话,仿佛商议着要用野果子酿酒。

到底是多势众,众都不把狼嚎放眼中,顶多彼此叮嘱一句“别离群”也就罢了。

金折桂回来后先问瞽目老:“爷爷能听见狼哪边嚎的吗?”

瞽目老向他们北边指了指,“奇怪了,这山里猎物多的是,狼群怎么向路边去了?”

范康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似笑非笑地道:“想来是受伤的袁家走狗引来了狼,也好,咱们布下的陷阱里也有许多是抓兔子、鹿的,就叫兔子、鹿引来狼,看他们谁敢轻易凑过来。”一双眼睛向才俘获的俘虏们看去,那些心有余悸的俘虏立时打起颤不敢再看范康一眼。

“放心,们多,狼群不敢过来。可还要吃点子肉?”戚珑雪体贴地安抚俘虏们。

金折桂眼皮子跳了跳,北边引来狼群的,有可能是受伤的袁家兵卒,也有可能是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梁松,“阿大、阿二、岳琼、高震,们随骑马过去看看。”说着,便拄着拐棍站起来,令去牵马。

“丫头,这是……”

“梁松向这边逃来了,们去瞧瞧是不是他。”金折桂领着阿大四便向山下道路上去。

范康听到梁松来了,心一沉,随后又想梁松未必知道他死的那些伙伴是他所杀,况且,梁松手上有惊雷,若能将惊雷的秘密从他口中套出来……一番思量,便忙也起来,提着一柄大刀,就说:“也随们去救。”

金折桂道:“范神仙还要主持大局,请范神仙留下吧,随着阿大四去。放心,们只是去瞧瞧,若不是,就立时回来。”嘴上说着,心思一转,便明白梁松身上有范康要的东西,那东西十有八、九就是炸弹的做法,不然范康这无利不起早的,怎肯去救梁松?

下了山,其他三拿着火把翻身上马,阿大先将金折桂抱上马,然后翻身坐她身后,一扯缰绳,便带着其他三向前面狼嚎处奔去,向前跑出不远,就见地上躺着个伤势严重的兵卒。

阿大马上用剑戳了戳那,听他j□j,便对他说:“这边等一等,待们回头再来救。”

他身子向前一探,胸膛便紧贴金折桂后背。

金折桂被扑鼻而来的阳刚之气熏得半晕,稍稍回头,脸就蹭阿大解释的胸口上,脸上一热,轻咳一声,转头道:“阿大,把衣裳穿上吧。”难得一次局促,这声音就软绵绵的。

金折桂这边局促,阿大脸上早已涨红。

金折桂脸上伤口渐好,虽有些淤痕,但五官已经露出来了,再不是早先鼻青脸肿模样。只见她脸庞依旧如稚童,一双凤眼眼尾高高挑起,眼尾又有淡淡斜扫向眉尾的茶色暗影。这般妩媚的轮廓中,眸子却清亮、恬静,只见她眸子一转,便立时将轮廓的妩媚化去。

阿大对上她的眼睛,不自觉地想起阿四那句“花小前辈若不是侏儒,模样定然娇俏可,可惜就为了这么个病,至今小姑独处”,继而又想起一个“韶”字,于是先将衣裳穿好,待将衣襟拉好后,想了想,又用力地将两襟开,留出大片胸口露外面,一边纵马,一边低声道:“花小前辈可有字?”

金折桂张了下嘴,然后马背一颠簸,就咬到舌头了,赶紧匍匐马背上,目瞪口呆地想阿大被宝哥哥附身了?

“要、要没有,一个韶字,如何?”阿大牙齿打颤地小心地搂着她,因自己没什么文采,唯恐起的不好,便心惊胆颤地等她回应。

韶?美好?金折桂舌头上还疼,很是纳闷阿大哪来的雅兴,忽地听见狼嚎中,一个女叫,忙聚精会神地向山上看。

阿二、岳琼、高震三紧跟着下马,五站路上,犹豫一番,便小心地走上山。

山路崎岖,五火光照耀下小心地向前走。

“背着吧,小前辈。”阿大蹲□子。

金折桂并没多想,便趴他背上,轻声喊:“梁松?梁松?”

喊了几声没回应,又听一声马嘶,随后便见二十几步外,一匹后腰血肉模糊的马驰过,马背上两匹高大的狼狠狠地咬马肉里不肯松开牙齿、爪子,又有三四匹狼后紧紧跟随。

一匹狼看见五,稍稍站住,向这边走来两步,又转身顺着马流下的一路血水向前追去。

五齐齐松了一口气,听见有女叫,便快速地向那方向奔去。

火光下,无数黑影张牙舞爪地跳动,尚未走近,就已经惊动了狼群。

幸亏此时狼群大多集中深山里,这一群狼只有不到十匹,被受伤的马吸引开一半,剩下的一半不足为惧。

看见来,那剩下的几匹狼便分散开,准备趁隙偷袭众。

金折桂趴阿大宽广的肩膀上,向缩粗大虬曲的树根围成的凹处看去,只见那女右半边脸秀丽无双,比戚珑雪更楚楚可怜更妖娆,剩下半张脸鲜血淋漓没黑暗中。那女显然受了惊吓,此时披散着头发穿着兵卒衣裳,紧紧握着一柄不知从何得来的大刀,睁大一双秀美的眸子警惕地瞪向来。

金折桂又撑着阿大的肩膀爬了一下,探着身子向那女身后看去,“梁松?梁松?”

“们是谁?”那女颤抖地问,一只手护向身后。

金折桂终于看出那女身后有个影子,看样子,像是已经昏厥过去了,“们是跟梁松一拨的。”

“胡说!他们两个是袁珏龙的!”那女瞪向依旧穿着袁珏龙麾下军服的高震、岳琼。

“们弃暗投明了。”岳琼简要地说,忽地向阿大左侧冲来。

阿大待以为岳琼又倒戈了,便闻到一股腥风袭来,随即岳琼挥出的长枪上便挑着一匹呲牙咧嘴的狼。

其他狼嘴角流涎地低声吼了几声,忽地听见再北边的狼嚎声,便舍弃这边,向北边奔去。

“知道是袁珏龙的小妾聘婷,梁松是们的,他的伤不能耽搁了。”金折桂道,说话间,阿大、阿二两个便挨近那女跟梁松。

那女挥刀向阿大砍来,冷笑道:“……聘婷是姓袁的给取的,不叫那名字了……”,一击不中,又要再向阿大砍来,可惜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不待砍到阿大,便自己跌地上。

“别动他……”那女依旧不信岳琼、高震是跟梁松一伙的。

“不想他死,就闭嘴老实跟们走。”金折桂见这女担惊受怕得久了,已经听不进话,便直接用梁松性命要挟她。

果然事关梁松性命,那女不敢再说话,手一动,大刀从手上脱落,便再拿不起来。

阿大赶紧去看梁松,摸了摸他的脉搏,“还有气。”

那女听见这一句,就晕了过去。

阿二将梁松扛肩上,岳琼扛了女,剩下一个高震,瞅了眼地上的死狼,便抬手将死狼甩肩上,几才走出几步,便听百步子外,又有一声惨叫。

“……走吧。”金折桂道。

其他四默不作声地拿着火把原路返回,出了树林下了山,见拴路边的马匹安然无恙,纷纷松了口气,跨上马,又快速地向营地驰去。

“救、救。”方才倒路边的还。

高震下马,先照了照那,见是往日曾军营里见过的,又看那腿上被削尖了的木头贯穿,便将他跟狼尸一起堆马上。

“这女手上有薄薄的茧子,想来她会些武艺,难怪袁珏龙打仗还带着她。”岳琼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去查看那女的芊芊细手,看她手掌里有些薄茧,便又向她腰上摸去。

防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这女是不是袁珏龙派来做细作的。其他看见岳琼的举动,也不以为忤。

岳琼从女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待要将布包拆开了看,想想自己终归是俘虏,便将布包递给阿大,然后继续女身上摸,再没摸到其他东西,这才罢休。

阿大又将布包递给金折桂,金折桂闻到布包里一股熟悉的腥臭味道,不敢轻易打开,便蹙眉,“拿回去给爷爷看。”

五回到营地下的路边,就有其他来接应。

金折桂先一步回到营地,先说:“梁松找到了,他拐带的袁珏龙的小妾也跟着来了。”然后当着众面拆开布包,只见里头都是些金银珠翠,显然是昔日袁珏龙送给爱妾的首饰。

看见那簪子模样很好,戚珑雪便伸手要去看。

她手伸出,便被范康用力打了一巴掌。

范康闻了闻这些金银里头的味道,便笑道:“味道好生熟悉,是吧,花爷爷。”

“爷爷,是些味道腥臭的花翠。”金折桂给瞽目老解释道。

瞽目老笑道:“应当是泡过耿成儒的血,想来梁松他们两是借着这东西逃出来的。”不贪财的少,想来这一路不少就因为贪财中了梁松二的计丢了性命。

“呀!”戚珑雪后怕地揉着自己的手,低声跟范康道了一声谢,瞧见阿大他们抬了回来,便赶过去相助,望见有个女,便先向那女走去,待看见那女的相貌,便捂着嘴啊地惊叫一声。

“怎么了?”瞽目老道。

其他也纷纷看过去,等那女被放篝火边,众齐齐看去,却见她半张脸秀丽无双,半张脸脸皮耷拉下来,显然是被狼用爪子抓花了脸。

“小姑娘家头发长见识短,这点子伤就把吓成这样?”范康摸了摸自己的断腕,不屑地轻哼一声。

金折桂凑过去看,不觉也头皮一麻。

“她顶多二十四五,正韶华,这损了容颜该怎么办?”戚珑雪悲天悯地泫然欲泣,小伤口她还敢包扎,这么个伤口,她碰也不敢碰。

金折桂也不觉捂着嘴,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却将眼睛看向范康,堆笑道:“范神仙,是神仙,就替她缝一缝吧。”

范康袖手摇头,“贫道闯荡江湖已久,只会刮骨接骨断骨,不会治这些皮外伤。”

脸皮都掉了,还是皮外伤?果然范康是个大变态!金折桂迁怒地瞪了眼紧跟着范康隔岸观火的玉入禅小变态,“看什么看,快去搓绳子。”

玉入禅身份最低——就连俘虏都不如,谁叫俘虏还有个万一投诚就能成为战士的可能,他成不了战士,就沦为缃蕤那一等的没用之,不,缃蕤凭借一张脸,还能博得好色的俘虏们青睐……

“来缝吧。”瞽目老见范康又无利不起早、不肯动手,便主动请缨。

“不……还是来。”戚珑雪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酸水,见刘小明递上水,便漱漱口,然后又呕出一口,不肯再漱,“……有娘的簪子,拆了簪子当针,再抽了衣服里的线……”

“阿五,能行吗?”金折桂担忧地问,又看向梁松,见梁松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但似那女脸上那等骇的伤口却没有,不由地松了口气,随后屏住气息,眼瞅着一只蜘蛛慢慢从梁松袖子里爬出来,又众瞩目下慢慢地爬到瞽目老身边羯鼓里,不由地想梁松身上一块好皮都没有,这蜘蛛是怎么活下来的。

等蜘蛛爬进去了,众默契地吐出一口气。

“放心吧,前辈,针线最好了。”戚珑雪从怀中掏出亡母遗物,想了想,递给阿大,叫他将簪子掰开。

金折桂眼睛顺着簪子落到阿大身上,看见他大咧咧地敞开领子,疑惑道:莫非阿大原本就有暴露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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