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杳见这个半个月没见的二师兄气势磅礴,已经和半个多月以前截然不同,不由得感叹沈留胭对徒弟的大方,不自觉地又酸了。
完全把沈留胭用昂贵药材给他洗经伐髓的事情抛到脑后。
沈留胭把上船口令告诉了东方樾,然后领着他上船,一时间居然忘了祁杳。
祁杳酸溜溜地跟上去,嘴撇的能挂个油瓶,但是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情绪不正常。
上了船以后,沈留胭给东方樾倒了一杯茶,开始了嘘寒问暖:“月月可是日夜兼程?这两天是不是都没怎么休息?你瞧瞧身上都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修为倒是涨了,你看看小脸蛋都受伤了吧啦吧啦……”
祁杳觉得沈留胭啰啰嗦嗦没完没了,但是心里倒是酸的不得了,沈留胭怎么对他没这么嘘寒问暖,还一天天老欺负他。
哼……傲娇如魔尊大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计较,他果然最讨厌沈留胭这个女人了。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沈留胭和东方樾说话了,听见沈留胭的那些关心话,看见东方樾脸上的感动和受宠若惊,神经脆弱的魔尊大人决定回家睡觉,再不理会沈留胭了。
他朝沈留胭和东方樾告别,沈留胭非常痛快地同意了。
直到他离开碧鲛舟,走到了大街上,魔尊大人才意识到:她,沈留胭,居然没有挽留他…………
哼,说什么喜欢他的话,另外一个徒弟来了,就开始欺负原来这个可怜的小白菜了。
呵,女人。
他在大街上边走边在心里暗戳戳地鄙视沈留胭,突然一阵凉风吹过,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地,短短的“咯噔”一声之后,又安静下来。
“…………”祁杳有心感知一下,可是周围安静得像是刚刚那风那声音是他的幻觉一样,一切动静都消失不见,安静得不正常。
他甚至因为这份安静,辨别不了那一道“咯噔”的声音来自什么地方。
啧,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气氛是怎么回事?要不他去看看?
可是他现在的灵力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也可以用神识覆盖这里,但是现在他的神识还都没有修炼完整,更不要说外放去探查了,那他要怎么办?
或许这只是别人不小心把东西摔在地上了呢?又或者只是他夸大了刚刚那个动静的力量?
那空气里隐隐约约弥漫着的血腥味儿怎么回事?
祁杳有些纠结到底怎么办,他好像眼睛被蒙住,脚步被困住,除了嗅觉和听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之外,他居然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让堂堂魔尊大人受不了了,想他以前那叫一个威风凛凛,可是现在随随便便就中了人家的招,他的心理落差没有都是假的。
这都要怪沈留胭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扰乱了他的思绪,他一定不会这么狼狈地栽倒在别人的陷阱里。
哼,都怪沈留胭。
他果然还是最讨厌沈留胭了!!!
祁杳气呼呼地站在迷阵里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