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祁杳看着属下,声音清冷地问道。
“祁家是百年前有一支古家族,祁家的第一任家主为魔道中人所伤,后来一直厌恶魔族,百年前有些动乱,祁家出现了两个具有引魔道体的后辈,在现在看来是绝佳的修炼道体,但是在过去,那就是家门不幸,更何况当时祁家还是因为魔族人才不得不迁移到敛霜城,这件事情还和清夕尊上有些渊源,清夕尊上曾经劫了祁家处置第四代家主长子祁杳,后来祁杳不知所踪,没过多久祁家又发生了一起类似的事件,只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幸运,另外一个人被烧死,祁家也随之沉寂下来,近些年才重新复苏,恢复百年前的荣光。”
祁杳觉得这件事情很熟悉,像极了过去他看到的那些。
“不行,我们必须把他送走,或者公开处决,我们绝对不允许一个魔界贱种污染我们的土地。”
“那是我儿子,你这样说话有没有良心,今天换做是你儿子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么?”
“可是我的儿子不是引魔道体,稍不留神就能成为魔头的儿子我们祁家可要不起,你最好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被亲情牵绊住了手脚,你怎么配做这个族长?”
“我不配?你就配了?杳儿天赋异禀,心性坚定,只要控制得当就能好好的,风险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
“控制得当?你是想要我们都成为他这个魔头的祭品么?你以为你一己之私呢能够留下他么?你太天真了。”
“烧死他,必须烧死他。”
“杳儿,看在我们祁家照顾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牺牲好不好?我们给你供奉排位,引魔道体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就是一方魔头,你真的…………”
“供什么牌位?我们养了他十九年,好资源好吃好喝供着,他也该知足了,烧死他难道不应该?”
“谁叫他倒霉?偏偏是引魔道体,天赋再高又怎么样,没有未来就是没有未来,何必在这种人的身上浪费时间,烧死他,少烧死他!”
祁杳耳边好像真的听到了那些声音从过去的时光里传来,听着这一声声烧死他的声音,他仿佛也感受到了当年司渊魔尊的那种绝望。神色平静地看向他的父母,他们一夕之间好像变了人一样,老了很多,头发花白了,神色颓废了,连身影都佝偻了。
明明他们才正是壮年,一夕之间居然被逼出来了白发…………
他看向角落里隐身站着的沈留胭,见她死死盯着说要烧死他的那些人,恨不得将他们撕成碎片,他突然就笑了。
那一笑,如同出水芙蕖,犹如寒梅雪中绽放,犹如光芒乍泄,叫人难以忘记。
沈留胭当时就站在人群中,被司渊魔尊定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远赴刑场,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她看着恋人一步步走向死亡,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原来他居然是那个司渊魔尊的后辈么?祁杳失神。
…………